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陸聞離開之后，祁壹便過來安排盛雪姿離開。
誰也沒料到祁陸聞會直接立場。
鹿梨坐在位子上還挺不高興的：“小氣鬼。”
說完，還朝何望塵吐槽一句：“你說，他是不是小氣鬼？”
何望塵看著鹿梨，表情挺一言難盡的。
隔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了一句：“他能夠陪你玩這么久才走，算是很有風度。”
這話鹿梨聽的就挺不樂意的，“你說的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何望塵沒說話，倒是眼神帶了那么一點意思。
“我沒無理取鬧。”鹿梨很堅定自己的想法。
她是哪里無理取鬧？
“我倒沒說你無理取鬧。”何望塵說，“只是你一句一句陰陽怪氣的懟，好像兩個人已經要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我才沒有。”鹿梨仍舊反駁。
可想想剛才又是對祁陸聞陰陽怪氣，又是專門潑人水，的確挺兇的。
“從外人層面看，要么你跟這位祁爺有什么仇怨，要么你就是故意想要引起祁爺的關注。”
何望塵給鹿梨補充一句，“不過這個圈子，如果正片播出，基本都會說你想要跟祁爺引起關注。你做好心理準備，會被說的很難聽，尤其是WB這個平臺，粉圈天下，什么話都罵的出來。”
“你說的這個粉圈我知道。雖然打著粉偶像名義，但當都喜歡當媽。”鹿梨倒是評的不客氣：“我最近看綜藝講的是十兄弟一起種地，前期吃了好多苦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吸了粉絲，也將粉圈這些人吸進來。”
“十個人真實的媽媽是這樣的，十個媽一個群，一個媽媽十個兒，一個兒十個媽，什么好吃的都往地里送，就差組成一個家庭。
互聯網的媽媽們呢，天天在喊XX鏡頭這么少？為什么XX干的活最多？都欺負XX不會說話，我們是XX唯一的后盾！”
“替他們跟兄弟們絕交，替他們要退出節目組單飛。”
鹿梨念叨這些的時候，是挺諷刺的。
她從來不追星，就是看看綜藝，這個綜藝是目前最喜歡的，因為將群像刻畫的很好，在急躁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份烏托邦。
鹿梨煩躁的時候就會看他們的熱血，他們的不放棄，面對困難擦干汗水繼續干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發光。
她之前也會上網絡上搜索看看粉絲們的剪輯的視頻，和粉絲們一起聊天玩鬧的挺好。
就是出了這么一群人，晦氣的鹿梨再也不關注，連節目都懶得看。
“你了解的挺多。”何望塵說了一句。
此時主持人已經過來圓場。
已經是經驗豐富的主持人，很快就將事情圓了過去，并且安排另外兩對進行游戲環節。
鹿梨跟何望塵坐在一旁當背景板。
至于剛才的話題，倒是一直在聊。
關于飯圈現象，關于網絡媽媽現象。
“其實與其說飯圈，不如說互聯網時代，很多公司為了熱度帶節奏。而這些飯圈的人一方面是真喜歡偶像，另一方面也是年紀小容易被帶節奏，還有就是現實生活無法掌控的，喜歡網絡上進行掌控，得到了滿足。”
何望塵說的是挺客觀的這層面。
鹿梨只是一個過路人，因為喜歡一檔綜藝，稍微進到粉圈玩了一圈，覺得晦氣又退走了。
但何望塵是這個圈子里的中心點，必須要站在這里去面對疾風暴雨，甚至要處理這些事。
“我也搜索了關于你的詞條。”鹿梨頓了頓，“最近你被罵的挺狠的。”
“火起來太快，自然要被壓。”何望塵對待此看的挺淡的，“我的后援會有反黑，我也讓經紀人聘請專業的人協助。”
“你會有壓力么？”鹿梨問，“就是影響你。”
她看到很多詞條已經上升到何望塵父母，甚至他的黑白照。
那些肆意造謠的帖子，甚至將何望塵塑造成C粉的角色。
只不過鹿梨不方面將話說的那么直白出來。
而何望塵面對此，只是很淡然的聳肩：“我享受成名的紅利，就要接受這些風波。每個功成名就的背后，都是踩著狂風暴雨上來的。”
鹿梨沒吭聲，只是眼里多了對何望塵的欣賞。
這是純欣賞。
只是覺得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要看開很多。
“你打算怎么處理，跟祁陸聞之間的事。”何望塵突然問了鹿梨這么一句。
鹿梨刻意跟何望塵聊飯圈的事，就是不想去多想關于跟祁陸聞之間的事。
結果他倒是主動再次提起。
鹿梨現在是有些逃避的狀態，將視線移到另外的地方：“沒怎么處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其實之所以會生氣，也是因為在乎你。或者說，是因為跟你吃醋，所以才會繃不住。否則以他那樣的氣度的人，是不可能寧可認輸節目也要離開。”
何望塵說完，順帶又問了鹿梨一句：“你知道為什么他會認輸離開，不肯進行最后一場嗎？”
“為什么？”鹿梨脫口問。
問完就后悔，嘴硬補充了一句：“我也沒有那么想知道。”
何望塵可不搭理鹿梨的嘴硬，道：“如果他繼續，最后一場不管誰輸誰贏，兩個女生都會被狠潑。”
“什么意思？”
“如果盛小姐贏了，她憋著一股氣，肯定端起水杯潑你。”
“我知道。”這點鹿梨早就預料，也做好準備。
剛才盛雪姿看她潑祁陸聞之后，那眼神沒差點想弄死她。
“但如果我們贏了，我只會潑祁陸聞，我又不會潑盛雪姿。”
“但我會潑盛小姐。”何望塵說。
鹿梨倒是略有不理解何望塵這個說法：“為什么？你看著不像是會對盛雪姿下手的。而且你一旦潑了盛雪姿，按照你目前的情況，你的詞條又會多一條不尊重女生。
甚至因為這件事，可能還會引起性別對立的局面。”
鹿梨想了想，還是找不出何望塵為什么非要潑盛雪姿的理由。
不管從何望塵性格來說，還是他作為公眾性的人物來說，潑盛雪姿這件事，何望塵是怎么都不會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