聞言,夜鶴軒冷下臉色。
“一天時間你就做了這么點藥?還沒法做出根治的?”
沐傾歌護住蓮蓮。
“他能做出來已經很不錯了,我先吃著這些解藥可以頂一段時間,給他些時間琢磨一下吧,別太苛責了。”
夜鶴軒沒再說話,蓮蓮鉆在沐傾歌懷里偷偷笑了笑,還是寶貝徒兒最知道心疼人了。
晚些時候,沐傾歌在房里鉆研蓮蓮給的醫書。
琉璃進來說,典當行的方掌柜求見。
沐傾歌笑了笑,如今他是沐府的方賬務了,遂讓他進來。
方離春進來后,把當鋪的房契地契等上交給沐傾歌。
沐傾歌看出他的心痛,但是沒有辦法,有得必有失。
方離春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道。
“當鋪那邊缺些人手,從前我在時便不太夠用,如今更是困難了。”
沐傾歌想起斐魄來,那孩子成天跟著侍衛們練功,是時候讓他去接觸生意瑣事了。
“這不要緊,明日我派一人去和店里的伙計一道看店。只不過他是生手,你們得好好教導他。”
方離春道了聲“是”,應下了。
二人又說了些當鋪的事宜,時候不早了方離春便走了。
沐傾歌想了想,讓琉璃把斐魄叫了過來。
“姐姐。”
斐魄好幾日不見沐傾歌一般,而且他隱隱覺得沐傾歌找他有事。
沐傾歌見他來了就讓他坐下,去床上把玩鬧的蓮蓮叫過來。
沐傾歌指著蓮蓮道。
“這是我師父,按輩分,算是你的師祖。前段時間我和你說過,要教你制毒之法,但我最近事多編身,走不開。所以這幾日你便跟著蓮蓮師祖學習,知道了嗎?”
斐魄震驚于,蓮蓮這奶娃娃居然是自己的師祖。
沐傾歌也是想到自己這幾日忙于準備比賽的事,才把斐魄托付給蓮蓮。
蓮蓮倒是怡然自得。
“你好啊,小徒孫。”
短短的驚訝過后,斐魄便恢復了神情。
姐姐信得過的人,自然沒什么可懷疑的。
很快,沐傾歌又和他說了去當鋪幫忙的事。
這下斐魄可就忙起來了,白天要去當鋪忙活,晚上回來學藝。
不過他卻沒什么怨言,反而覺得這樣很充實。
成天和侍衛們待在一起練功,他已經有些百無聊賴了。
畢竟是年輕人,心性不成熟,也閑不住。
沐傾歌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一旁的夜鶴軒悠悠道。
“本王的王妃真是治府能手,本王看了都自愧不如啊。”
沐傾歌本來想回嘴嗆他,想到什么便道。
“方離春的鋪子可是給了我,不歸你們王府,到時候你可別和我搶。”
什么你們我們的,夜鶴軒當場黑了臉,這個女人需要王府的時候就好說話,過河拆橋倒是順溜。
他也聽出了沐傾歌的言下之意,到時候不過是什么和離之時。
夜鶴軒最討厭聽到這些一眼,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第二天起來,吃過早飯后,沐傾歌就興沖沖地去了王府的馬場。
看守之人認得她,畢恭畢敬地領著。
“王妃請隨奴才來,在這邊挑馬。”
馬廄的那各有千秋,顏色長相性格都有不同。
逛了一圈,沐傾歌險些花了眼,心里暗道這和女人逛街買衣服是一個道理啊。
不過她也看中了一匹馬,蔥節一般白嫩的手指指了一匹。
“就它吧。”
看守看了一眼,為難起來。
“王妃,這匹馬恐怕不行。”
“為什么不行?”
“王爺有令,‘飛云’屬于王爺私有,任何人不得騎乘。”
沐傾歌一怒,覺得夜鶴軒真是小氣。
這么大的馬場都有了,居然還在乎一匹馬的歸屬權。
按照她的道理,馬場的馬便是公共的,誰騎那是先來后到的事,怎么還能隨意霸占。
此時,沐傾歌完全忘了這個馬場是屬于夜鶴軒的,當場不服氣地大罵起來。
“什么王爺啊,一匹馬而已,也要限制身份。我不管,今日我一定要這匹馬,別的都不要!夜鶴軒這個摳門小氣的男人,連自己的王妃也扣,什么東西啊!”
看守滿頭大汗地低著頭,真想勸沐傾歌收了神通吧。
沐傾歌罵過了癮,一回頭看見自己剛才罵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夜鶴軒很是無語,本來聽說沐傾歌來馬場了想來看看她想搞什么把戲。
結果這人一來就盯上了自己的愛馬不說,還在下人面前這么肆意地罵自己,這能忍?
沐傾歌訕訕地笑著,在正主面前莫名的心虛。
“王爺,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在說您的不是,只是看了您的馬心里喜歡,想借來一用。”
夜鶴軒十分滿意沐傾歌的變臉,但飛云他是不會給的。
沐傾歌是個初學者,飛云她拿捏不住。
命人牽來一匹小馬,沐傾歌卻搖搖頭,轉頭就騎上了飛云。
但她未控制得當,結果飛云十分暴躁地要掙脫。
正要摔下馬背,夜鶴軒飛身接住她,然后二人在草地上翻滾了一圈。
停下時,沐傾歌睜開眼睛,突然一愣,因為夜鶴軒吻住了她。
沐傾歌瞪著夜鶴軒,夜鶴軒卻全當做沒看到、
這人怎么這么不知羞恥,這可是在馬場,剛才那個馬廄的看守可還在旁邊站著呢。
而且,怎么最近越來越隨意了,說親就親的。
再也受不了,沐傾歌張嘴咬住了夜鶴軒的舌頭。
夜鶴軒吃痛,不得不松口,但還是把沐傾歌抱在懷里。
“怎么,親兩下你還不樂意了?”
沐傾歌瞪他一眼,要掙脫他的懷里。
“你都不看場合的嗎?怎么這么隨意?”
夜鶴軒笑道。
“這是本王的馬場,本王想做什么還要知會別人不成?”
他說完更用力地抱緊沐傾歌,二人有些“無憂無慮”地躺在地上。
看守默默地退開一些,給沐傾歌和夜鶴軒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沐傾歌推推夜鶴軒。
“喂,你讓我起來,我不想和你像個傻子一樣躺在床上。”
夜鶴軒額角跳了跳。
“什么?像個傻子?”
沐傾歌認真地點點頭。
“你沒發現看守都看不下去了,跑出去了嗎?”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