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瞪大眼盯著祁陸聞,壓根沒想到他會這么膽大妄為。
鹿梨掙扎了兩下,沒掙扎掉,反祁陸聞的手指還在鹿梨的腳踝上打圈,更是故意的點了兩下,攜帶著一股酥麻的電流感襲遍全身。
鹿梨嚇的手里的叉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盛華峰正在講話,鹿梨這么一個行為,當即叫盛華峰皺起眉:“鹿梨?”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嚴肅的喊她名字。
鹿梨有些慌,也沒顧上什么:“抱歉。”
她急忙縮回腳,彎腰將叉子撿起來。
只是鹿梨并未注意,她彎腰的時候領口下滑,剛才用粉底遮擋的痕跡被蹭掉了一些。
而她面對的剛好是盛華峰跟盛雪姿的方向。
父女兩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深意。
鹿梨將叉子撿起來,交給旁邊的傭人換一把。
同時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祁陸聞。
祁陸聞不動聲色的繼續吃飯,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系。
“對了,祁爺,我們等會兒要去試禮服,一起嗎?”盛雪姿笑著看向身邊的祁陸聞,發出邀請,“之前定的禮服,今天基本都好了。”
“想讓你看看,我不一樣的樣子。”盛雪姿帶著玩笑的口吻說。
可這邀請是真真切切發出來的。
祁陸聞一邊吃著早餐,目光似有若無朝鹿梨那邊掃了一眼:“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啊,你剛好給點意見。”盛雪姿感覺到祁陸聞的話里,帶給她很大的希望。
她伸手扶在祁陸聞的手臂上:“一起去,當給我一點意見,可以嗎?剛好你今晚也要出席,禮服就一起選?”
“雪姿。”盛華峰打斷盛雪姿的話:“祁爺的禮服都是有專門的設計團隊,不可胡鬧。”
“抱歉。”盛雪姿被盛華峰這么一提醒,露出遺憾的神色:“是我沒考慮周到。”
“沒關系。一直穿同樣的禮服也膩,換換品牌,也不錯。”祁陸聞漫不經心的說。
而他這句話給盛家人帶來很大的沖擊。
畢竟祁陸聞身份不一般,衣服住行都是有專門團隊調配。
像參加宴會的禮服選擇上,即便盛家在青陽市內地位不一樣,但在可選擇的品牌上還是跟祁陸聞差了一大別。
祁陸聞的禮服從來沒品牌,那是祁氏集團獨立的品牌,從不外營業,只對祁陸聞營業。
不管是從設計還是材料都是頂好,一般人觸碰不到。
如今祁陸聞愿意為了她而低頭,選擇一個可以說是對于祁陸聞來說次一點的服裝,對于盛雪姿,對于盛家來說,都是祁陸聞對盛雪姿重視的證明。
盛雪姿特別高興:“祁爺,謝謝你能夠陪我。”
她舉起橙汁:“以飲料代酒。”
祁陸聞淡淡笑容著,舉起柳橙汁與盛雪姿碰杯。
只是喝果汁的目光,目光幽幽的朝鹿梨鎖定。
鹿梨當做沒看到,低頭吃自己的飯。
早餐結束之后,盛家這邊就出發前往指定的地方試禮服。
盛華峰與唐清淑一輛車。
鹿梨自己開車。
盛雪姿跟祁陸聞倒是同座一輛車。
盛雪姿挺高興的。
可以說她最近幾天跟祁陸聞的關系有了實質性的進展,整個人都出于挺明媚的狀態。
對于盛雪姿來說,一切進展順利,等待回歸宴結束之后,就要準備她跟祁陸聞之間的定親一事。
只要跟祁陸聞之間定下來,她自然可以成為這座城市最尊貴的女人。
未來,不至于這座城市。
她會踏上金字塔頂端,成為人中龍鳳。
而她身邊自然也匹配著最優秀的男人。
想到這里,盛雪姿低頭整理頭發的時候,嘴角勾著笑意。
“祁爺,你說回歸宴會順利進行嗎?”盛雪姿找了個話題跟祁陸聞聊。
畢竟之前測試過,跟祁陸聞聊天挺難的。
祁陸聞為人高冷,話也少,很多時候就算盛雪姿找了話題,祁陸聞也不愿意搭話。
但如果談回歸宴這些事,祁陸聞倒是都會回應盛雪姿。
“嗯,應該。”祁陸聞回的漫不經心。
但即便漫不經心也是三個字,比之前熱情多。
“對,祁爺我還想跟你八卦一件事。”盛雪姿又找到一個話題,只是這個話題不確定祁陸聞會不會感興趣:“是關于我小姑姑的哦。”
祁陸聞挑了挑眉:“哦?什么八卦?”
“剛才小姑姑叉子不是掉到地上,然后她彎腰去撿叉子嗎?”盛雪姿見祁陸聞對這個八卦感興趣,自然是熱情的跟她說這件事。
祁陸聞只是淡淡點頭,不動聲色的撫右手的掌心。
似乎剛才某人腳踝的溫度還殘留在掌心上。
“在小姑姑彎腰的時候,我和父親的視覺剛好看到,她領口有些痕跡。”盛雪姿故意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你知道什么痕跡嗎?”
“吻痕?”祁陸聞眸光幽幽。
盛雪姿點頭:“雖然只是一下,但我還是認出來。而且小姑姑明顯用遮瑕擋了很多痕跡,看起來,應該是昨天晚上……挺激烈的。”
“哦,挺激烈的。”祁陸聞淡淡回應時,手指撫摸唇瓣的位子,不小心撫到被某人咬出的口子。
雖然今天看不出什么來,但一摸就能感覺到。
“我出門的時候特意跟傭人對過話,早上敲過小姑姑的門,沒反應。所以,我懷疑……”
“懷疑?”祁陸聞放下手,看著盛雪姿。
“懷疑小姑姑應該玩的挺野的。”盛雪姿說,“而且不止一次,從盛家溜出去。之前不住在盛家,估計也是住在不同的酒店地方,跟……”
盛雪姿后面的話做出很難為情的表情,一副掙扎猶豫很久,才將后面的話說出來:“跟不同的男人。”
“這樣啊。”祁陸聞頗有些感慨,“這么說,你這位小姑姑,的確玩的挺野的。”
“我今天看到也是很意外。”盛雪姿感慨,“不過小姑姑本身也是從緬北那邊回來,也不怪她,她經歷過的,也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盛雪姿說著,低頭做出擦眼淚的動作:“其實偶爾想象小姑姑遭遇的經歷,我還是會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