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里給她吹頭發的祁陸聞,也不說話。
悶悶的。
她是不高興的。
只要發現自己對祁陸聞毫無抵抗力的那一刻,鹿梨都是不高興的。
她知道自己很作,也知道自己矯情。
可性格如此。
只要每一次,她發現自己對祁陸聞沒有抵抗力,開始對他心動一萬次,鹿梨就會覺得不公平。
只有她一個人,在一次又一次,反復的心動。
一次又一次的,一個人在濃烈的愛意里翻涌。
最后,看著他,恩賜一般的,理性的選擇跟鹿梨在一起,選擇來愛她。
鹿梨覺得不公平,心里也不是滋味。
更覺得無力。
可她毫無辦法,先心動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徹底的輸家。
別無選擇。
鹿梨壓住心里的不痛快,調整了下姿態。
抬眸看著鏡子的時候發現祁陸聞正在看她,鹿梨則給了祁陸聞一個笑容。
祁陸聞將吹風機放到一旁,雙手撫在鹿梨的肩膀上,附身時臉貼到鹿梨的臉上。
鹿梨縮了縮,好笑的問:“干什么啦?”
“感受到你不高興,也不知道怎么哄。”祁陸聞說著,又貼著鹿梨的臉,蹭來蹭去。
一下子就給鹿梨心給蹭軟了。
鹿梨就痛恨自己,在追究一些虛無的東西。
縱然她先心動,可該給的,這個男人也都給她了。
如徐塘所說的,每個人愛一個人的姿態有所不同。
有人沖動至上。
而有的人,則理性選擇。
祁陸聞顯然是屬于后者,永遠不可能屬于前者。
而鹿梨偏偏要理性的人去做沖動之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確執拗的過不去。
鹿梨低頭笑起來,拍了拍祁陸聞的臉:“別亂說話來逃避給我吹頭發,頭發都還沒干,停下來干什么?”
“嘴里說這天氣涼,頭發濕噠噠的容易生病,這邊就找借口不給我吹頭發了。
呵,男人都是騙人的,尤其這張嘴巴。”
鹿梨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祁陸聞笑起來捏了捏鹿梨的嘴巴,“女人這張嘴,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鹿梨瞪他一眼。
“好好好,馬上給你吹,馬上。”祁陸聞站起來就開始給鹿梨吹頭發。
鹿梨梳妝臺上還擺了不少水果,她就這么樂呵呵的吃著水果,享受著這個男人給她的照顧。
吹完頭發,祁陸聞還給她頭發做了一個精油護理。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這些細致的東西,是以前鹿梨年紀小的時候很嬌氣,而且很作。
動不動就開始鬧,動不動就開始折騰。
反正傭人照顧的她都不喜歡,非要祁陸聞來。
祁陸聞毫無辦法,為了哄小姑娘,只能去學這些細致的東西,然后照顧好他的小姑娘。
給鹿梨弄好,弄的香香的之后,祁陸聞低頭,借此要偷親鹿梨一下,但被鹿梨躲過了。
鹿梨從位子上跳起來,一蹦好遠:“你要干什么哦?”
“親下都不行?”
“說好我睡床你睡沙發,你偷親什么,想流氓呢?”鹿梨瞪他。
祁陸聞笑了起來,連連搖頭:“行行行,好好好。”
“你又行什么好什么?”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