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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如莫剛進書房,白云淺就在后面跟上。
“無關人等都出去!”
風一抱著藥包道:“我得在這兒看著……”
“你看什么看?怕我扎死你家王爺?你看得懂嗎?”白云淺拔出一根銀針,“快點,要不然今天不行針了!”
風一被她嚇了一跳:“走就走,這么兇干什么……”
話沒說完,白云淺又把門關上了。
沉如風被關在門外,著急得不得了,上次就是這樣,他還什么也沒瞧見呢,就被扔出去,這次又是!
他拉住風一,倆人一邊去八卦。
沉如莫躺在床上,看著白云淺鼓鼓的腮幫,感覺很有趣,壓下想用手指戳戳的沖動:“你怎么了?”
“行針不要說話!”
沉如莫:“……”
白云淺手指飛快,根根銀針迅速刺入沉如莫雙腿各處穴位,她指尖或撥動或輕捻,微微銀光映著她漆黑的瞳眸。
沉如莫看著她的模樣,有那么一瞬間,忽然想要不就這樣吧,能讓她一直為自己治,也挺不錯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為避免再胡思亂想,他干脆閉上眼,不再去看。
可越是不看,感覺反而越是敏銳,她的手指,她的發絲……
沉如莫深吸一口氣,又滿是她的香氣。
心亂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白云淺道:“好了,王爺這次感覺如何?”
沉如莫睜開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好像有些微酸和麻癢。”
“嗯,那就對了,這幾日多休養,香也不要斷,”白云淺頓了頓,“王爺若是出去約人見面什么的,最好也帶個小香爐,以免耽擱太久,到時候藥效達不到。”
沉如莫:“???”
白云淺垂眸收拾東西,看著帶來的一些藥丸什么的,本著契約精神,還是給他吧!
“這些藥對王爺的腿有好處,瓶底寫了用法和用量。”
“多謝,”沉如莫看一眼帶回來的藥盒,“那些是父皇賞的,本王也用不上,就贈予白小姐吧!”
白云淺看也沒看:“不必了,為王爺治腿療毒,是合作的內容之一,我自該做到的。”
她背好小藥箱,說出的話意味深長:“至于王爺您,身份貴重,必是言而有信的,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王妃之位,是我的。”
沉如莫嘴微微張了一下,白云淺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一把抱起剛才說不要的藥:“今天等了王爺這么久,我的時間很寶貴的,這些就當是賠償好了!”
她走了,沉如莫錯愕了一會兒,低低笑出聲。
白云淺離開王府,也沒有回府,直接去鋪子里。
這兩日新牌匾也掛起來了,店面刷了新油漆,煥然一新。
白云淺看到自己的新鋪子,心情好了不少。
白芍見她來了,讓她去后面瞧瞧,后院也重新整理過,雖然不大,但布置得雅致。
看著這小院,白云淺眼睛一亮,以后可以到這里來煉制丹藥,這就是她自己的小天地。
她的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叫喊:“有喘氣的沒有?”
“出來一個!”
白芍低聲道:“小姐,您歇著,奴婢出去看看。”
門口停了輛馬車,兩個女子已經進了店,前面那個穿緋紅色衣裙,頭戴紅寶石頭面,彎眉杏眼,長得俊俏也有幾分逼人的氣勢。
她目光在店里掠過,滿是嫌棄。
白芍出來,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們有什么事?”
那小姐沒說話,她身邊的丫環高抬著下巴:“你這人真不會說話,你開店的,客人來了,問我們有什么事?你說什么事?真是笑話!”
白芍看了一眼門口中掛的牌子:“上面寫得清楚,還沒有正常營業。”
“管你營不營業?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顧家的二小姐!我們大小姐是宮里的柔嬪娘娘!哼,我們小姐來了,不營業你也得接著!”丫環態度強橫,腳還踢了一下旁邊的小凳。
白芍手指捏了捏:“你們到底有什么事?”
“本小姐問你,你們這鋪子的掌柜呢?”顧佳寧神情倨傲,根本不把白芍看在眼里。
“你有什么事?”
顧佳寧冷笑一聲:“有什么事你也做不了主。”
她抬手,丫環拿出一張銀票,走到白芍面前晃了晃:“瞧見沒有,銀票!你們這鋪子,我們小姐要了,你能做得了主嗎?”
白芍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眼眸里深幽的目光像結了冰,盯著丫環。
丫環心頭頓時一涼,后退一步:“你……你這個賤婢,又做不了主,在這兒廢什么話?快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白云淺聽得清楚,挑簾從后面出來,聲音帶笑,語氣卻冰涼:“本小姐來了,倒要瞧瞧,是哪個賤婢這么大的口氣!白芍,給本小姐教訓她!”
白芍早就不想忍了,上去就甩給小丫環正反兩個耳光。
小丫環直接被打懵,捂著臉尖叫:“你敢打我!你個賤婢……”
“你自己就是賤婢,還瞧不起別人,本小姐的丫環只有本小姐能說,你算什么東西?!”
白云淺慢步而來,昂首挺胸,眉眼微挑,盡顯凌厲。
顧佳寧目光一凝,詫異道:“白云淺!是你?”
白云淺掃她一眼,做為董千千,她對顧佳寧并不熟悉,但做為白云淺,對這位顧家二小姐的印象可是頗深。
顧家本來只是個商戶,雖說世代經商,但也上不得什么臺面,偏偏就出了一個顧大小姐顧佳柔,機緣巧合入宮,這幾年還被封了嬪位,正是得寵。
顧家也因此水漲船高,顧二小姐也從一個商戶女,搖身一變成為京中貴女。
前幾日去太子府,也有她一個,不過,她去的晚,白云淺沒有注意到她。
以前白云淺性子張狂,目中無人,但因為是丞相府嫡女,也沒人敢惹。
顧佳寧心里又是嫉妒又是忿恨,表面上卻一直哄著白云淺,從她這兒也弄了不少好東西。
此時看到這間鋪子竟然是白云淺的,心里又有點發酸。
白云淺記起往日的種種,淡淡一笑:“是我,顧佳寧,你就是這么教手下人的?”
顧佳寧擠出一絲笑,上來假意親熱:“瞧你說的,咱們不是好姐妹嗎?我這丫環也不知道是你的人呀,行了,別氣了啊!”
白云淺不著痕跡的避開她:“你怎么會來?”
“我這不是好多天不見你了,怪想的嘛,所以就……”
白云淺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奪過她丫環手里的銀票:“所以特意來給我送銀子?我記得上次你買首飾借了我五百兩,這才三百,也不夠啊。”
顧佳寧嘴角抽了抽,白云淺嫌棄地把銀票給白芍。
她往門口馬車方向一掃,看到一閃即過的裙擺,嗤笑一聲:“怎么?車上那位,不進來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