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夜鶴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
他放開了蓮蓮,并讓蓮蓮好好坐著,開始用膳了。
飯廳的下人端著菜站在外側,剛才幾人打鬧時他們心里可為難死了,不知道進還是不進。
這會兒夜鶴軒對他們招了招手,菜一道一道被擺上。
蓮蓮卻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師弟,此事因為你而起,你還沒給我和寶貝徒兒道歉呢。”
夜鶴軒臉一黑。
“什么,道歉?”
蓮蓮嘟起嘴。
“是啊,道歉。”
夜鶴軒氣極反笑。
“我已經說過,此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
蓮蓮還要說什么,沐傾歌理虧地站出來,她真怕夜鶴軒一個生氣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不能再讓蓮蓮作死了。
“師父,你不是餓了嗎?這王府的菜都是宮里的廚子做的,色香味俱全,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蓮蓮聽她這么說,也放下了剛才的事。
“好呀,那你給我夾菜,我夠不著。”
沐傾歌只能坐到他旁邊,給他夾菜。
夜鶴軒看不得沐傾歌這樣,重重地咳嗽一聲。
沐傾歌茫然。
“怎么了?”
夜鶴軒白了她一眼。
“吃你的菜,別多管閑事。”
沐傾歌無辜道。
“可是他真的夾不著菜,菜碟離他太遠了。”
夜鶴軒就叫來一個丫鬟。
“讓丫鬟給他夾菜就好,你別管了。”
沐傾歌感到放松,正要離開,蓮蓮突然委屈巴巴地拉住她。
“寶貝徒兒,我要你給我夾菜,別人給我夾的我不吃。”
夜鶴軒黑了臉,拍了拍桌子。
“夠了,你再鬧就給我出去!”
他一生氣,渾身的威嚴都散發出來。
沐傾歌被嚇了一跳,蓮蓮直接紅了眼睛,但迫于夜鶴軒的淫威又不敢苦難,只能聽話地吃著丫鬟夾得菜。
沐傾歌看他那樣兒只覺得好笑,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用完了早膳,幾人又在飯廳喝茶。
正喝著,方景秋帶著方離春過來了。
“王爺,這是家弟方離春,在城中經營著一家典當行,說是有事要向王爺稟報。”
夜鶴軒點點頭。
“說罷。”
方離春一直低著頭,行了個禮后才道。
“是這樣的,王爺。前幾日草民的店里來了一位男子,這位男子說自己要當東西,然后又拿出幾件東西,草民仔細一看,這幾件東西皆出自王府,心下覺得不對勁,便把東西帶來了。”
夜鶴軒聽完,揶揄地看了眼沐傾歌。
沐傾歌聳聳肩,打看到方離春那一刻她就知道要發生什么了。
方離春又覺得沒完,生怕夜鶴軒怪罪一般,張口將沐傾歌大罵一頓。
“草民看那男子面生,行為鬼鬼祟祟,猜想這東西的來頭一定不正,或許正是他偷的!這小賊,真是死不悔改好不知羞,來了我的店里一次,還要來第二次。第二次拿來的東西也出自王府,我第一次為了留下他才給了高價,第二次只給了平常的價格,他便拿了東西走了。這小賊,臉皮堪比城墻!”
座上,“臉皮堪比城墻”的沐傾歌黑著臉喝茶,無視了夜鶴軒似笑非笑的目光。
放下茶盞時,正恰巧對上方離春抬頭打量的目光。
原來,方離春一氣之下說了一通,卻沒有得到夜鶴軒的一句回復。
于是抬頭看一下情況,沒想到和沐傾歌的眼神對上。
方離春嚇傻了眼,那小賊就是五王妃?
他剛才義正言辭地罵了一堆,原來罵的是五王妃!
難怪五王爺一句話也不說呢,或許是聽見自己罵王妃生氣了?
聽說王爺是特意回來救王妃的,那日在官府上,還有人說他們二人恩愛,那自己剛才豈不是把自己害慘了!
夜鶴軒看他的臉色,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出言道。
“本王剛回來,還不知王妃為了斂財竟然做出這么丟人現眼的事。”
沐傾歌臉色更難看,承認身份就承認身份,還非得連帶損自己一通也是夠夠的了。
方離春徹底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王府的,五王妃拿自己家東西別說是當了,就算是扔了砸了都和自己無關。
這次自己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王爺,草民無知,沒有認出五王妃的尊容,剛才的話多有冒犯,還請王妃海涵。”
說完,方離春伏在地上。
沐傾歌嘆了口氣,看向夜鶴軒。
“王爺定奪吧。”
夜鶴軒正色道。
“本也就是一件小事,王妃不介意的話那便沒什么了。不過王府的東西,還是要還回來,不能流落在外面。”
沐傾歌腹誹混蛋夜鶴軒,自己被罵了還不介意?
不過是因為要給他面子才讓他定奪,居然這樣說!
方離春謝過之后,想起自己還損失了錢票,只覺得肉痛。
想了想,決定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把錢要回來。
這東西是王府的,王妃出,王爺要回來,虧得只有自己。
他開的可不是小價錢啊,小本生意傷不起。
“王爺,草民做的是小本生意,這事既然是一個誤會,東西也歸還了,那王妃之前從店里拿走的銀票可否也返給草民呢?”
一旁的方景秋一直沒出聲,聽到這里只覺得方離春這話多余。
以他對夜鶴軒的了解,除非沐傾歌能發善心,否則這錢十有八九只能送出去了。
果然,一提到銀票,夜鶴軒便撒手不管了。
“此事是你與王妃辦的,本王就不參與了。”
沐傾歌放下茶盞,和夜鶴軒踢皮球。
“雖然是妾身和方掌柜辦的,可這東西屬于王府,王爺才是王府的主人,這事還要王爺來定奪。”
她打定了休息,如果夜鶴軒要還錢的話就讓夜鶴軒掏錢,自己決計不可能把銀票還回去。
夜鶴軒也知道她的想法,必然不可能順了她的意。
“此事我不清楚,且王妃也算王府的主人,一些事是能自己做主了。”
“還是王爺來做主,妾身還不懂府中事務呢。”
“可以從這件事里慢慢掌握。”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全不把方氏兄弟放在眼里。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