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你受了傷,自己不方便吧,要不要我幫你?”
琉璃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沐傾歌想起自己的左肩,確實不太方便,便讓琉璃隨自己進里屋了。
斐魄逗著毛毛,腦子里卻在想別的事。
沐傾歌洗完了,便讓琉璃取來藥幫自己換上,然后才換好衣服出來。
此時,四大侍衛已經等在屋外多時了。
沐傾歌抬手道。
“讓他們進來吧。”
四人一進屋,就齊刷刷地跪下。
“我等失職,未能護王妃周全,請王妃責罰。”
沐傾歌正了正臉色,說道。
“此次你們確實大意了,不光是你們,我都沒反應過來。不過懲罰你們沒有什么好處,既如此你們就將功補過,給我好好查一下那天的事。對了,還有兩人你們也幫我查查。”
“是哪兩人?”
“暗夜催命修羅和重蓮。”
聽到這兩個名字,四人面色俱是一變,但沒多說什么。
沐傾歌有些累了,就讓他們下去了。
斐魄告訴她給毛毛找了住處,就在這間屋里,是毛毛自己選的。
沐傾歌點點頭,實在困得緊,囑咐斐魄和琉璃好好看守之后,便上床睡覺了。
另一邊,在花滿樓內。
洛冉兒坐在大廳的高位上,斜睨著地下跪著的蒙面人大發雷霆。
“我養你們干什么吃的?區區一個沐傾歌都解決不掉!你們還回來見我干什么!”
等她發夠了火,王媽媽才上前,湊到她耳邊道。
“姑娘,老奴有一個主意。”
隨后王媽媽在洛冉兒耳邊說了幾句話,引得洛冉兒由怒轉喜,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不錯,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下去準備吧。”
王媽媽領命而去,洛冉兒復而陰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蒙面人,突然把手邊的水果盤掀翻在地。
“無能成這樣,自己下去領罰!”
蒙面人等把頭埋得更低,聞言皆回道。
“是,姑娘。”
有丫鬟上前把洛冉兒前面的簾子拉上,蒙面人便自動退去了……
沐傾歌在王府睡了個太平覺,沒什么人來打擾她,又因為這兩夜實在太累了,睡得十分沉,隱隱還起了鼾聲。
琉璃進來送水,聽到聲音,心疼地皺起眉頭。
“我們小姐,真是命苦……”
毛毛本來在窩里好好的待著,聽到話聲突然探出頭來,嚇了琉璃一跳。
“你這小東西,哼。”
雖然心里不太舒服,琉璃還是沒說什么,走過去把毛毛推進窩里,伸手摸摸它的頭。
“好了好了,是我不該出聲打擾到你,快睡吧,別吵到小姐了。”
毛毛像是聽懂了一般,乖乖地縮緊身子不動了。
琉璃又看了眼沐傾歌的禁閉的窗簾,才打開門出去了。
一出門,便看見斐魄守在門口。
“斐魄,你怎么在這?”
“琉璃姐姐,我姐姐怎么樣了,睡得可好?”
琉璃感動于斐魄的懂事,伸手想摸摸他的頭卻被躲開。
“琉璃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以后我要保護姐姐,請你以后不要摸我的頭了。”
琉璃一愣,隨即笑起來。
“好,小姐睡得很好,還在打鼾呢,你不要太擔心了。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斐魄還是不太放心,又問了幾句,才回去了。
琉璃嘆了口氣,也回房了。
第二日沐傾歌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起床,周身的酸痛讓她有些無力。
“小姐,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吧,這么躺著會更無力。”
沐傾歌少有的鬧著孩子脾氣,白皙的臉皺巴在一起,聲音沙啞道。
“琉璃,我身上好酸疼。”
琉璃立馬心疼地上前,輕輕地給她按摩。
“小姐受累了,琉璃給你按按啊。”
小小的偷懶了一下,沐傾歌心里舒暢起來,主要是琉璃按得太到位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鬧著玩呢,你家小姐可是銅皮鐵骨。”
說罷,她拂開琉璃,自己從床上坐起身,穿上鞋子下了床。
洗漱后,她坐在桌前吃飯,一邊問四大侍衛和斐魄的情況。
“他們應該是在老地方訓練。”
沐傾歌點點頭,暗地里決定自己好轉一點就去接著練,這次真是給她長教訓了。
“對了,銀墜那丫頭怎么樣?”
“她挺老實的,人也能干,好多我不懂的都是她教我的呢。”
“既然這樣,便讓她到房里來伺候吧,說了讓她到跟前來,總讓人家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小姐,我看還是再磨兩天吧,畢竟不是熟悉的人,還是小心為好。”
沐傾歌點點頭,說道。
“也是,那就交由你來辦吧。我們琉璃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這種事可要快點上手,可別被人欺負了去。”
琉璃使勁點頭,應道。
“是,一定不辱王妃使命!”
沐傾歌看她那模樣,還要再逗幾句,追命的聲音傳來。
“王妃,受您之托,屬下打聽到了一些事,您可方便聽一下。”
“進來吧。”
追命進來后先單膝著地給沐傾歌行了禮,才把打聽到的東西一一道來。
“江湖上有個久負盛名的頂級殺手組織,名號暗帝,這個組織里出了很多頂尖殺手,都是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人。您交代去查的暗夜催命修羅和重蓮都屬于這個組織。重蓮是上一任暗帝之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未能子承父位。暗夜催命修羅是暗帝的少主,不出所望便是下一任暗帝。傳聞他們二人是師兄弟,但二人關系不和,不知與繼承是否有關系。但可以確定的是,暗夜催命修羅的身份比重蓮更為神秘,人們只知他的名號,但少有人見過他的相貌,真實身份更是無從得知,也無從查起,恕屬下無能。”
沐傾歌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看來暗夜催命修羅比她想象得要難搞啊。
不過追命說少有人見過他的容貌,那天在門口小童為何露出那樣驚恐的表情。
一個王府的小童,何其有幸見過暗夜催命修羅本人,就算見過,也早就死了吧。
沐傾歌把這個疑慮暫時壓下,想到了什么。
“這么一個強大的組織,上面就能容忍它這么一直做大做強下去?”
據她所知,天子本人可是連功高蓋主的臣子都忌憚,更別提這種壓根不歸他管的組織了。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