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彥把門鎖死盯著鹿梨，問了一句：“之前我們不管是見面，還是線下，是不是都已經說好，我們已經合作？”
“的確是這樣。”鹿梨點頭。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這次預熱賽你到底要怎么比？”
何彥彥將一直憋在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只是預熱賽如果你贏了盛雪姿，那么大小姐肯定不滿意。但你輸了，你鹿梨這個名字在這個行業要爛了。”
何彥彥這句說完，鹿梨都沒吭聲，她又補充一句：“你在復賽贏了盛雪姿，這次她只要贏你，加上這次比賽要用流量關注的方式，到時候鋪天蓋地都是你復賽成績不真的言論。”
鹿梨聽著何彥彥這些話，臉上沒什么過多的表情。
而這些情況，她也分析過，心里也有數。
故而，鹿梨開口：“你這次預熱賽只需要按照正常發揮就好。”
“什么意思？”何彥彥不明白。
“以你的能力，正常發揮你依舊會拿第二名，所以你剛才說的所有擔憂情況都不會涉及什么，不需要擔心。”
鹿梨說完拍拍何彥彥的肩膀：“會議快開始了，該去開會。”
“我們不是合作關系嗎？”何彥彥抓著鹿梨：“但你這樣完全不給我參與的機會，也不讓我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鹿梨，你這樣讓我很難去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也可以不合作。”鹿梨看著何彥彥：“但如果合作，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有自己的盤算，而你和我合作的結果，和我計劃的結果是一樣的。”
“我希望的合作是平等且透明。”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平等，更別說透明。”鹿梨話很直白。
她是祁陸聞身邊長大的小孩，在談判上，與人建立的合作上，永遠懂的如何占據主權。
“你和我合作，不過是為了搭上鹿苑小公主這條線。”鹿梨說：“目前為止，我沒讓你干什么，只是讓你正常發揮。同樣的，我也沒辦法讓你知道過多信息。”
“如果說我今天讓你作弊，讓你想盡一切辦法超越盛雪姿。但我沒告訴你原因，沒告訴你我有什么計劃，這是我的錯。但我沒有打算在預熱賽讓你干什么，所以你也不要著急找我要我的計劃。”
鹿梨的話很強勢。
而這番話說的何彥彥啞口無言。
鹿梨不相信何彥彥會說出她要參與自己的計劃這樣的話語。
一旦說出，何彥彥就絕對處于下風。
這場合作，何彥彥就一直被動。
而鹿梨眼中的何彥彥是一個聰明人，很清楚知道鹿梨話里的意思。
她也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所以在何彥彥一聲不吭松開拽著鹿梨袖子的手時，鹿梨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聰明人。”
她朝外走去，解鎖洗手間的門。
鹿梨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所有ES工作人員基本都在場。
管水瑤、向鱗都在場，唯獨盛雪姿依舊缺席。
“盛大小姐有其他事忙，今天會議內容，需要她配合的會有人通知她。”管水瑤看著鹿梨解釋了一句。
鹿梨沒多說什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沒過一會兒何彥彥也走了進來。
局時，會議正式開始。
會議的內容也沒有過多復雜，只是交代明天預熱賽的直播時間，以及鹿梨與何彥彥需要配合的地方。
為了營銷流量，會對兩個人進行稍微包裝。
采訪、以及拍照等，都會在下午進行。
鹿梨畢竟是偽裝的形象，不可能讓化妝師觸碰。
而這個時候，管水瑤只是輕描淡寫一句話，便讓鹿梨解了這個麻煩。
“記得感謝我，請我吃飯。”管水瑤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湊到鹿梨的耳邊說了一句：“還要帶上祁爺。”
鹿梨笑：“沒有問題。”
管水瑤是想搭上祁陸聞這個人脈。
畢竟在ES比賽里，她太有個性，也太有自己的想法，盛家那邊有自己的心腹，是不可能用她，甚至會給她穿小鞋踢出ES比賽這個項目。
但如果管水瑤背后有祁陸聞這個大佬撐著，盛家的人自然就不敢動她。
對于鹿梨來說，比賽還沒結束，她與管水瑤都要建立良好的關系。
所以，利用祁陸聞吃頓飯，也沒什么。
“我會找機會，在正式決賽之前，讓您吃上這頓飯。”鹿梨湊近管水瑤耳邊說道。
管水瑤摸摸鹿梨的頭：“我可太喜歡你的聰明勁。”
鹿梨笑笑，沒多說什么。
只是眼角有什么光，一閃而過。
像相機的閃光燈。
不過鹿梨還在四處張望想找出光源時，工作人員便過來喊她去拍攝，鹿梨也就收了目光。
將這件事便拋之腦后。
等鹿梨忙完結束時，天色已經很晚。
不過來接鹿梨的不是謝南意，而是祁陸聞。
開著謝南意的車。
所以鹿梨無所顧忌上了副駕罵咧咧兩句，結果看到駕駛位上的男人時，直接頓住。
扭頭，發現謝南意正坐在后座朝鹿梨揮手，尬笑打招呼。
“那什么，我開車來接你，然后碰到祁爺。祁爺說擔心你忙的顧不上吃飯，所以要來接你去吃宵夜。”
鹿梨扯了扯嘴角。
她是相信，祁陸聞跟謝南意說的是這樣的話。
只是這樣的話，謝南意不相信，鹿梨不相信，可謝南意不敢反駁，鹿梨也不太敢拆這個男人的臺。
“你想帶我吃什么宵夜？”鹿梨面向祁陸聞問。
祁陸聞倒是沒有回答，而是朝后座謝南意看一眼：“南意也想吃宵夜嗎？”
這句‘南意’稱呼一出來，謝南意當場變臉，僵硬的坐直身體。
她著急的開口：“我不……”
“她也要吃。”鹿梨搶了謝南意的話：“她胃有點小問題，如果晚上不吃宵夜睡覺，會胃疼，到時候要送急診，所以必須帶上她。”
說話的時候，鹿梨回頭瞪謝南意，讓她不要亂說話。
謝南意不理解的回瞪鹿梨，給鹿梨傳遞信息：我有個鬼胃病，你沒聽到祁爺怎么叫我的？他的意思就是讓我消失！消失！消失！
謝南意激動的沒差點沖上去掐鹿梨的脖子。
但鹿梨不管，反正她不想跟祁陸聞單獨去吃宵夜。
她面向祁陸聞問：“不可以帶上謝南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