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那么多事,問我想怎么樣?我不想怎么樣!”楚紅玉也站起身,直視著她的眼睛。
然后——
“——啪!”
一個清脆狠辣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審訊室里響起,盧金貴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頓時滲出血絲。
楚紅玉收回打疼的手,冷冷地看著她:“我就想抽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踐踏別人的人生?”
“你憑什么可以為了你的‘進步’,去造謠污蔑,去誣陷好人?”
楚紅玉怒極反笑,“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優秀的人,可你做的這些事,哪一件像個優秀的人做出來的?”
盧金貴捂著被打的臉,眼神怨毒地瞪著楚紅玉,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楚紅玉,你不會得意太久的!你以為比我好到哪里去?除了這張臉,寧秉宇也看不上你,因為你不過是一個被男人玩弄的蠢貨破鞋罷了!你比我蠢多了……”
“閉嘴,我和你不同!”楚紅玉猛地站起身,嫵媚的眼里都是憤怒,厲聲打斷她的話。
盧金貴看著她憤怒的樣子,笑得更加猖狂:
“怎么?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不蠢到被男人玩弄過?你敢說你……”
“啪!”楚紅玉忍無可忍,再次抬起手一巴掌抽過去。
盧金貴這輩子哪里被人這么打過,臉上憤怒的肉一抖,就要沖過去撕扯楚紅玉,也顧不上她所謂的體面了。
“夠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應剛大步走進來,一把將楚紅玉拉開,看著盧金貴臉上的抓痕和嘴角的血跡,眉頭皺得更緊了。
“應隊長,是她先動手的!”盧金貴指著楚紅玉,憤怒地厲聲說:“是她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
應剛他冷冷地掃了盧金貴一眼,沉聲道:
“這里不是菜市場,容不得你們撒潑!楚紅玉,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著,他轉身離開,楚紅玉輕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跟了上去。
“應隊長,你不能帶走她!是她打人!你應該抓她才對!”盧金貴見狀,頓時慌了,連忙大聲喊道。
應剛腳步一頓,回頭看著盧金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你放心,該抓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盧金貴的叫囂,領著楚紅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審訊室。
盧金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楚紅玉,你給我等著!又拿你那張騷狐貍的臉勾引人了!
應剛把楚紅玉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讓她坐在凳子上,給她倒了杯水,然后在她對面坐下,看著她,無奈地說:
“楚紅玉,你不能再局子里就動手打人!”
楚紅玉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應剛。
應剛聽完她的講述,沉默了片刻,然后嘆了口氣,說道:
“楚紅玉,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也要冷靜一點,你要相信法律,相信我們會還你父親的清白,也會讓那個壞人得到懲罰。”
楚紅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對上應剛擔憂的目光,輕聲自嘲:“應隊長,你說得對,是我太沖動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應剛看她眼眶還紅著,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忍心再責備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了不少:
楚紅玉輕輕點了點頭,卻在這時,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叫了一聲。
她頓時尷尬了,沒吃晚飯……不,為了這出大戲,她午飯都沒吃……
應剛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假裝沒聽見,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快七點了。
他便對楚紅玉說:“走吧,先去吃飯,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應剛帶著楚紅玉去了派出所的食堂,給楚紅玉打了份紅燒肉蓋澆飯,自己則要了碗肉臊子面。
楚紅玉瞅了瞅,雖然是單位食堂,但飯菜看著還不錯。
“怎么,嫌棄我們食堂的飯菜不好吃?”應剛見她盯著飯菜發呆,忍不住打趣道。
“沒有!”楚紅玉回過神,笑了笑,解釋道:“我只是在想,你工作這么忙,還要被我連累加班到這么晚,下次我請你去外頭下館子。”
應剛笑了笑,語氣里帶著幾分無所謂:“沒辦法,誰讓咱們是人民警察呢,職責所在嘛。”
兩人面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從工作聊到生活,從理想聊到未來,氣氛逐漸變得輕松起來。
應剛發現,原本,他以為這姑娘是個小布爾喬亞的嬌小姐,肯定嬌氣又難伺候,沒想到還挺好相處,說話也言之有物。
楚紅玉也發現,應剛這個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嚴肅,但內心卻很善良,也很有正義感,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兩人吃完飯,正準備離開食堂,食堂門口出現兩道身影,正是寧媛和寧秉宇。
寧媛一眼就看到了楚紅玉,連忙拉著寧秉宇走過來。
“紅玉!”寧媛一眼就看到了楚紅玉,連忙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見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并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寧媛看向應剛,把榮昭南給她的檔案袋遞給了他:“剛哥,這里面是盧金貴的個人情況,還有一些證人的聯系方式,你看看對辦案有幫助不?”
應剛接過檔案袋,打開粗略地翻看了一下:“榮隊的東西,肯定有用,我先收著!”
他看了眼時間,對著楚紅玉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保持聯系,下回一塊吃你說的那家黃魚面去!”
楚紅玉也笑了笑:“好的呀!”
寧秉宇看著應剛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和寧媛談笑風生的楚紅玉,俊眉微挑,忽然問:“這是楚小姐的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