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跟她對視,輕笑:“你耍手段讓跳長袖鼓舞的學姐受傷,就能讓這次晚會出現問題,從而讓學校降罪于我,嚴重的話我會被退學。你覺得,你這個算計很聰明,是嗎?”
“會長,你在推卸責任嗎?”丁雨曼冷著臉質問。
顯然是被鹿梨戳穿了小伎倆而不爽。
鹿梨笑:“丁雨曼,你知道我為什么特別看不上你嗎?”
“你拿什么看不上我?拿你賣弄你的姿色跟幾個領導撒嬌陪睡的,換來在學校的風光嗎?”丁雨曼大聲訓斥。
一旁蘇樂聽不下去:“丁雨曼你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還是想想怎么解決長袖鼓舞這件事,不然你就算脫光跪著討好都沒用。”丁雨曼破口大罵:“呵,妓女。”
她踹了一旁東西離開后臺。
“丁雨曼你……”蘇樂要沖過去理論但被鹿梨抓住。
“鹿梨學姐,她怎么可以這樣說你?”蘇樂氣紅了眼,“哪里有這么羞辱人的。”
“嘴巴長在她身上,她要說什么管不著。”
“可是……”蘇樂跺腳:“長袖鼓舞怎么辦?”
舞者出事。
而這又是高難度古典舞,就算去找舞者都不容易找到,必須要有十年以上的舞蹈功力,才能跳的出來。
而鹿梨從頭到尾淡定的很:“你幫我一個忙。”
她低頭在蘇樂耳邊說道。
蘇樂表情震驚的看著鹿梨,鹿梨沒讓她多說,反問:“我要的東西你能給我帶過來嗎?”
“能,我馬上去。”蘇樂沒廢話,立馬去給鹿梨辦事。
鹿梨平靜看了一眼后臺表演的同學,多數人看著她,都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長袖鼓舞這個表情落空,鹿梨一個人犯下毀壞學校名聲的錯誤。
鹿梨低頭笑:“果然,看好戲幸災樂禍的人,永遠最多。”
她扭頭,剛好看到換完衣服的何望塵。
難得穿了西裝的何望塵,帥的一塌糊涂。
“不擔心嗎?”鹿梨走到何望塵身邊,挽住他的臂彎。
“擔心什么?”
“沒有長袖鼓舞,讓沖長袖鼓舞而來的記者和領導落空,讓學校丟了名聲掃了顏面罪是很大的,不怕我推卸到你身上?”
何望塵以一種無法理解的表情盯著鹿梨,半響道:“我只負責主持。”
鹿梨笑了:“還得是你啊,何望塵。”
畢竟,找何望塵來主持,是拿她答應給何望塵新歌收入聲音來作為交換,至于其他,不在交換范圍內,何望塵自然不搭理。
鹿梨沒多說什么,和何望塵朝舞臺走去。
隨著帷幕緩慢拉開,鹿梨與何望塵同時拿了麥克風并排站在一起,按照彩排好的,步調一致上臺。
然而,鹿梨剛邁出兩步,就感覺身上的長裙不對勁。
她回頭掃一眼,裙尾被扣在鉤子上,她只要再往前走兩步,整個裙子都會被撕開,而她會半裸登場,成為羞辱的笑話。
與此同時,鹿梨余光掃到后方拐角的位子,丁雨曼正躲在后面看著。
丁雨曼冷冷的盯著鹿梨,眼神里充斥著瘋狂怒和恨。
她鹿梨算什么?
憑什么搶她學生會會長的位子,搶她風頭,搶她的一切榮耀!不就是有點姿色,不就是靠賣弄風騷出盡風頭?
就算她發現裙子被勾又如何,她解決的了裙子,解決不了長袖鼓舞的表演落空,等著學校瘋狂的算賬,看她以后怎么在學校里搶風頭!
丁雨曼因憤怒呼吸越來越重,垂落在大腿上的手緊握成拳頭。
鹿梨將目光從丁雨曼身上收回來,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
今日一后,鹿梨更是看不上,只會用一些下三濫招數的丁雨曼。
“跳梁小丑。”
鹿梨將麥克風交給一旁的何望塵,隨后伸手撕了裙子。
轉眼,長裙變成短裙。
她拿回來麥克風自信的邁著步子,與何望塵一同走上舞臺,在無數的掌聲當中,拉開這場晚會的序幕。
她從容淡定,展現著明艷的笑容,念出之前背好的稿子,與何望塵搭配默契,贏得無數次掌聲。
只不過,無人知曉,鹿梨目光一直都在臺下搜尋。
祁陸聞的氣質與長相,讓他不論在哪來都很好的認出來,即便舞臺下觀眾滿席,但只要祁陸聞出現,鹿梨能夠一眼認出來。
奈何……
鹿梨的主持稿子念完,祁陸聞依舊沒出現。
他、失約了。
在她在他身邊的第十二年,第一次未履行對她的承諾,失約。
她好像,真的沒有多重要。
鹿梨壓下內心是酸澀,逼自己將心思用在處理今晚的晚會上。
“幫我拖兩分鐘。”鹿梨沖何望塵說道。
“五分鐘。”何望塵踏上舞臺。
鹿梨看著平日冷酷桀驁的人,在舞臺上拿著麥克風,開始從容講述關于長袖鼓舞的歷史。
有這么一瞬間,鹿梨突然覺得她對何望塵的認識是有誤解。
不過這個節骨眼,鹿梨沒有功夫想這些。
她走向后臺時,蘇樂已經將長袖舞需要的服裝拿過來。
直到鹿梨開始換上衣服,后臺的這些人才反應過來,鹿梨要上場頂替原本表演的學姐。
“她是瘋了嗎?這可是長袖鼓舞,需要甩出長袖敲打鼓的。”
“先不說她能不能把長袖揮出去,就算敲在鼓上,也不是隨便亂敲,每個落點都要精準,錯一拍都不行。”
“是真的瘋了,平常被人捧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誰,連長袖鼓舞都有膽子上,怕不是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
鹿梨換衣服的幾分鐘,周圍人一句接著一句嘲諷。
鹿梨懶得搭理,從蘇樂手里結果面紗系緊擋住了半張臉,她沒有時間化妝,只能用這個辦法。
而在鹿梨打算上場時,兩三名同學攔住了鹿梨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