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尼:“……”
他哪里知道在內地教授的家里,教授夫人會突然偷襲啊?
反正被老太太抽腦瓜,又沒什么危險……最多大少的靚臉以吖屎的狀態撲進面前的菜盤里。
寧媛忍不住沖著夏阿婆抱怨:“阿婆,不要這樣拍,等下他頭皮屑都要掉進菜里了,好惡心的!”
寧秉宇:“我沒有頭皮屑,我日日都洗頭……”
夏阿婆把手里的菜往桌子上一放,一臉嫌棄地說:“是挺惡心的,你坐遠點!不是嫌屎味嗎?”
寧秉宇額頭青筋跳了跳:“我說了,我沒頭皮屑!日日用專門進口的洗發水……”
“閉嘴,你要嫌棄阿婆煮的菜呢,就滾出去,沒有人請你來吃飯!阿媽沒教好,厚臉皮!”
夏阿婆不客氣地沖他翻個白眼,把手擦在圍裙上擦了擦,回廚房去了。
寧秉宇:“……”
寧媛是這個老太太養大的嗎?脾氣怎么一個樣!
他忍!不管是這個屎一樣的氣味,還是叉燒妹,還是殘暴阿婆!
寧秉宇戴上眼鏡,面無表情地說:“我聘了你那個叫楚紅玉的舍友當內地助理秘書。”
寧媛一愣,忽然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想干嘛?港府的佛跳墻吃膩了,想吃滬上水晶蝦?”
她盯著他,語氣帶著警告:“剛和查美玲分手,你就寂寞難耐了?我告訴你,別打我紅玉姐主意!”
就他這個自私自利的死德行,就算和紅玉姐在一起,肯定也不會娶紅玉姐的!
就算媽咪是開明的性格……
但是寧家其他人,包括她從未謀面的爹和大伯父,甚至爺爺都不是什么良人!
寧秉宇深吸一口氣,他真是很想一巴掌把這叉燒妹拍回烤爐去重新烤制。
他冷笑一聲,用粵語不客氣地說得直白:“你腦子里除了男女那點事就沒別的么?什么女人我睡不到,只有cheapman(沒品賤男)才吃窩邊草!我不會睡她的,你大可以放心!”
東尼點頭,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大少很貴的,小姐放心!”
寧秉宇:“……”
這聽著也不像什么好話,又不是做鴨!
寧媛瞇了瞇大眼:“你最好不是這樣的cheapman!”
寧秉宇腦門青筋直跳:“閉嘴!”
他遲早給她激出心臟病,這輩子沒覺得自己修養那么差過。
只是誰也沒想到,人呢……是不能嘴硬的……容易變cheapman。
寧媛白了他一眼,兇個屁!
她繼續嗦田螺:“你倒是挺會挑人的,紅玉姐家里是銀行的,長得美,腦子也靈。”
寧秉宇拿了一杯涼白開喝著下火,冷聲道——
“希望她不辜負你的評價,對了,昭南打算什么時候回滬上?”
寧媛扯扯唇角,嘟噥:“我才回來一個星期,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哪里能知道他什么時候回滬上。”
她過兩天還得去一趟羊城呢!
寧秉宇眼底閃過一點失望和焦躁,但也只是瞬間而已。
他又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那你不打算回去看昭南了,老公還受傷在床,你倒是滿世界地跑。”
“我不是他老婆,用得著在京城遭那些罪,現在我也有我要處理的事!”寧媛不客氣地頂回去。
她頓了頓,狐疑地瞇起大眼:“不對勁啊,你之前在京城可不是這么說的,還罵我寧家人怎么能為了一個男人自己的事情都不做了!”
寧秉宇不動聲色地喝水:"但我也沒教你完全不顧老公死活,你也不怕異地戀太久,他外頭有女人?"
寧媛吃螺絲的動作一頓,淡淡地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能被搶走的,就是有二心的,我也不需要。"
寧秉宇看著她,忽然輕哂一聲:"嗯,是咱們寧家的種。"
算了,不必太著急,內地'客人'如果要換供應商,榮昭南不會那么淡定地繼續住院,總要給小妹說一聲。
沒有消息就當好消息,慢慢來,只要盯著叉燒妹……總能有消息的。
"好了,好了,小寧帶著你哥哥去洗洗手,你看你這臟兮兮的樣子,吃飯了!"唐爺爺笑瞇瞇地端著湯出來,親切地招呼寧媛。
一頓午飯,寧秉宇也算旁敲側擊地暫時印證了心里的猜測。
寧秉宇和寧媛、東尼一起向唐爺爺和夏阿婆告別之后,離開教職工宿舍。
送了寧媛到了宿舍樓下,寧秉宇看著寧媛吩咐:"你沒課的話,常來錦江飯店,媽咪想要多見你,你知道的。"
當然,他也得見叉燒妹,旁敲側擊地從多方面搜集一些消息。
商業上,吃的就是信心差賺的錢。
"好。"寧媛聽到寧二夫人的名字,只遲疑了一下,就點頭。
目送著寧秉宇離開,寧媛正準備轉身,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寧媛同學!"
寧媛一轉身就看見張紅梅和張振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不遠處。
張振國一見她,突然就拉著臉,沖到她面前三鞠躬:"對不起!"
寧媛嚇了一跳:"……"
他干脆給她上香算了!三鞠躬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