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聊天侃大山,一邊喝茶吃花生,直到陪孩子們守歲結束,才各自回房歇下。
倏地,小虎子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兩個孩子現在睡在隔壁,有彼此作伴,已經不必他這個老爸陪著。
小虎子迷糊摸索開去,隨即咳嗽一聲。
屋里的聲控燈亮起,驟然打開房間的一角。
小虎子也抓到了手機,定睛一看——竟是陳民叔的號碼!
他想都沒想,連忙接通了。
這時,手機另一頭傳來痛苦的喘息聲!
“虎子……快來……遭賊了……”
小虎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叔!叔!您怎么樣?叔!您沒事吧?叔——您回答我!”
小虎子見遲遲沒回復,三魂早已被嚇沒了大半,慌里慌張跳下床,睡袍都來不及穿,就直奔薛揚那邊跑。
薛揚也被他嚇壞了,一邊扯著睡袍,茫然又無措問:“咋了?哪兒遭賊?”
小虎子已經冷靜大半,推了推他。
“你——你馬上去套羽絨服!我也回去穿!等等!我還得報警!你快點兒!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快!”
薛揚“哦哦”點頭,轉身進屋換羽絨服。
王瀟瀟迷糊半醒,睡眼惺忪問:“怎么了?大晚上的——三四點吧?干嘛?”
薛揚安撫:“外頭有點兒急事,你先睡著,我和虎子出去看看。”
王瀟瀟困極了,聽他說完又沉沉睡去。
薛揚將房門關上,立刻往虎子那邊狂奔。
虎子正在穿長褲,動作又慌又快。
“已經報警了!阿民叔的號碼打不通!馬上趕過去!對了!帶上保鏢和保安!越多越好!”
薛揚皺眉:“留下幾個看門,帶上幾個過去。”
“帶多幾個啊!”小虎子急得亂翻柜子找襪子,道:“關鍵時刻當然是人越多越有勝算!也不知道賊人有多少!咱們得直接去碾壓他們!”
“你傻啊!”薛揚白他一眼,反問:“萬一對方是調虎離山怎么辦?大過年的,馨園的安保人員本來就少了三分之一。萬一都讓我們帶走了,家里的孩子和瀟瀟怎么辦?”
小虎子恍然清醒:“對對對!差點兒忘了!”
兩人雙雙狂奔下樓。
“反正那邊有警察過去了,人手不用多!前頭調兩人,后頭調兩人,跟我們同車出發!”
“哎!”
大年初一早上,大紅燈籠高高掛,紅對聯寫滿祝福和喜慶,到處喜氣洋洋。
王瀟瀟忙著催幾個小家伙穿新衣,時不時得蹲下幫忙一二,這個要系裙帶,那個要弄蝴蝶結,把她忙得團團轉。
“穿好的寶寶先去刷牙!快!”
“套新鞋!今天得穿新鞋子!對對!”
小小虎已經刷牙好,擰了毛巾胡亂搓臉。
“瀟伯母,我家爸比哪兒去了?”
王瀟瀟顧著幫迷你虎穿鞋,頭也不回答:“不知道,好像是跟揚伯父一塊兒出去的。”
小小虎不滿嘀咕:“不是說接下來半個月都不用上班嗎?一大早就跑不見了!”
迷你虎氣鼓鼓:“爸比騙人!說好今天要陪我們玩的!”
薛竹扭過頭來,小嘴巴里滿是泡沫。
“大人都愛騙人,你們到現在才知道啊?我爸也常常騙我們,我都已經習慣了。”
迷你虎輕哼:“我爸比不騙我們!”
“剛剛你不還說他騙人嗎?”薛竹嘿嘿偷笑:“前后矛盾!”
薛雙正在蓬松的長發,聽完氣得叉腰。
“前后矛盾不是這么用的!不要亂用詞語,懂不懂?!”
薛竹回了她一個白眼,道:“能表達不就行了,你管我亂不亂用!”
“媽!小竹他說粗話!”薛雙告狀:“你不是說過年不能說臟話粗話嗎?小竹他已經犯了!”
薛竹對她吐舌頭,順便吐她一口泡沫。
薛雙氣得哇哇大叫!
王瀟瀟直覺腦袋有些嗡嗡痛,大聲:“麻利洗漱!快!都別廢話!”
幾個孩子擠來擠去,跑進跑出,玩來玩去,吵來吵去,直到半個多小時后才在王瀟瀟的絮絮叨叨中魚貫下樓。
“媽媽!我要喝水!”
“媽媽!我要吃小籠包!”
“媽媽!我鞋帶開了!”
王瀟瀟忙得頭發凌亂,才總算等來了早班的保姆。
保姆道歉說外頭下雪路不好走,所以來遲了。
王瀟瀟苦笑:“大過年的讓你來加班,已經夠不好意思。快,麻利喂兩個小的。”
保姆立刻照做。
這時,一身寒意的薛揚回來了,倒了一大杯溫水喝,然后歪倒在沙發上,閉眼迷糊睡沉了。
王瀟瀟早在監控里看到他進門,卻一等再等也沒去飯廳吃早餐,只好等幾個大的吃飽哄去玩樂高,兩個小的推給保姆,才匆匆找過來。
薛揚睡得鼾聲四起。
王瀟瀟見他已經脫掉羽絨服,擔心客廳的暖氣不足,干脆取過他的羽絨服給他蓋上。
她扭頭卻發現沒有小虎子的身影,忍不住走出去張望。
“奇怪了……虎子怎么沒回來?”
直到薛揚睡醒,才告訴她說小虎子在醫院里。
“什么?!”王瀟瀟驚訝問:“受傷了?啥時候受的傷?”
薛揚搖頭:“不是他受傷,是陳民叔受了傷,他得留在醫院照顧他。”
接著,他跟老婆仔細解釋昨晚的事情經過。
“兩個小賊盯上俱樂部的高級設備,好不容易等到隊員們放假回家,趁著除夕夜動手進去偷。可他們小覷了陳民叔,老人家常年干活,力氣大得很,幾下就將他們兩個撂倒。不過,他們帶了暗箭,偷襲陳民叔把他給射傷了!”
“天啊!”王瀟瀟嚇得驚呼:“老人家沒事吧?嚴重不?”
薛揚搖頭解釋:“已經動過手術,只傷了皮肉,幸好沒傷到內臟。手術成功后,我才帶著保鏢回來。虎子暫時留下照應。”
說到此處,薛揚不得不由衷贊一聲。
“阿民叔真夠厲害的!他竟忍著傷痛找小虎子,報警后才暈過去。那兩個小賊被他打傷,都沒跑遠,很快就被警方抓去拘留。”
王瀟瀟后怕連連:“哪里受的傷?不輕吧?”
“后背。”薛揚解釋:“在后肩膀處,幸好那個地方肉厚,不然還可能有性命危險。我們離得遠,去的時候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還幫著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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