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森掛了電話,宋薇忍不住抱怨,“這個夏俊杰也真是的,陶陶都這樣了,他怎么還不回來?到底是生意重要,還是陶陶重要。”
愁眉苦臉的秦森嘆了好幾口氣。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陶陶如此,怕是和夏俊杰的姻緣也因此結束了。
陶陶的一輩子也就這樣毀了。
秦森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回來了又能怎樣,陶陶不一定想見他。”
想到如果換成是自己,傷成這樣,她也不愿意見自己最愛的男人。
誰愿意把自己最狼狽最糟糕的一面,展現給最愛的那個人看見呢?
“唉!”宋薇哭得不行,“我們陶陶的命怎么這般苦?”
下午的時候,秦家的人都相繼趕過來了。
但陶陶還是不愿意說話。
秦森怕陶陶更難過,把孩子們都叫出了病房。
一個個的,都在抹著淚。
尤其是夏如初,想到小姑子如此命運,眼淚直落。
秦君澤怕她動了胎氣,一個勁兒地安慰她。
這時,喬長安和李遇也趕到了京都的這家醫院,和秦家的人打了招呼后,喬長安看向秦君澤。
“君澤哥,我想單獨進去看看陶陶,可以嗎?”
一籌莫展的秦君澤皺了皺眉頭,“還是別進去了,陶陶誰也不想見,見了誰她也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沉默寡言樣。”
思索片刻后,喬長安與李遇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經允許地,徑直進了秦陶陶的病房。
這時,李遇將前去阻攔的秦君澤,拉了回來,“讓你安安進去一下。”
里面的秦森耐心地哄著秦陶陶喝粥。
但躺在病床上的秦陶陶目光呆滯,什么反應也沒有。
見喬長安進來了,秦森這才放下碗,起了身,“長安,你來了。”
旁邊抹著淚的宋薇走到喬長安的身邊,哭著說,“安安,你陶陶妹妹誰也不想見,唉……”
“陶陶一直沒吃東西嗎?”喬長安問。
見宋薇點了點頭,她又說,“宋薇,秦叔,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和長安聊一聊。你們相信我,我肯定有辦法讓她把這碗粥喝下去。”
秦森和宋薇對望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便將粥遞給了喬長安,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里便只剩下了她和秦陶陶二人。
秦陶陶依然如同一個木偶人一樣,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坐到病床邊上的喬長安,把她的下巴抬起來。
那雙呆滯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兩人眼神對視的時候,喬長安在陶陶的面前晃了幾下。
隨即,便看見秦陶陶沖著她笑了一下,“安安姐姐!”
喬長安點了點頭,然后又道,“陶陶,你相信奇跡嗎?”
“奇跡?”陶陶眼神有了些光,喬長安又說,“來,先把粥喝了。”
連著兩日來什么也不吃的秦陶陶,竟然乖乖地張開了嘴邊,喝下了喬長安喂到嘴邊的粥。
半個小時后,秦陶陶睡著了。
喬長安也出了病房,見到大家一擁而上,她先開了口,“宋姨,秦叔,陶陶已經睡了。睡之前,她把粥都喝完了,而且她答應我要樂觀地面對生活。你們放心吧,她不會再絕食了。”
眾人不可思議:“真的嗎?”
宋薇眼睛紅得像青蛙:“安安,你用了什么辦法?陶陶竟然如此聽你的話。”
喬長安:“我就是跟她聊了聊天,安慰了她幾句。”
夏如初哽咽著,“可是我們跟她說話,她應都不應,陶陶竟然愿意開口跟你說話?”
李遇隨口搪塞道,“安安最近在學心理學,可能管用吧。”
這個時候,秦森接到了一通電話。
國外的人對秦森說,“秦總,夏俊杰已經不在機場了。這邊的暴雨風停了,但是聯系不上他,他應該是去簽合同去了。”
有那么一瞬間,秦森覺得,夏俊杰不值得陶陶托付終身。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去簽合同。
但也不能怪他,確實是那邊暴風雨天氣,飛機才不能起飛。
他對電話里的人說,“等聯系上以后,告訴夏俊杰,不用那么著急回來見陶陶,反正陶陶也不想見他。”
陶陶手術醒來后只對他說過一句話,就是別讓夏俊杰來醫院看到她這個狼狽糟糕的鬼樣子。
宋薇問了幾句,秦森把夏俊杰在國外的情況告訴了她。
她不由抱怨,“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他的訂單,他根本沒有把陶陶放在心上。如果是我,我恨不得飛回來,什么心思也沒有了。”
旁邊的喬長安將一切聽在耳里。
自從見了夏俊杰一面,她便知道這個男人不值得陶陶托付終身,現在陶陶出了這樣的事情,倒可以更好的考驗考驗夏俊杰。
有些事情,她不方便直接對陶陶說。
有些天機,她也不方便泄露。
陶陶截肢的事情,未必是壞事。
這個時候,李遇把她拉到了沒人的走廊角落處,問,“怎么樣,你給陶陶算過命了嗎,可以用祝由術幫她嗎?”
喬長安:“陶陶命里不該有這一劫地,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我想再等等。”
李遇點頭認同,“也是,要是現在你馬上把陶陶的腿治好,她的腿已經高位截肢了,又突然復位了,所有人都要震驚。到時候你也暴露了。”
喬長安:“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李遇現在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問,“你是說夏俊杰?”
點了點頭,喬長安又說,“嗯,陶陶會因禍得福的,相信我。”
李遇:“我們安安不僅是神醫,而且精通周易八卦,給人算命準到可怕,我當然相信你了。”
說罷,李遇彎下腰來,摸了摸喬長安已經顯懷的肚子,無比和藹道,“對吧,寶貝,只要媽媽說可以幫陶陶阿姨,陶陶阿姨肯定就能因禍得福的。”
因為要解決喬爾年的事情,和宋薇秦森一同來京都的喬蕎和商陸,便在這邊住了下來。
這天,商陸從外面回到在京都的別墅。
喬蕎急忙迎了上去,“商陸,怎么樣了,爾年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商陸脫下外套,又松了松脖子前的領帶,道,“李叔說再等一段日子,有辦法先把爾年保釋出來。然后也可以探監了,不過爾年是要犯,只許一個人去探監。”
“我去吧。”喬蕎也想爾年了,商陸卻說,“還是讓蓁蓁去吧,兒子最想見的人肯定是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