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看著和向鱗，臉上表情沒什么波動。
她淡淡的說道：“我相信，如果心里沒有一個解決方案，向總監不會召開這個會議。”
他能夠當上總監這個位子，心里沒點刷子，壓根坐不穩。
召開會議的目的么……
“不過是讓眾人同意你這個方案。”
鹿梨這句話一說完，向鱗靠在椅子上當即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爽朗清亮，與里里外外忙碌焦灼的工作人員形成極大的對比。
甚至有在打電話的工作人員忍不住朝向鱗看去一眼。
向鱗身體向前，雙手撐在桌子上，十指隨意的交叉：“之前管水瑤說過，你是一個心思玲瓏聰明決定的女孩讓我不要低估你……”
話此，向鱗淺笑一聲：“我承認，之前我的確是低估你。”
“我無所謂低估還是高估。”鹿梨盯著向鱗：“我只想知道，向總監針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案。”
鹿梨話剛說完，向鱗面前三臺手機同一時間響起來。
向鱗沒有接，而是任由三臺手機三個鈴聲連番響，刺耳的很。
“知道這三通電話來自哪里嗎？”向鱗問。
鹿梨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三通電話分別來自盛氏集團管理層、媒體公關以及盛氏集團總裁。”
鹿梨挑眉點頭：“都是來自盛氏集團。”
“他們打來電話只有一個目的。”向鱗看著鹿梨說，“要我處理清楚這件事。”
“所以是要怎么處理呢？”鹿梨同樣看著向鱗，目光與其對視上。
向鱗說：“他們要我處理掉涉及人員。”
“那不就是要開除管水瑤，以及取消我的比賽資格。”鹿梨把話說的簡單。
“是這個意思。”
“那么，向總監的意思呢？”鹿梨反問。
向鱗皺眉：“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明白。”
“所以向總監心里的方案就是這個？然后在今天會議結束之后，公開開除管水瑤，取消我的比賽資格給大眾一個交代。”
鹿梨說這些的時候，雖然是在點頭，可臉上都帶著失望。
向鱗看出她的失望，問她：“為什么失望？”
“我以為向總監不是會用這樣一勞永逸處理方式的人，以為會有更好的方案。”
向鱗聽到鹿梨這句話再度笑起來：“所以呢，你是高估我？”
他從桌子上拿出煙和打火機，低頭點燃。
深一大口，向鱗眼睛瞇著。
隔了一會兒，他家夾煙的手指著這三臺手機：“你要知道，這三通電話從天還沒亮打到現在。全都統一口徑一句話，要么處理掉你和管水瑤，要么我滾蛋。”
“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做，你要怎么安排？”
對于向鱗的反問，鹿梨態度依舊平靜。
她沒有正面去回答向鱗的話，而是反問一句：“那么，事情發生到現在，作為最大投資人的祁氏集團有給向總監打過電話嗎？”
鹿梨這句話問的，向鱗身形當即一頓。
“作為最大的投資方，祁氏集團擁有ES這個比賽所有的話語權。為什么他們至今為止都滅有聯系過你處理這件事？”
向鱗皺眉，沉默許久說：“你背后的人是小公主，祁氏集團自然不會說什么。”
“如果我背后有小公主支持，那么我背后是祁爺。那么說明，祁氏集團會比盛氏集團聯系你聯系的更頻繁，因為他們要讓你保住我。”
鹿梨一下子點明白其中關系，也讓向鱗失去反駁的動機。
鹿梨繼續說：“祁氏集團不聯系你，因為這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場鬧劇。無足輕重的鬧劇，他們從一開始選擇讓你當這個總監，是肯定你的能力，是早就料到你能夠處理好比賽期間的各種事故。”
“可你確定要按照你的想法，開除管水瑤取消我的比賽資格嗎？”鹿梨盯著向鱗問。
向鱗沉默，沒有給她回應。
鹿梨也不需要向鱗給什么回應：“你一旦公開處理我跟管水瑤，那么就代表ES方面承認，網絡上爆料就是真的。”
“可如果不處理，網絡上會越演越烈。觀眾要的不是什么真相，要的是讓他們滿意的結果。”向鱗說。
“所以。我們就讓觀眾凌駕我們之上嗎？”鹿梨反問。
這句反問，再一次讓向鱗無從回答。
“當初動用營銷流量時的會議上，管水瑤便提過流量是一把雙刃劍。可以帶我們達到目的，也可以推翻我們。我們要穩住，就必須要保持我們是給東西給觀眾的人，而不是讓觀眾凌駕我們之上，來操控我們要給他們的東西。”
鹿梨說完這番話時，會議室門口傳來不少的波動。
盛大小姐來了。
這是ES比賽內部會議到現在，盛大小姐第一次參加。
鹿梨笑著跟向鱗說了一句：“我相信，該說的我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事情如何，向總監定然有一番定義。”
“當然，我也不相信，向總監是一個軟弱怕上級壓制的人。如果是，您就不會走到今天的位子。”
鹿梨這話剛說完，盛雪姿便在幾名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踏入會議室。
她依舊高傲的仰著頭踏入，看著任何人的目光都是帶著傲慢、審視。
鹿梨坐在位子上，就這么看著高傲的盛大小姐。
她心里其實更多是在猜測，盛雪姿是否知道她就是鹿苑小公主這個身份。
如果說管水瑤被盛雪姿收買，推動了今天的事情發生，那么盛雪姿必定會知道鹿梨的真實身份。
剛才在電梯里，鹿梨也測試過管水瑤。
情況挺不妙的。
她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不過面容上不會讓人看出什么。
盛雪姿站在門口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她看著鹿梨，眼神微微瞇起，嘴角不動聲色勾起一抹弧度。
隨后盛大小姐直接發話：“我這人有潔癖，眼里容不下一粒砂。要么讓她走，要么我走。”
她站在門口，傲慢的很。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因為盛雪姿的話，紛紛停了手上的工作。
而他們的目光紛紛朝鹿梨看去。
顯然是理所當然的覺得，既然盛大小姐發話了，容不下的鹿梨自然該離開。
鹿梨沒有動作，而是朝向鱗看去。
等待這個ES賽事總監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