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早祁陸聞一步踏入辦公室。
辦公室保留的風格依舊盛華峰之前奢靡的風格，說是讓人收拾，實則也沒動什么。
鹿梨收回目光看著盛雪姿：“麻煩小侄女給我和祁爺倒兩杯咖啡過來。”
“什么？”盛雪姿震驚于鹿梨的安排，臉上的笑容還有些僵硬：“小姑姑，你想好了嗎？”
“有什么問題嗎？”鹿梨反問。
盛雪姿眼神深了下，臉上依舊維持笑容，點點頭：“沒，沒什么。”
“我現在去給小姑姑和祁爺倒杯咖啡，除此之外，還需要什么甜品嗎，小姑姑？”
“祁爺有什么需要的嗎？”鹿梨看著祁陸聞。
祁陸聞拉開旁邊的座椅落座，神色淡淡的擺擺手。
盛雪姿微笑著點頭，隨后離開辦公室，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只剩下陰惻惻的表情。
尤其是眼中更是帶著殺意。
鹿梨隨意的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盛雪姿離開，她都不需要仔細驗證，就可以感知到盛雪姿轉身那一刻，眼神有多想殺人。
“特意將她支開，想跟我說什么？”祁陸聞開口。
鹿梨將視線移到祁陸聞身上，感知到他身上的淡漠，鹿梨心口挺刺疼的：“我想跟你單獨待在一起，一定要說點什么嗎？”
這句話落下，鹿梨明顯在祁陸聞眼神里看到不理解。
不理解鹿梨的這句話。
鹿梨不理解，他為什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為什么會不理解她說的話。
在隔了兩三分鐘左右，鹿梨見祁陸聞一直不吭聲，這才問他：“你要跟我這樣生分嗎？”
“算是生分嗎？”
“不算嗎？”鹿梨反問。
祁陸聞卻淡然的扯了嘴角：“應該說，回歸到本該有的情感狀態。”
“什么意思？”鹿梨沒聽懂。
祁陸聞視線移到辦公室旁邊的落地窗上，看了許久，才說道：“我們之間的12年情感，讓我們都模糊了對彼此的感情，沒有任何情感的邊界線。
12年是感情，但更多應該是給彼此一點距離，放過彼此，才能真正看清彼此的感情。”
鹿梨很認真的聽完祁陸聞的每句話。
每個字都聽的明白，但連起來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保持邊界感。我們應該這樣，相敬如賓，客客氣氣。”鹿梨嘗試將祁陸聞的話，以她理解的方式解讀。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打開，盛雪姿端著咖啡進入。
祁陸聞看著鹿梨：“如你所想。”
鹿梨一顆心突然如墜谷底一般，冷冰冰的刺疼著，幾乎差不點收不住情緒。
盛雪姿將咖啡放到鹿梨的面前：“小姑姑，這是你的冰美式。”
鹿梨眨了下眼，“謝謝。”
“祁爺，這是您的。”盛雪姿將咖啡放到祁陸聞的面前，臉上帶著笑意：“我怎么看祁爺跟我的小姑姑聊的合作，并不愉快？”
“還算可以。”鹿梨搶了話：“只是后續還需要很多細節需要談清楚。”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所謂細節不需要談的太清楚。”祁陸聞回應鹿梨的話。
“那或許只是祁爺認為不需要談太清楚。就算結果一樣，但過程也要清清楚楚的。”鹿梨很堅持。
祁陸聞稍微皺了眉：“既然結果都一樣，過程是不是清楚，反而無所謂。畢竟商人，只要結果，不需要強調任何過程。”
“祁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處理的方式。”鹿梨盯著祁陸聞。
祁陸聞沒吭聲，只是面色平穩。
但鹿梨看的出來，他沒同意她所說。
“祁爺，你可能對我了解不太深。我這個人……”鹿梨盯著祁陸聞，勾了勾唇角：“固執。”
在她沒有確定這件事結束之前，是絕對不會讓事情結果。
祁陸聞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并未對鹿梨的這句話給什么回應。
盛雪姿就坐在祁陸聞身邊，她將兩個人對話聽的明白，但一句都沒有聽懂。
好像是在談項目一事，可盛雪姿卻聽出來一些門門道道，其中恐怕跟項目沒關系，而是一種隱晦的隱藏式話題。
盛雪姿早就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有種不同尋常的關系。
盛雪姿也調查過，雖然什么都沒有調查出來，可只要在兩個人身邊，盛雪姿就能夠直覺到兩個人之間氛圍沒有那么簡單。
今天這么一番對話，盛雪姿更是加大了心里的猜測。
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思及此，盛雪姿笑著開口打破鹿梨與祁陸聞之間的對話：“項目這回事，一次兩次談不清楚。既然小姑姑坐上這個位子，日后肯定也會跟祁爺多合作，慢慢磨合，總歸有談的清楚的一天。”
鹿梨看向盛雪姿時，盛雪姿沖著她笑，一副支持她的模樣。
鹿梨心里大概明白，盛雪姿是猜測出她跟祁陸聞之間有什么。
倒是沒有什么可驚訝的。
紙包不住火，有些關系存在，就算兩個人隱藏的再厲害，也總會被看出一二三。
更何況，盛雪姿一直都不是什么蠢貨。
“的確，是要慢慢談。那就麻煩小侄女，多幫我跟祁爺面前說說話。”鹿梨端起咖啡。
而她剛把杯子放到唇邊，便敏感的注意到盛雪姿目光一直盯著鹿梨喝咖啡的動作。
鹿梨挑挑眉，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隨后將咖啡放到旁邊：“今天也是多虧小侄女和祁爺幫忙，我想盛威那些老頭子，一時半會，不會想到什么為難我的招數。”
并且，她會讓盛威幾個人，乖乖的來求鹿梨，取消所謂下基層的這個計劃。
盛雪姿只是淡淡笑了笑，扭頭邀請祁爺：“一起午餐嗎，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泰式餐廳。”
“一起，我剛好也知道一家泰式餐廳，可能跟小侄女同一家。”鹿梨很自然接盛雪姿的話，“剛好我第一天上任，請小侄女跟祁爺吃飯。”
盛雪姿想要單獨二人世界的午餐，被鹿梨這么一攪黃，答應心里不痛快，不答應不太有格局。
只是盛雪姿正想要回應時，祁陸聞卻站起來，表了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