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在祁陸聞目光直勾勾盯著鹿梨要一個結果的時候,鹿梨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夾帶著一份嘲弄:“你今天就要這個結果嗎?”
她都找不到的感情結果。
如果祁陸聞一定要一個結果……
“我的結果是,我不接受沒有愛的感情。”
“沒有愛?”祁陸聞看著鹿梨。
他萬般沒想到,會在鹿梨這邊得到這樣的答案。
這些時日的一幕幕浮現,結果卻得到鹿梨一句沒有愛。
“是。”鹿梨看得到祁陸聞眼里的震驚,可她仍舊表達明確。
她要的是祁陸聞的心動。
情不自禁。
而不是理智的選擇。
一定要她給結果,就是沒有愛。
而祁陸聞在得到答案的半響之后,盯著她的眼底露出幾分嘲弄,嘴角扯了扯。
他抬起手,最終落到鹿梨的肩膀上,加重了一些力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留下這句,祁陸聞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確是覺得委屈鹿梨。
從他猜測出鹿梨對他的感情,不是簡單的長輩跟小輩的感情,參雜著男女之情時,他大喜過望,主動靠近鹿梨。
主動要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成婚姻關系的感情。
可他總覺得,跟鹿梨之間總有一道透明的墻體,隔著他跟鹿梨的心。
如今從鹿梨嘴里聽到這句‘沒有愛’,祁陸聞恍然大悟,同時也覺得嘲諷。
他是自作多情的覺得,鹿梨對他的感情是夾帶男女之情。
實則,鹿梨只是因為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不會拒絕他。
從頭到尾,都沒有愛。
她不愛他。
只是珍惜兩個人的12年情感。
想想,也挺嘲諷的。
走出盛家時,祁陸聞忍不住的嗤笑出聲。
盛家內。
鹿梨看著祁陸聞離開的背影,本以為沒什么感觸,她覺得她說的是事實。
祁陸聞的確不愛她,只是理性的選擇她,珍惜兩個人之間12年的情感罷了。
可,看著祁陸聞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鹿梨心口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難道,我說錯了嗎?”鹿梨捂著心口。
可她只是表達一個事實情況。
難道說……
她不應該說的這么直接?
可是,這是實話,難不成她要違背心意,卻接受祁陸聞理性選擇的感情,然后欺騙祁陸聞,欺騙自己?
鹿梨做不到。
她心中,對感情特別潔癖,也特別神圣。
容不得一點欺騙。
“鹿梨。”
謝南意的呼喊聲,將鹿梨的思緒拉回來。
鹿梨壓下所有的情緒,回頭看著疾步而來的謝南意:“怎么了?”
“唐清淑發瘋捅了盛華峰一刀。”謝南意跑的著急,有些喘。
她今天也來參加宴會。
只是隱蔽在人群里,成為一個很不起眼的賓客而已,在宴會接近尾聲,盛雪姿親自處理,她則是去了樓上休息室。
就看到盛華峰跟唐清淑又扭打到一塊。
只是剛才還有賓客在場,兩個人還有所收斂。
到樓上休息間,沒有外人,唐清淑就根本不收斂,歇斯底里,往死里發瘋。
謝南意眼睜睜看著唐清淑抓起水果刀就往盛華峰身上捅。
“徐塘姐姐離開了嗎?”鹿梨倒是沒針對謝南意剛才說的話回應,反而問了徐塘的情況。
“你離開之后,我就讓人先把徐塘姐姐帶離盛家。”謝南意聳肩,“畢竟這么一出戲結束,盛家肯定要大亂,早點把徐塘姐姐送走,免的多生事端。”
“得虧送走,唐清淑發瘋的時候還在罵徐塘姐姐,如果讓唐清淑看到她身影,估計提著刀子就要去弄死徐塘姐姐。”
謝南意想起唐清淑那發瘋的表情,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寒顫。
“發瘋的女人真可怕。”謝南意忍不住調侃。
鹿梨看著她,輕笑一聲:“你是讓余償送的嗎?”
“嗯啊,送徐塘的人必須是能信任的人,不然有危險。”謝南意回答。
但如果她的眼神不亂飄,一副心虛的樣子,鹿梨還真相信是這個樣子。
“到底是,只有余償是可以信任的人呢。還是說,你因為帶了余償來這場宴會,所以就讓他送徐塘姐姐回去呢?”
鹿梨笑盈盈的看著謝南意,手指戳著謝南意的手臂。
謝南意急忙掙脫開:“說我干什么,現在是唐清淑發瘋,你再不上去看,盛華峰估計都要讓唐清淑捅死。”
“著急什么?”鹿梨不屑一顧:“他們女兒不是在場么?不管怎樣,她女兒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父母鬧出明暗來。”
“你放心吧,盛雪姿不僅會讓盛華峰好好的,也要讓唐清淑好好的。即便什么權都沒有,兩個人也必須在盛家好好的,坐好她父母的位子。”
“那你真的不打算上去?”謝南意還是有些擔憂。
“有什么好看的。”
鹿梨邁開腳步朝盛家外走去。
謝南意跟上:“我想著,你今天不管怎樣,總歸會在盛家過夜。”
“事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多在盛家待一分鐘,我都嫌難受。”
“那你要回鹿苑嗎?”
謝南意這句話問的,讓鹿梨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腦海中浮現祁陸聞在聽到她說沒愛時,眼神的落寞和嘴角勾起的弧度。
心里忍不住刺疼的厲害。
在謝南意看出一點端倪時,鹿梨急忙收起所有:“先回徐塘姐姐那邊,要談談明天我到盛氏集團的事。”
“盛雪姿利用我解決盛華峰,她一定會讓我在盛氏集團待不下去,需要求助她,她要用這樣的方式,一點點將盛氏集團變成她的。”
鹿梨幾乎可以猜出來盛雪姿想要干什么。
她雖然跟盛雪姿合作,但不代表她真的傻的要讓盛雪姿得償所愿。
鹿梨之所以跟盛雪姿合作,為的就是從盛雪姿這邊找到幕后那神秘阻止的突破口。
唯有這樣,才能找到關于老爺子的蛛絲馬跡。
鹿梨與謝南意離開盛家,直接前往徐塘的小洋房。
令二人詫異的是,余償并未將徐塘送回來。
“怎么回事?”謝南意整個臉都白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整個人都不可置信。
鹿梨詢問小洋房的保鏢,確定余償并未帶徐塘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