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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淺上前,對
沉如莫端端正正行個禮。
“王爺厚禮,臣女愧領,多謝王爺。”
她小心翼翼把
禮盒接過,再次福身。
沉如莫見她收了,心里高興,
這小狐貍,果然就是喜歡這樣的東西。
沉如寒咬咬牙,心里滿是忿恨不甘:“七弟,果然是出手不凡,父皇賞的東西,就這么送人了?”
沉如莫垂眸,語氣
冷淡:“太子殿下不也是?珊瑚也是父皇賞你的,怎的你能送,本王就不能?”
“這如何能一樣?雪蓮何其貴重?”
“太子的意思是,父皇賞的東西也要分個貴賤,賤的就能拿出來送人,是嗎?”
沉如寒:“……”
他噎口氣,臉都漲紅:“本宮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故意曲解。”
芯瑤郡主眨眨眼:“那是什么意思?我聽著也是這樣。再說了,皇帝舅舅既是賞了誰,那東西就屬于誰,人家愿意怎樣就怎樣,這有什么可爭的?”
沉如風對她豎豎大拇指:“說得好。”
沉如寒瞬間覺得自己對孤立,尤其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是女人。
剛才他來的時候可都感受到了,那些女子看著他,個個目光狂熱。
他緊握手中折扇,轉頭盯住白云淺:“白小姐,你怎么說?”
白云淺心里冷笑,呵,這是敵不過別人,把鍋甩到她這來了?
她低頭看看那株珊瑚,紅得刺眼,刺得她眼底都痛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滾的怨恨,她福福身道:“太子殿下,記得董小姐之前說過,她很喜歡珊瑚,純妃娘娘也甚是喜歡,董小姐還說,曾把最喜歡的珊瑚手串割愛給了純妃娘娘,臣女想著,這株珊瑚若是送給董小姐,她應該會很歡喜。”
沉如寒眸子微縮,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些不知說什么。
董葉兒?她竟然敢這么說?
上次她的確送給母妃一串珊瑚手串,她當時說,那是她精心為母妃挑選的,怎的轉頭卻這么說嗎?
這件事也沒幾個人知道,白云淺更是不可能知道。
除非,就是董葉兒自己說的,讓白云淺聽見了。
芯瑤郡主補刀:“董小姐?就是那個住在太子殿下府里的女人嗎?據說,是什么神醫谷的?”
沉如寒還沒回答,芯瑤郡主又笑了一聲:“難怪,剛才宋夫人如此囂張狂妄,專門跑到這里來鬧事,鬧了半天是和董小姐有關啊。”
沉如寒擰眉:“什么事?和宋夫人又有什么關系?”
芯瑤郡主哼道:“太子還是回去問問董小姐吧,她對宋家有恩滿京城都知道,但人家白小姐和她有什么仇?非得在這大好的日子指使宋夫人來這兒找不痛快!”
沉如寒都要氣死,頭頂上都要冒煙。
竟然有這種事?
董葉兒可真行!
還有宋夫人,真是蠢得可以,堂堂相府夫人,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招術還為難一個后輩?
沉如寒暗氣,難怪宋景同在朝堂上總是被白運城壓一頭!
又暗恨白運城總是不能為他所用。
越想越氣。
白云淺看著他臉色變幻,不著痕跡的垂眸一笑。
“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領了,這珊瑚臣女真不敢奪人所愛,還請殿下代臣女向董小姐問好。”
白云淺綿里藏針,沉如寒再強送那就真的是不要臉了。
他勉強笑笑:“是本宮思慮不周,白小姐別見怪,改日本宮再送件好的給你,本宮還有事,就不人打擾了,告辭。”
“恭送太子殿下。”
沉如寒轉身走,又不甘心的回頭看看沉如莫和沉如風:“七弟八弟不走嗎?”
沉如風笑道:“我們沒事,太子你忙。”
沉如寒:“……”
他一走,氣氛也就悄然變了,沉如風還想說什么,沉如莫道:“我們去茶樓。”
芯瑤郡主掃一眼兩個丫環手里大包小包的都裝好了,嘴角泛起滿意的笑。
“我也逛得差不多了,我也去。”
他們三個走了,小店里的姑娘們立即活絡起來,歡聲笑語又響成一片。
白云淺眼角的余光瞄見白如夢灰溜溜地走了,也懶得理會她。
聞夏三人忙得不可開交,白云淺看著她們三個,的確是人才,這店交給她們也能放心。
她留神注意了一下,哪樣賣得好,哪樣需要改進,不知不覺天近中午。
想起沉如莫他們還在茶樓,急忙也過去找。
人家送了禮,總得先請吃個午膳才是。
“表哥,這口脂真好看,哪個顏色我也喜歡,你瞧瞧,是不是?”
芯瑤郡主喜氣洋洋,隔著簾子都能感覺到。
“芯瑤,你能不能別再弄了?你都弄多久了?從坐下就沒停過,你買這
么多干什么?用得了嗎?”沉如風簡直無法理解。
“你懂什么?人家說了,不同的衣裳,就得配不同的顏色,這樣才好看,難道我用的時候臨時來買嗎?”
“你……”
“你不懂就不要說話。”芯瑤打斷沉如風的話,“再說,我去買,不也是給淺淺捧場嗎?這不是表哥交代的嗎?”
沉如風:“……得,算我沒說。”
沉如莫聲音微揚:“……淺淺?”
“是啊,這么叫不是更親切嗎?”芯瑤郡主照照鏡子,“啊,這香粉真是白潤又細膩,好看死了,你說她是怎么弄的?我真好奇呀。”
沉如莫:“……”
白云淺在門外聽得真切,嘴角一翹再翹。
這芯瑤郡主真是可愛。
原來郡主今天來,是沉如莫吩咐的,大概是擔心有人鬧事,故意來找不痛快,讓郡主給她壓場撐腰吧?
她心里暖暖的,正巧小二端著托盤上來,里面放著果盤,她伸手接過,挑簾進屋。
剛才還在興奮議論的芯瑤郡主立即清清嗓子,看著丫環道:“把東西都收起來,真是的,買都買了,在這兒看什么看。”
她傲嬌的挺直腰,眼睛掃了白云淺一眼:“你怎么才來?本郡主都喝了好幾盞茶,都餓了。”
“是,是我的不是,郡主請先吃幾塊果子,稍后我請大家都酒樓吃飯,隨意點。”
“真的嗎?”芯瑤郡主眼睛微亮,嘴角也露出笑,又迅速收回去,“行吧,本郡主就勉為其難答應,看在你今天開張的份兒上。”
“是,多謝郡主給臣女這個面子。”
“哼。”
沉如風看著瞬間變臉的芯瑤郡主目瞪口呆,張嘴剛要說什么,被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擰了一把。
白云淺挑了兩樣點心,放在小碟里,端到沉如莫面前:“王爺,今天多謝您,我很高興,也很感激。”
沉如莫垂眸看著面前的果子,一看就不好吃,火候太大,聞著沒有香氣,倒有一股子甜膩的味兒。
他面無表情的拿起一塊,慢慢咬了一口,吞下去才說:“有什么好謝的,本王答應了說會來,只不過是履行自己的承諾而已,跟你沒關系。”
沉如風眉頭擰得死緊,看看芯瑤,看看沉如莫,簡直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