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彥:“說都在計劃之內,她走不到決賽。”
這句話很直白。
一聽到就知道什么意思,其中的‘她’自然說的就是鹿梨。
看來是鹿梨還是低谷了盛大小姐。
即便以陸慕的身份,跟她說過,會在這次預備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卷。
可對于盛大小姐來說,不信任的人,就是不信任。
她會有自己的安排和計劃,不會將一切寄托在陸慕身上。
這個對手,挺有意思。
鹿梨低頭,輕笑一聲。
“你在笑什么?”何彥彥不理解鹿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著急嗎?”
“著急什么?”鹿梨抬頭反問。
“盛大小姐明顯要針對你。”何彥彥說。
“她要怎么針對我,你知道嗎?”
鹿梨這個問題瞬間難倒何彥彥。
她只聽到這么一句話,至于盛大小姐究竟要怎么做,她自然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也都不是神仙能算出什么來,所以啊。”鹿梨聳聳肩:“就等事情發生再說。”
鹿梨開始收拾東西,背上大包:“48小時封閉式的畫圖還是挺傷手腕的,回去早點休息。”
“要我送你回去嗎?”鹿梨問了一句。
何彥彥忙搖頭:“不用。”
鹿梨笑笑,沒多說什么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碰到管水瑤走過來:“鹿梨剛好,我找你。”
管水瑤說著,便拉著鹿梨朝隔壁的房間走去,順帶就將門關上。
“跟你說下,這次預備賽成績之所以不公開,是我上司那邊下達下來的,我們這邊基本決定不了。”管水瑤說起這件事,目光一直都在鹿梨身上。
鹿梨知道她心里有數,便道:“祁爺那邊直接給的指令。”
“是你要求的嗎?”管水瑤問。
“算是我要求的。”鹿梨如實回答。
管水瑤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思考了之后,輕笑起來:“你這招挺有意思的。”
“哦?”鹿梨挑眉。
“所有人都在等著預備賽的成績,包括這次預備賽也是復賽之后我們開會設定的比賽流程,是我上司強行要加進來的。”
“我們心里都清楚,這個預備賽就是為了給盛大小姐正名的。讓一個打著才貌雙全大小姐得一個第三,而且與第二名還有差距的情況下,不管是盛家,還是盛雪姿本人都不會愿意持續丟這個臉。”
“你倒好,直接不公開,讓盛雪姿將臉撿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管水瑤連連搖頭,是真心覺得鹿梨這招挺狠的。
鹿梨用這招也是多方考量。
她不能承受輿論攻擊,盛雪姿不能輸,所以不公開是最好的結果。
但明顯,她這一招被盛雪姿預料到了,她甚至有了更好的針對性計劃。
不過這些,鹿梨不方便跟管水瑤多說。
“對了,既然這個比賽完,晚上一起吃個飯?”管水瑤發出邀請:“之前說好的吃飯,這個飯可一直沒有機會吃上。”
鹿梨聽明白管水瑤這個邀請是有深意的,便問一句:“需要我喊上祁爺嗎?”
“如果可以,那真是我的榮幸之至。”
管水瑤輕笑起來,看著鹿梨的眼神帶著很強的欣賞感。
顯然是欣賞鹿梨的聰明和玲瓏。
“晚上八點。”鹿梨主動說了時間,“但我只能喊喊祁爺,如果他沒有時間,我也不能強求。”
“我相信,祁爺還是很愿意陪他的小公主吃頓飯的。”管水瑤輕拍鹿梨的肩膀。
與此同時,管水瑤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一眼,沒有著急接起,而是沖鹿梨道:“先這樣,晚上再聯系,我這邊還要去忙工作上的事。”
“晚上見。”鹿梨禮貌性的說道。
她是看著管水瑤離開房間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何彥彥站在那邊。
看到她走出來的那一刻表情上出現詫異的神情,顯然是剛才看到管水瑤從這個房間走出來。
鹿梨將食指放在手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隨后才朝另外的方向離開。
她沒有走正門,而是走后門。
因為謝南意的車子在后門等她。
只不過鹿梨到達后門之后,并未看到謝南意的車子,只是看到鹿苑的車子。
“鹿梨小姐,謝南意小姐有事先離開,通知我們過來接你的。”祁壹下車對著鹿梨說。
“她是有事,還是她被有事?”鹿梨輕笑著反問。
祁壹倒是沒想到鹿梨會直接揭穿,臉上一陣尷尬,只能避開這個話題:“鹿梨小姐,祁爺這兩天一直都在這邊陪你比賽。”
“然后呢?”鹿梨反問。
她雖然后來全身心投入畫圖,但也不是對周圍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說,祁陸聞讓人明確表明他來不是為了盛雪姿,盛雪姿因此整個狀態不對勁,花了好幾個小時才重新畫圖。
再比如,祁陸聞就從來沒離開過。
一直坐在那邊看著她比賽。
直到交稿時間到前的一小時,才避免麻煩的提前離開。
“然,然后……”祁壹是被鹿梨這個態度弄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畢竟以前,他只要說出祁陸聞對鹿梨上心的地方,鹿梨就會歡天喜地的去找祁陸聞撒嬌,兩個人的氛圍,就讓祁壹看著很羨慕,也覺得很甜。
可最近兩個人的狀態不一樣了。
祁壹本以為多提提祁爺對鹿梨小姐付出的關心,鹿梨小姐會跟以前一樣高高興興。
但……
“祁爺真的很關心你!”祁壹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句。
“他關心我,我知道啊,我也很關心很在乎他的。”鹿梨理所當然的說。
當然關心,也當然愛護。
畢竟她怎么也是祁陸聞疼了整整十二年的小公主,她是可以強烈感受到這個男人給她的寵愛。
可只是作為長輩的寵愛。
其他的情感,鹿梨一點都感覺不到,也琢磨不明白。
現在鹿梨就保持,弄不明白,就當沒有的狀態。
而在鹿梨看著祁壹還要說點什么時,拍拍祁壹的肩膀:“我上車了。”
祁陸聞就坐在后座,翻看著文件,顯然是在忙工作。
鹿梨比賽期間,他兩天時間沒有處理工作。
本身這個男人每天的工作量就很大,空了兩天,工作量是成倍的。
但見到鹿梨上車,祁陸聞還是第一時間合上文件,放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