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鋪上的東西時,沐傾歌眼睛一亮。
剛才蓮蓮說話時,她沒怎么注意聽,這才注意到這些東西的神奇之處。
她拿起一個玉瓶,按著上面寫的小標簽按照藥品的分類一一放好,大概了解了這些藥的功效,至于成分,還要進一步探究。
不過,還是先研究研究古籍吧,畢竟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另一邊,夜鶴軒還在喝酒,偶爾不發一言也不喝酒,就那么安靜地坐著,身后的方景秋欲言又止。
夜鶴軒似有所感,看著酒杯里的一點點酒笑道。
“這次我已經決定回來了,便回來了,我心中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
原來,夜鶴軒的病打一開始就是個幌子。
這些年夜國朝政混亂,勢力眾多,皇帝還健在,奪嫡之戰卻已經悄悄開始。
明里暗里,都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夜鶴軒是不可能做個尋常皇子,甘做誰的下屬的。
因此,這些年為了養精蓄銳,他一直以自己有病為由,在府中或在別處養病,鮮少回來。
也鮮少有人見過他,大多數事都交由方景秋去辦。
方景秋已經成了夜鶴軒的招牌,就在大家都以為夜鶴軒一輩子都不會回來時,他突然回來了。
這是早于夜鶴軒的計劃的,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的王妃比計劃更需要他。
想起沐傾歌,夜鶴軒眼里的笑意更深。
不知為何,想起那女人他的心里便有些釋然的暢快之意。
想著,夜鶴軒一飲而盡杯中剩余的酒,然后放下酒杯,站起身來。
“景秋啊,你先回去吧,本王去做些事,你不用跟來。”
說完,便前往嫣紫閣。
另一邊,沐傾歌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古籍。
蓮蓮吃得半飽也到沐傾歌身邊坐著和她一起看,偶爾和她說一說古籍上某個名詞的意思。
突然,蓮蓮吸了吸鼻子道。
“寶貝徒兒,你聞到什么味道了嗎?”
沐傾歌正看書看的入神,十分不想搭理他,于是假裝沒聽到。
蓮蓮又問了一遍,還更湊近了沐傾歌,沐傾歌只好答復道。
“什么味道?”
蓮蓮笑起來。
“是一陣花香味,好像是從你頭發上傳來的。”
沐傾歌沒太注意這些,聽蓮蓮說了也捻起一縷頭發嗅了嗅。
是有些花香,不過為什么會有呢?
這里可沒有洗發水之類的東西,沒次都是用清水加上琉璃給的小白塊一起洗。
蓮蓮對沐傾歌身上的味道興趣很大,非要研究研究沐傾歌身上的味道。
“寶貝徒兒,你再給我聞聞。”
沐傾歌皺眉,但還是拿了一縷頭發給他。
幼化狀態的重蓮看起來人畜無害,沐傾歌也不忍拒絕他。
蓮蓮嘻嘻笑著,拿起頭發放在鼻子旁邊。
“寶貝徒兒,這花香像是梔子花,又像是百合……”
沐傾歌又翻開了古籍,只道花香都是小白快的功效,和自己無關。
但是蓮蓮非要纏著沐傾歌給他這花香,他也要有這花香。
沐傾歌無奈,她怎么知道那小白快是什么,被煩得不行,只好放下書本準備去問問琉璃。
剛起身,就聽見夜鶴軒的聲音。
“王妃在屋里嗎?”
琉璃看到夜鶴軒被嚇了一跳。
“王,王爺,小姐在屋里呢。”
聽到琉璃對沐傾歌的稱呼,夜鶴軒有些不悅。
“你家小姐已經嫁給了本王,便不要再叫小姐了,以后都稱她為王妃。”
琉璃一噤,只覺得夜鶴軒十分可怕。
“是,是,王爺我知道了。”
沐傾歌在屋里聽著,知道夜鶴軒問完了話,這是要進來了。
“蓮蓮,我這里有點事,你現在先和萌萌回去,好嗎,下次我在找你玩。”
蓮蓮一聽沐傾歌要趕他走,嘴一癟,就哭出來。
“你怎么趕我走呢?我住的洞府坍塌了,多虧萌萌反應及時才把我救出來,想著來投奔寶貝徒兒,誰知道連你也趕我走,你趕我回去,我回哪去啊?”
沐傾歌頓覺頭疼,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的洞府坍塌了?怎么來時沒和我說。”
蓮蓮還未開口,夜鶴軒敲門的聲音便傳來。
“王妃,本王來看你了,快把門打開。”
沐傾歌心下更急,這些事怎么一件接一件的?
蓮蓮叫來玩鬧的萌萌,一人一獸團團圍住沐傾歌,緊緊地抱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寶貝徒兒,我真的不能離開這里,我沒地方去了,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萌萌不會說話,它用毛茸茸的頭蹭了蹭沐傾歌,算是一個意思了。
夜鶴軒還在外面敲門,沐傾歌看看外面再看看重蓮和萌萌,十分為難。
沒給沐傾歌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夜鶴軒就在外面,一直敲門得不到沐傾歌回應有些氣急敗壞了。
沐傾歌真怕他一個激動把門砸了,進來看到自己身邊一人一獸會是什么想法。
估計……會把自己打死吧。
想到暗夜催命修羅也就是夜鶴軒身上那把威力很強大的骨扇,沐傾歌還是覺得不要和他硬碰硬了。
想了想,沐傾歌對著蓮蓮“噓”了聲。
“蓮蓮,你乖乖地別出聲,像剛才那樣和萌萌在這兒待著,等我回來,好不好?”
蓮蓮皺了皺眉,一臉不愿意。
“不要,你才剛回來就要走,你是想丟下我嗎?”
沐傾歌無語,她都待了多久了,還剛來。
“沒有沒有,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床還在這兒呢,我能跑哪去啊?你好好在這兒等我,好不好啊?”
夜鶴軒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沐傾歌又勸了重蓮幾句便拉上床簾跑出去開門了。
打開門,看到夜鶴軒黑著臉站在門口。
見到沐傾歌,夜鶴軒冷笑。
“本王敲了這么久的門,你是聽不見嗎?外界都說本王是個聾子,莫非你住進來幾日,也跟著聾了不成?”
沐傾歌翻了個白眼,側開身子讓夜鶴軒進來,說話也沒好氣。
“勞煩王爺擔心了,不過我好得很。倒是王爺,才將將養病回來,還是少動些氣,沖著我撒火沒什么,可別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氣壞了或是氣沒了,那讓我上哪哭去啊?”
夜鶴軒甩甩袖子,坐在凳子上。
“把本王氣死了,不是正合你意,也免得你去休夫了。怎么和本王在一起委屈你了?”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