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第一次“被喝醉”,寧媛腦子完全被酒精和熱水烘成一團泥。
只知道他是在幫自己,他不會害她,于是乖乖地朝他張開纖細雪白的腿。
榮昭南就這么看著,清幽的眼神越來越暗,他知道自己不該盯著看。
但是……視覺沖擊比曾經只是單純的觸碰更直觀。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徹底地看清楚她的身體構造,之前都是衣衫半褪,甚至已經關燈。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閉了閉眼,蹲下來,拿著毛巾繼續伸下去粗魯地替她擦洗。
保養和擦槍,她最多算一挺漂亮的輕機槍……蘇制AK……德制MP5……以色列烏茲沖鋒……
“疼……榮昭南……我疼……毛巾擦著……你把我擦疼了……嗝……疼!”
軟趴趴沒意識的姑娘忽然掙扎起來,捶他的肩膀喊了起來。
酒精放大了情緒,抑制了理性,她疼得惱恨地邊瞪他,邊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脫椅子。
榮昭南倒抽一口氣,渾身僵硬。
他手腕被她的大腿夾著,瞳孔微縮,清冷狹長瑞鳳眼里早就染了自己都不曾察覺野性欲念。
她大大的眼睛沒了焦距,濕漉漉的都是淚光,一點威力都沒有,倒是顯得可憐兮兮的,激出人心底的凌虐欲。
他咬牙再次閉了閉眼,她才不是什么耐造的輕機槍,嬌氣得要命,毛巾擦洗一下就哭了!
榮昭南一把扣住她雪白的后腰,不讓她掙扎到地上去,喑啞地道:“行……我不用毛巾擦。”
是他糊涂了,忘了她那就是一團嫩豆腐,不耐造。
她迷瞪瞪地低聲道:“你……你……保證……不疼……輕輕的……”
榮昭南閉著眼,沙啞地哄:“我保證,輕輕的。”
寧媛乖乖地抱著他的肩膀,打開腿,把臉靠在他結實光潔的肩膀上,閉上眼:“困……我好困……榮昭南……
他忍耐著,放了毛巾,換了自己的手伸下去半她清洗身體,盡量放輕動作。
簡單的清洗沐浴露泡沫而已,最多幾分鐘,他卻覺得無比漫長,耳根似都熱得能發燙。
他性感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起來,艱難地抽回手:“好了……還疼嗎?”
寧媛靠在他肩膀上,只半閉著眼,眼神迷離無意識地呢喃:“不疼……榮昭南……”
她細細的、溫熱呼吸噴在他敏感耳邊,榮昭南忍不住猛地一下子站起來。
他隱忍得額頭上血管直跳。
榮昭南清冷的眼角忍得都紅了,不敢看懷里的溫香軟玉。
他是正常男人,不是太監!
榮昭南深吸一口氣,干脆抽出自己皮帶把她背著手跟捆凡人似地捆在椅子上,免得她滑到地上。
他喑啞地道:“你乖一點坐著,別再招惹我,我先洗個澡,再給你洗腳,一會抱你出去休息。”
說完,榮昭南轉身過去解開自己的褲扣,利落地連把外褲和內褲都扯下來。
順便,他還調了下閥門,把另外一個冷水箱的冷水放出來。
夏夜的涼水也不算太冷,可足夠讓他能稍微冷靜下來,不做出違背她意愿的事。
趁人之危,他做不來。
寧媛迷迷糊糊地被皮帶把背著手捆在凳子上,她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為什么她又被捆住了……
她到家了……榮昭南救了她……不對……是小白救了她……她剛爬了樹……一棵大樹……
寧媛胡亂掙扎,竟就著手臂上的沐浴露把手從皮帶里掙脫出來。
她差點摔了,本能地四下一頓亂抓,好險抓住了邊上一根粗粗的鋼管,才勉強穩住自己沒一屁股摔地上去。
然后,她就聽見身邊傳來一陣似痛似暢快的悶哼聲。
寧媛也被落下來的冷水冷得一個激靈。
她迷瞪瞪地抬起眼,就著暈黃的燈光,看見水滴掠過男人俊美惱火又凜冽的眉眼、鼻尖、緊抿的薄唇、鎖骨一路向下經過充滿力量的胸肌與壁壘分明的腹肌、人魚線。
然后……嗯,鋼管!
她一邊扶著鋼管,一邊試圖坐好,呢喃:“鋼管那么那么粗還那么燙……花灑怎么還出涼水呢……嗯……熱水器壞了……壞了……報修……報修……”
要報修……找人上門。
寧媛又說出了一個奇怪的詞——熱水器,可榮昭南此刻哪里還有心思去記得這個。
“寧媛!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眼神全都變了,一向清冷的眸里此刻滿是怒火或者說欲焰。
寧媛不解地歪著頭呢喃:“好冷、好冷……怎么只有不出水的熱鋼管……”
看著她居然打算伸手扭折“鋼管”,他忍無可忍地一把拎起寧媛扣在自己身上。
他真是瘋了,居然對一個醉鬼說人話!
榮昭南瞇了瞇眼,索性將淋浴的閥門調到熱水,粗魯地把濕透的劉海地撥到腦后,完全露出精致鋒利的輪廓。
他垂眸看著懷里茫然懵懂打著酒嗝的姑娘,工筆精心勾畫出來的一樣烏沉清冷的眼里此刻全是侵略性的火光。
“寧媛,這是你自找的,趴好了,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
他把懷里軟趴趴的姑娘背對自己按在刷著油漆的墻壁上,并起她的腿,整個人粗喘著狠狠壓了上去。
另外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卡住她的下巴,讓她扭過頭來。
他熾熱又帶著點生澀的吻落在她唇上,一路帶著憤怒與無奈,攻城略地。
姑娘哽咽呢喃的聲音彌散在水汽氤氳的洗澡間里。
熱水早已沒了,榮昭南拿著毛巾包著早已沉沉昏睡去的姑娘回了房間。
他給她穿上睡衣,這才留意到她手臂上都是一個個深可見血的牙印——
榮昭南眼底閃過一點刺痛,那是她為了在酒精下保持清醒才咬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