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你自然會調查出來。”鹿梨倒是無所謂的聳肩，“早點說，省事。否則你自己調查出來，會懷疑我有什么陰謀對你。”
“我沒調查過。”瑞塔盯著鹿梨：“如果你不說，以祁陸聞在這座城市的地位，我想要調查你，很難。”
“看來你已經調查過我。”鹿梨笑。
“是。”
瑞塔毫不避諱的回答，都已經到了這份上，沒什么藏著掖著：“從你踏入盛家開始就找人調查過你，結果調查出來就是很平常的被拐到緬北，然后被一戶人家收養養大，處心積慮的讀大學復仇。”
鹿梨聽著露出淺笑：“我家祁爺給我安排的。”
瑞塔看著她這個淺笑，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只是喝了喝酒，倒沒多說什么。
鹿梨收回目光：“如果你們什么都調查不出來，肯定會覺得我背后有人，會拼命的要挖出來。甚至以絕后患，可能要對我動手。
但如果你們調查的出來的有問題，但有合乎情理，你們就會選擇幕后觀望的態度。”
“這些不是應該心照不宣就知道的？”瑞塔嫌鹿梨把這些說出來，“在跟我擺弄你的聰明？”
“我在秀什么你沒聽出來嗎？”
瑞塔表情疑惑：“什么？”
“在秀恩愛。”鹿梨輕笑。
剛巧，祁陸聞走到鹿梨的身邊，不動聲色的將手扶上鹿梨的腰，食指在她腰上打了圈圈。
鹿梨呼吸一緊，將祁陸聞的手拿下來，眼睛警告他現在的場合：“你怎么過來？”
“過來跟瑞塔小姐打聲招呼。”
祁陸聞笑的若無其事朝瑞塔伸手。
瑞塔正看著這兩個人互動，見祁陸聞跟她伸手，這才禮貌性的跟祁陸聞握手：“快來，不僅鹿梨要跟我秀恩愛，您也跑過來要跟我秀恩愛。”
“哦，她怎么跟你秀的恩愛？”祁陸聞看著鹿梨，嘴角勾著：“我還從來沒見過，她跟別人秀過恩愛。”
“很好奇。”
這三個字祁陸聞是盯著鹿梨說的，眼神直勾勾的。
鹿梨暗戳戳掐了他一把，讓他將視線移到瑞塔身上，別老盯著她看。
現在是宴會現場。
雖然是盛家的主場，但作為到哪里都是焦點人物的祁爺，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
這邊跟她暗波流動的，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而鹿梨的目光掃了一圈，沒捕捉到盛雪姿。
包括盛華峰、唐清淑的身影都沒見到。
“一家三口應該針對你的服裝而到樓上的休息房討論，包括后續要做出什么應對。”祁陸聞淡淡的回應。
他不動聲色的站到鹿梨的身邊，因為三個人站的地方比較角落，而祁陸聞跟鹿梨的身后是墻壁死角，祁陸聞的手就開始肆無忌憚在鹿梨的背上游走。
即便鹿梨瞪他好幾次，祁陸聞都不曾要放下的意思。
瑞塔倒是站在一旁，有種被無視徹底的直觀感受。
不過她也不惱怒，反而是看著兩個人暗搓搓的秀恩愛，覺得很有意思：“祁爺這么過來，是明明白白告訴我，跟鹿梨合作，就等于跟你合作？”
“我和他是分開的個體。”鹿梨搶在祁陸聞之前回答瑞塔：“跟你合作的只有我，如果你們要跟祁爺合作，需要你們單獨找他談。”
從祁陸聞出現的開始，鹿梨就知道祁陸聞要干什么。
他擔心瑞塔這邊比較難搞，所以他過來，讓瑞塔明白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祁陸聞是想告訴瑞塔，兩個人綁定的。
但鹿梨不想讓祁陸聞吃虧：“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只是告訴你，我沒有那么簡單。不是代表，我們是綁定。”
“鹿梨說話真有意思。”瑞塔覺得有趣：“這邊告訴我你們關系不簡單，那邊卻告訴我，你們非綁定。”
“因為單獨的我，跟你談任何事，你都沒有耐心。我必須要有一個讓你感興趣的身份。”鹿梨解釋。
也在告訴瑞塔，祁陸聞與她，就只是讓瑞塔關注的點而已。
“祁爺她這個樣子……”瑞塔指了指兩個人，“你心里不會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祁陸聞反問。
“利用完你，就翻臉不認人，說跟你不是綁定，挺……”瑞塔想了想，用本地話說：“渣女的。”
“瑞塔你說到我心坎里。”祁陸聞甚至覺得找到了知心人：“她就是渣女，吃干抹凈翻臉不認為，還要我每天追在后面討好她。”
鹿梨瞪大眼盯著祁陸聞：“你說的是人話嗎？”
“難道不是嗎？”祁陸聞直勾勾的看著鹿梨：“我要跟你結婚，你拒絕我幾次？要跟你在一起，你也不要。
倒是床上的時候，什么都可以，下了床……”
“祁陸聞！”鹿梨壓低聲音不讓祁陸聞繼續說下去。
怕他越說越離譜。
“瑞塔你看到了。”祁陸聞看瑞塔，倒有幾分無奈。
瑞塔只是用酒杯擋了嘴而笑，“看到了，是挺渣女的。”
“看到了，她也說你渣女。以后不能這么渣女，只能對我一個人渣。”祁陸聞低頭看著鹿梨，笑的有些奸商。
鹿梨除了送他一個白眼之外，什么想法都沒有。
只覺得這男人，越來越狗。
她不愿意結婚，不同意在一起，明明是他沒有對她心動的感情，結果反而成了她渣女。
鹿梨越想越氣，偷摸摸的掐了一把祁陸聞的腰。
隨后笑瞇瞇的看著瑞塔：“瑞塔小姐，我想我們該談談正事，不然等下就沒什么時間，影響今晚的宴會結果，就不太好。”
“既然你們要談正事，我在會太打擾。”祁陸聞適當的退出：“改日請瑞塔小姐吃飯。”
祁陸聞將空間留給鹿梨與瑞塔。
瑞塔表情嚴肅了下來，抱著手臂，食指一下一下打在手臂上，似在思考著一些東西。
鹿梨也不著急去主動開口。
雖然剛才說說笑笑，但瑞塔是組織一部分勢力的主負責人，沒那么簡單。
兩個人的合作，自然要好好談。
而要談判之前，都在玩心理戰，鹿梨不可能在心理戰這一塊落下風。
一旦落了下風，之后的談判就直接被壓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