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白姍姍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她一臉錯愕的盯著男人,十分失望的說道:“肖遠,我本以為我們是朋友,沒想到你竟然因為幾句話就要和我劃清界限。”
“紀初夏她本來就不是好女孩,我朋友沒有撒謊!”
“紀初夏是好是壞,還輪不到別人來侮辱!
白同學,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看來,是我看錯人了。”
肖遠冷冷的說著。
“我有沒有亂說,你現在再去病房那頭看看不就知道了?肖遠,我對你太失望了!”白姍姍說著,滿臉委屈,眼淚順著眼眶大滴大滴流淌。
說完,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開。
望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肖遠收回視線,心情逐漸變得煩悶。
此時,病房中。
歐母滿臉笑容的握著紀初夏的小手,“夏夏,我把歐杰就交給你了,我活在世界上的不多了,以后幫我好好照顧他。”
“阿姨,我和歐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才認識而已!”紀初夏著急的跺腳。
“我知道,好孩子,你們確實才認識,但這并不影響你們非常般配,我相信,假以時日,你會愛上我兒子。”歐母十分自信。
“……”紀初夏無語,這都是哪跟哪啊,她怎么感覺誤會更大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個誤會加深!
紀初夏作勢就想攤牌,卻被歐杰拉著胳膊走到一旁,眼底閃爍著祈求:“拜托了,別反駁,我媽媽的身體很差,我擔心她受不了。”
“不行,我今天必須跟她說清楚,我不想欺騙老人。”紀初夏臉色嚴肅。
歐杰捂住紀初夏的嘴,朝著紀母道:“媽,夏夏害羞了,我先帶她出去轉轉,你好好休息。”
“嗯,去吧,好好陪夏夏,可不許欺負她。”
兩人的動作在歐母看來就是一副打情罵俏正在熱戀中的模樣。
見狀,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紀初夏被強行拉出了病房。
兩人一路來到走廊無人的深處。
“歐先生,你這樣是不對的!”紀初夏提高音量滿臉不爽的說道。
“紀小姐,來之前不是說好的要聽我的么?”歐杰沉著臉說。
“我是答應了你要來見你母親,可那僅僅也只是見個面而已,可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她好像誤會咱們真的成了,希望我成為她的兒媳婦?你如果不解釋清楚,將來怎么向她交代?”紀初夏厲聲說:“你媽媽人很好,我們真的不能騙她,不然她以后會難過的,這樣反而更加不利于她的病情。”
歐杰沉默了幾秒,說:“你不想來醫院見你喜歡的人了?”
“我想,我當然想,但也不是建立在這種深度欺騙的情況下!”紀初夏情緒有些激動:“抱歉,我做不到!”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歐杰緊了緊拳頭,緊張的開口說:“紀初夏,我母親那邊我會去做工作,但我拜托你,她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孩,我想讓她在她離世前的這段時間里開心一些,行么?”
“你母親……到底怎么了?”
“腎癌晚期,醫生說沒多久了。”
“我想想,你先讓我想想吧。”
“嗯。”歐杰把購物袋遞給她:“快去看你的心上人吧。”
“那我去了,你幫我注意點。”
“沒問題。”
紀初夏提著購物袋一臉緊張的朝肖遠所在的病房走去。
進門前,她在門外不停的深呼吸。
努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閉著眼緊張的推開房門。
“肖遠……”紀初夏開口喊道。
接著,她緩緩睜開眼。
病房里空無一人,十分安靜。
“奇怪,人呢?”紀初夏去洗手間查找了一番,沒看見人。
剛想著在房間里等一會兒,就見肖遠自己推著輪椅滑進了病房。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紀初夏的眼眶逐漸泛紅。
她已經很多天沒來看他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不過,看樣子,他的腿應該已經恢復的不錯吧,畢竟他能自己下床了。
“肖遠……”紀初夏輕輕叫喚道。
肖遠目光疏遠的盯著女人,聲音十分冷淡:“你來做什么。”
“我……”紀初夏緊張的走上前,把手中的購物袋遞給對方:“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很適合你,你穿著肯定很好看。”
肖遠伸手去接購物袋。
紀初夏見狀,眼底一喜,當即彎腰把袋口遞到男人手心。
肖遠接過袋子后,沒看一眼,用力朝門外拋去。
袋子呈拋物狀被拋了出去,重重的掉在地板上。
‘咣當’一聲,淚水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
紀初夏整個人都呆滯住了,眼前蒙上一層霧氣。
“為什么?”她喃喃問道。
“我不需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不,我不走,我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紀初夏半蹲在肖遠面前,水眸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英俊的側臉:“是我爸爸給你打過電話了,對不對?
是他讓你不要接近我,對不對?”
“我自己的私生活由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無法決定,哪怕是我爸爸。”紀初夏的眼前霧蒙蒙的一片,她仰了仰頭,逼退眼底的淚水,說:“你根本不用理會他!”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
“我想和誰在一起,別人更做不了主!”
“呵呵。”肖遠冷聲道:“紀初夏,你真的以為我和你之間的問題是因為你的父母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是。”
紀初夏愣愣的回視著眼前的男人,眉心不自覺蹙起。
不是因為父母阻止的原因?
那是因為什么?
是因為白姍姍?
她怎么忘記了這件事。
所以,由始至終都是她自作多情,是么?
“真的,不是?”她哽咽問道。
“我討厭別人騙我,討厭別人撒謊,更是我自己的原因。”肖遠轉動輪椅,背過身,“你走吧,拿上你的東西,那些昂貴的衣服不適合我。”
紀初夏盯著肖遠的背影直直的看了很久,久到雙腿麻木。
她落寞的轉過身,撿起走廊外的購物袋,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一步一步,流著淚緩慢的離開。
一路來到住院部樓下,眼淚終于繃不住了,猶如決堤的洪水,不間斷的往下流淌。
或許是太過傷心,紀初夏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越來越模糊,身體虛弱無力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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