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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白云淺,風一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今天他算是真正見識到白云淺的厲害。
以前只覺得她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時不時惹點麻煩,氣他家王爺,今天卻發現,這位大小姐手段多得很,讓他瞠目結舌。
白云淺慢悠悠問道:“他?他都會些什么呀?”
風一聽這話氣,又有點不服,好勝心瞬間占上風:“我會的可多了,力氣大,能搬八百斤磨石,騎術好,箭術也是一流!”
白云淺微微皺眉:“聽著都是些莽夫做的,本小姐得用機靈聰明又心細的人,你不合適,不要。”
風一眼睛瞬間睜大,本來還擔心自己被人要了去,現在倒好,還被嫌棄了!
這個女人!
好氣!
沉如莫微翹嘴角,這小狐貍還學會言不由衷了,明明就是覺得他用風一用慣了,用別人會不順手,不想搶他的人罷了。
沉如寒還沒走多遠,就又被人攔下,他簡直要氣炸,真是邪了門了,他這個太子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嗎?
是個人都敢攔他的車駕了?
他連車簾都沒掀,直接對外面的人喝道:“一律不見!不退者死!”
“殿下,是巡防營的人。”
現在沉如寒一聽
到“巡防營”三個字就感覺頭疼。
他深吸一口氣:“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我們王爺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議!”
沉如寒喉嚨都發堵,他離開巡防營還沒有半盞茶功夫吧?
再說,老八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無非就是那幾件破事!
“本宮還有事,回頭讓老八去太子府見本宮。”
“太子殿下,王爺說了,您要不去也沒關系,那他就只好跟這路上的百姓說說,近幾日發生了什么,讓大家評評理。”
沉如寒聽到這話,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恨不能一把掐死沉如風。
他閉閉眼睛,壓住一肚子火氣:“回巡防營!”
和上次不一樣,沉如風早早等在門口,不只他,還有一隊軍士,分列兩旁,薄甲腰刀,威風凜凜。
沉如寒眸子微瞇,冷笑問道:“老八,這是干什么?給本宮下馬威嗎?”
沉如風表情是難得
嚴肅,拱了拱手說:“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弟哪里敢?只不過就是為了自保罷了。”
沉如寒一頭霧水:“自保?”
沉如風自嘲笑笑:“太子殿下,里面說吧!”
跟著他進去,還沒走幾步,就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
沉如寒頓時心頭一凜,停住腳步,他身邊的侍衛也手握上刀柄。
“老八,你想干什么!”
沉如風回頭看他,臉上滿是痛色:“太子殿下,這話應該是臣弟問你才對,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你也沒必要下手這么狠吧?”
沉如寒:“???”
沉如風快走幾步,一腳踹開那道虛掩的門,地上掉落的兵器,正在包扎的軍士,還要地上未干的血跡,全都出現在沉如寒面前。
沉如寒眼中飛快閃過驚訝:“這是……”
沉如風語氣陰惻惻的:“太子殿下不知道嗎?這不是你派來的刺客嗎?把我這攪成這樣,刺客的身手真是不錯,那么多人都抵擋不住。”
沉如寒臉色微變:“老八,你沒證據就別亂說,本宮怎么會派什么刺客?”
派刺客來巡防營,那可是大罪!特別是碰上老八這樣的嘴,說不定就得演變成什么意圖不軌,想對父皇不利之類的罪名。
“呵,”沉如風嗤笑,“太子殿下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沉如寒幾乎就要脫口說“是”,生生又忍住:“你到底想說什么?”
沉如風拍拍手,有人把一具尸首抬上來,正是唐重義。
“太子殿下,瞧瞧,這是剛剛指證你的人,你前腳走,后腳刺客就來了,現在人死了,我的證據也沒了,你說,這對誰最有利?”
沉如寒愣住,天地良心,他可沒有派什么刺客。
再說,這個時候派刺客,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他可沒那么蠢!
沉如風不依不饒:“你說你身份高,我沒權利審問你,那我去找父皇,讓父皇主持公道總行吧?你出手就把人給我弄死了,太子啊,我究竟跟你什么仇?你非得這么跟我過不去?”
沉如寒:“……八弟,你聽我說,真不是我,我問心無愧,這人說的就是假話,我怕他作甚?更犯不上弄死他。”
“反正人死了,都由你說,”沉如風搬把椅子坐下,“我不管,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要么給我藥材,現在就給,要么就給我銀子,我自己去買,要么我就帶著尸首去見父皇,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沉如寒撫著額頭:“老八,你……”
“我不管,你自己選!”
沉如寒簡直無語,罵人的話哽在喉嚨里,只要稍微一吐就能破口大罵。
他實在快忍不住了!
白云淺和沉如莫在屋里喝著茶,聽著外面的談話,越聽越覺得沉如風是個人才。
沉如寒要維持形象,標榜賢德,就只能鉆沉如風給他下的套。
沉如寒權衡再三,只能選擇給銀子。
沉如風嘆口氣:“其實我想要藥材,給了我銀子,我還得去買,實在是麻煩。”
沉如寒:你可閉嘴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滿打滿算,沉如寒身上也就有一千多兩銀票,這還是他準備送去宮里給純妃的。
沉如風嫌棄地連接都沒接:“一千兩能買什么藥?要不你干脆給我送藥來,要神醫谷那種成色的。”
沉如寒臉色鐵青:“那你說要多少?”
沉如風把帳冊拿過來,認真翻了翻:“我有理有據,就讓冊子說話,多一文也不要你的,就……兩萬兩吧。”
沉如寒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兩萬?”
沉如風慢悠悠起身:“你不愿意出,那我就去找父皇……”
沉如寒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這么一大口鍋扣下來,唐重義什么時候死不行,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他忍下一口老血:“行,兩萬。”
“那我派人跟太子殿下去拿!”
太子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再多呆一刻他都得氣死。
剛上馬車,沉如風又笑嘻嘻地讓人搬了個酒壇子:“殿下,這個給你補補身,好東西。”
沉如寒恨恨放下車簾,看著若大的壇子,忍不住踢了一腳。
瓶子晃了晃差點翻倒,他不耐煩的又扶住,隨手打開壇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