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些人都那么蠢,向家都要倒了,他還這么不知所謂!不知所謂的癟三!”
何蘇又怒又氣,染了血的臉都扭曲。
她又想起向三的眼神,渾身顫了一下,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榮昭南再狠,卻是個和他爹一樣自詡本心持正,有原則的蠢貨!
向三雖然不如他手段厲害,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破舊的四合院外
“向小四,不是我推的!”榮昭南忽然開口。
向三面無表情地看向榮昭南:“這個話,你說過和多次了吧,但我確實親眼看見你推了小四,沒有證據證明你沒動手,少跟老子在這里廢話!”
他能平心靜氣地和榮昭南說起關于小四的話題,已經是稀罕事。
榮昭南看著他:“我確實沒有證據,但我未必沒有證人。”
向三一愣,忽然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紅了眼:“證人?當初在橋上,只有你、榮向東、我家小四,我親眼看著你是怎么揍小四,然后把他推下去的,怎么你想說我家小四托夢給你!”
他頓了頓,譏誚地說:“還是你想說推他下去的是榮向東?那時候他才十四還是十五歲?老子看起來很像傻子么,你和你后媽的矛盾,都想拿老子當槍使!”
榮昭南淡淡地說:“你要愿意,可以先見一見證人,再下判斷,我、何蘇到底誰在說謊。”
向三沒說話,站在原地。
榮昭南也沒逼他,示意陳辰:"你把人帶回去。"
隨后,他轉身向四合院里走了回去。
四合院里
何蘇緊緊地捏住了徐姨的手,輕顫著咬牙切齒:"榮昭南一定是不知道怎么抓了錢老原,然后逼他誘我的口供!"
她謹慎了一輩子,居然在這種陰溝里翻船,一定是她最近接連遇到沒腦子的蠢貨辦砸事兒,壓力太大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呢喃自語:"不,錢老原前些天突然向我敲詐錢財的事兒,說不定都是榮昭南的圈套……"
"沒錯,哪怕你沒有照顧到他的母親,錢老原心里對你有怨恨,但還是對你又懼又怕的,導致他的口供不盡不實。那我只能讓他看看,你這個'金主'到底有多值得他的維護。"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何蘇身后響起。
何蘇捂住肩膀,緩緩地在徐姨的攙扶下,背對他站直了身體,絕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結果比我想得更粗暴簡單——你打算滅了他的口,也是,你一向做事都很謹慎。"
榮昭南走到何蘇面前。
他冷漠譏誚地看著她:"你唯一的紕漏確實是十多年前沒有把他們四個都滅口,這次想'查缺補漏',也是理所當然。"
錢老原發現何蘇居然派人要殺他,他終于對何蘇徹底地失望和憤怒,新仇舊怨下把所有的真相,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明白。
這些天,他一直在布局,錢老原算是一個局中重要的一枚棋子。
何蘇冷冷地看著他,眼底閃過怨毒:"榮昭南,你以為你一定會贏是嗎?"
榮昭南看著她,目光幽暗冰冷:"不,面對你這樣的毒蛇,再謹慎都是對的,所以,我會做足準備工作,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你任意拿捏的少年。"
何蘇看著他唇角輕輕勾起的弧度,心里咯噔一下。
他這個樣子,難道是還有什么證據?
又或者是榮文武被他說服了?
不,他們父子之間勢同水火,那天葉冬跳樓的時候,他們還大吵一架。
后來,她和榮文武知道榮昭南居然把葉冬推下樓,雖然底下有個什么墊子,葉冬沒事兒,只是嚇掉了魂,進了精神科。
榮文武差點心臟病又犯了,大夫直接喂了他速效救心丸。
后來,他打電話狠狠把榮昭南罵了一頓,父子倆在電話里又懟了起來。
這些都做不得假,她親眼看見的。
那他到底為什么如此篤定她會完了……
"隊長!隊長!向三叫你出去!"陳辰忽然跑進來,有些著急地說。
榮昭南微微挑眉:"不是讓你把人押走么?"
陳辰搖搖頭,看了一眼何蘇,在榮昭南耳邊低聲說:"說是有關小嫂子的事兒要跟你說一下。"
榮昭南一頓,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
"等一下,蘇蘇還是你繼母,是朝北和向東的母親,你父親的妻子,你沒有證據,她也不是罪犯,你得給她應有的待遇,送她去醫院!"
徐姨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地說。
榮昭南沒理會她,直接出了門。
門外向三正戴著手銬,坐在吉普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想對寧媛做什么?"榮昭南冷冷地問。
向三輕哂,眼神有點復雜:"你也有慌的時候。"
他頓了頓,也沒再拖時間:"她后天要離開京城對吧,我勸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她在哪里,如果還好好的在陳辰家里,那就不管發生什么事兒,都別出門,等你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