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前廳,回到住處。
琉璃還在給毛毛喂肉,沐傾歌蹲下身摸摸毛毛的白毛。
“琉璃,它吃的多嗎?”
琉璃面露苦色。
“倒是不多,就是像個孩子似的不聽人使喚,給它喂塊肉得追半天。它嘴里這塊肉還是你出去那會喂的,你出去這么半天,它也沒吃完。”
沐傾歌只得安慰道。
“你就姑且當它是個孩子唄,是小姐我的孩子,好好對它,好不好?日后它與你親近了,就好了。”
琉璃點點頭,應道。
“知道了小姐,小姐你有事便去忙吧,這里交給我。”
沐傾歌起身拍拍她的肩膀,便帶著斐魄進了屋里。
斐魄坐在桌前,沐傾歌去拿什么東西,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針包、幾張紙和一只毛筆。
“唉,我忘了這是毛筆了,沒墨。”
斐魄便道。
“姐姐,我去書房取。”
他動作極快,不一會便取來了墨汁。
“姐姐,用這個。”
這時,沐傾歌也把針包打開一一擺放整齊了。
“好,你坐到這邊來,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一些基礎的醫術,為你以后制毒打下基礎。”
斐魄聽話地過去坐著,沐傾歌由觀看病人的面部和說話語氣,講到把脈看脈,最后講到幾種針的用法。
一邊說,沐傾歌一邊在紙上寫著畫著。
她的字寫得很快,有些凌亂卻能讓人辨認出字形。
斐魄不禁感嘆道。
“姐姐,你的字真好看。”
沐傾歌一拍他的腦袋,說道。
“傻小子,讓你看內容沒讓你看字形,我的脾氣不好,再這樣我就抽你了。”
每到教學時,沐傾歌就會變得格外暴躁,尤其是被打斷的時候。
斐魄知道了他的脾氣,連忙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二人教學了一個時辰,沐傾歌口渴便停下來喝水。
“怎么樣?能聽懂嗎?”
斐魄點點頭,應道。
“還行,只是有些生僻的東西沒有聽過。”
沐傾歌心道,你當然沒聽過,那都是21世紀的理論知識。
“聽不懂沒事,往后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其實只是聽起來復雜了些,你若是能上手,后面就沒什么困難了。”
“那姐姐,我學了把脈和看脈,現在可以去街上給人看病嗎?”
沐傾歌白了他一眼,說道。
“能啊,不過要是人家問你該開什么藥,什么東西不能吃,你怎么辦呢?”
斐魄臉一紅,說道。
“姐姐,我想岔了。”
此時,沐傾歌忍不住調侃道。
“還沒學會走呢,你就想跑,少年郎要謙虛一點。”
正說著,鐵手和冷血回來了。
“那二人都處理好了?”
“是,按照王妃的意思,那二人已經被毀尸。”
沐傾歌不再多問什么,想到了什么,她問道。
“追命和無情二人呢?”
“他們二人奉命保護琉璃姑娘,琉璃姑娘回來了,他們便回去操練了。”
“這樣,你們二人回去叫上他們,去花滿樓附近找個地方隱蔽著,看看有沒有今天這樣打扮的黑衣人,以及和柔兒身形長相的女子。柔兒的身形,你們二人都還記得吧?”
鐵手回憶了下,回道。
“記得。”
“好,那就這么辦。那里不簡單,你們自己小心。”
“是。”
沐傾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可以用的人手太少了,加上琉璃和斐魄,也才六個人。
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須要建立起一個自己的組織來,像柔兒那樣的組織。
起碼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她能號動的,不只這幾個人。
在府中閑著的日子過得很快,沐傾歌和斐魄在院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練了一會,便又在房里教了會基礎的醫術。
晚飯后,天色很快沉下來。
斐魄不放心地走出去,又回過頭。
“姐姐,真的不用我守夜嗎?”
沐傾歌瞥著窗口的一小截毛茸茸的耳朵,回道。
“不用了,這里安全得很,你快去吧。”
斐魄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個紅衣男人從窗口跳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只巨獸。
沐傾歌無語,這對師兄弟是都不喜歡走正門,每次都要跳窗子。
萌萌一進來便盯上了在窩里趴著的毛毛,它一動不動地盯著。
毛毛也警覺起來,幾欲炸毛。
“重蓮,管好萌萌!”
沐傾歌見狀,便對重蓮叫道。
重蓮不悅。
“你叫我什么?”
沐傾歌忙改口。
“師父,你別讓萌萌過去,那小狐貍是我的寵物,它經不起折騰的。”
重蓮這才緩和了臉色,叫住萌萌,然后看著毛毛揶揄道。
“你什么時候弄了個小狐貍回來,還成了寵物?”
沐傾歌信口道。
“我出門時,恰巧看到它受傷倒在路邊,我看著它好看,便撿了回來。”
重蓮不在意狐貍是怎么回事,只是隨口問問。
他今日似乎心情極好,走向沐傾歌是滿臉笑容。
“寶貝徒兒,幾日不見,你有沒有想念為師啊?”
聽著這男人聲音發膩,臉上的表情輕浮至極,沐傾歌有些受不了,但還是答道。
“不知道師父今天上門,我都準備睡下了,不能迎接師父,希望師父不要怪罪。”
重蓮走到她床邊坐下,亮晶晶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沐傾歌。
“我們師徒二人,講究這些俗禮干什么?快告訴為師,你想為師了沒有?”
沐傾歌無奈,知道避不開這個話題,只能硬著頭皮答道。
“十分想念師父。”
她一邊說,一邊抑制身上的雞皮疙瘩。
心道這重蓮真是個造孽,又發什么神經呢,莫非是又精分了?
重蓮好像看透了沐傾歌的想法,突然取出一根銀針,隔著衣服扎在沐傾歌的手臂上。
沐傾歌“啊”了聲,便突然感覺自己喉嚨發干,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說不出話,幾乎喘不上氣來。
有一瞬間,沐傾歌覺得自己見到了死神。
沐傾歌伸出手,冒出青筋的手死死抓住了重蓮的紅色衣袖,眼里全是祈求。
“啪嗒!”
一滴眼淚從沐傾歌的眼尾落下,掉在床單上。
重蓮見狀,心里不知為何有些痛意,他快速取下銀針,又喂給沐傾歌一顆小藥丸。
小藥丸下去不久,沐傾歌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滿頭大汗地倒在床上,沐傾歌心里對重蓮的懼意和恨意又多了些。
但是盡管這樣,沐傾歌能說話后,臉上的表情卻是滿滿的委屈。
“師父,徒兒委屈!”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自己有能力和重蓮抗衡了,就不用再忍了!
重蓮挑眉,抬手給她理理頭發,又拿出一塊手帕給她擦汗。
“哦?你怎么委屈了?師父給你苦頭讓你委屈了?”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