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嗅覺敏銳和記仇的阿白帶路,要找人一點都不難!
深夜里,樹林里幾聲槍響。
被包圍還試圖頑抗的四個歹徒,兩死,兩重傷。
眾人也找到了女廁所里的尸體——一共五個歹徒,死了三個。
徐力拿著對講機,深惡痛絕地看著那幾個被扔在地上歹徒,向榮昭南報告自己剛才聽到兄弟們查到的消息——
“隊長,他們是在寧南流竄作案的人販集團,不知拐賣了多少孩子和婦女,不聽話就直接弄死!”
自己家里也有孩子和姐妹,人販子都該死絕!
說話間,又有其他兄弟匆匆抱著一個昏迷過去、衣衫不整的女人。
“榮隊,這個姑娘……”他們臉色遲疑。
徐力一看,馬上道:“不是嫂子,這姑娘是怎么回事?!”
徐力這么一說,抱著李芳的白制服才敢道——
“剛才看到的時候,這姑娘已經暈了,看起來是被這些畜生欺負過,很可能是犯罪份子手里的其他受害者。”
榮昭南看著李芳的慘狀,他忽然目光森冷地看著被他踩著胸口瑟瑟發抖的中年男人。
這家伙已經在剛才動手過程里,被他一腿踹斷了四根肋骨。
“說,還有一個姑娘,你們弄到哪里去了?”榮昭南面無表情地腳下用力。
那中年男人瞬間慘叫了起來:“沒……沒找到……我說的實話,她……她在樹林里不見了!”
榮昭南目光冷酷陰沉地腳下繼續用力:“你們碰她了?”
一看見剛才那個姑娘衣衫不整,混身青紫的樣子,想到寧媛要是這副樣子……
他心底就涌上暴戾殘酷的殺意,想用一切手段招呼腳下的這群人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反應那么大,也許是因為她終究算他名義上的妻子。
仍在他的羽翼下!
“沒有!真的沒有……那小賤人……那姑娘太厲害了……只是被灌了白酒,她潑辣……又能跑……咳咳……不知道去哪里了……”
人販子一邊咳一邊拼命求饒,剛才他聽見這幫穿制服的說什么小嫂子。
居然是家屬,難怪那么多人圍堵他們!
榮昭南冷著臉松開了腿:“交給你們,送醫院搶救,問清楚他們過去犯的事,看還有沒有其他受害者!”
“是!榮隊!”立刻有人把奄奄一息的人販子拖走。
榮昭南看向公園的樹林深處,眼神深沉,寧媛不能喝白酒,甚至啤酒都不怎么能喝。
灌了她酒,她現在只怕站都站不穩,能去哪里?
公園的山林前面還有人工湖,萬一看不到路亂跑……
“我帶兄弟一起去搜,按著咱們以前戰場追蹤偵查的經驗,嫂子要在山里,一定能找到!”徐力沉聲道。
人失蹤得越久,遭遇危險的可能性越高。
榮昭南沉聲道:“辛苦你了。”
徐力帶著人立刻散了出去。
榮昭南卻轉身回了車上,抱下來正舔傷口的阿白,眼底隱著焦灼,一字一頓——
“阿白,帶我去找她,我知道你可以的。”
阿白瞥了一眼他——
哦豁,這個人形殺器怪物居然會露出自己被他抓走時,和阿黑一樣的表情。
它才不是給這個狗面子,它是要找到它和阿黑的鏟屎官,不然哪里不用打獵就蹭吃蹭喝,哼!
阿白轉身拖著尾巴,沖著空氣嗅嗅,一瘸一拐地往山林里走去。
榮昭南狹長清冷的眼底一亮,立刻跟了上去。
阿白一路嗅聞風里的氣味,很快在……山林腳下幾個堆滿垃圾的大垃圾箱邊站住了。
它沖著垃圾桶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爪子也去刨垃圾桶。
榮昭南一愣,看著那幾個大半人高的大垃圾箱。
公園是免費的,所以,每天都有很多老人來晨練,晚上也有很多情侶來這里談朋友。
人一多,垃圾就多,環衛工一般第二天才會把垃圾箱運走。
難道……
他聞著垃圾箱傳來的惡臭和看著到處爬的蟑螂,眼神復雜。
她如果藏在這里,難怪找不到。
她確實挺狠的!
“寧媛!是我,你在里面嗎?”榮昭南略拔高了嗓音,喚了幾遍。
但是垃圾桶里除了跑出來好幾只大老鼠,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阿白仍然不走,沖著中間垃圾箱“嗚嗚”喊。
榮昭南眉心一擰,她不會出事了吧?酒精中毒是會死人的!
他直接上去沖著垃圾桶一腳。
“哐當!”其中半人高的一人寬的沉重垃圾桶被他一腳踹翻。
里面的垃圾瞬間滾了一地,又蹦出好幾只受驚的老鼠,垃圾的惡臭撲面而來。
榮昭南被熏得下意識地瞇起眼。
下一刻,忽然有一道黑影朝他撲過來。
他身形都沒動,反手修長手指如鷹爪一般瞬間扣住對方的手腕,干脆利落地一折、一扭!
對方悶哼一聲,手被迫一松——“哐當!”一聲,用來扎人的敲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就落地了。
對方卻不死心,另外一只手就往他胯下狠狠抓去:“去死!”
榮昭南眼底冷光一閃,身形后撤。
他反手捏住嬌小黑影的肩膀一提一扯,咬牙道:“寧媛,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誰!”
她出手就抓他下體,要不是他反應快,就被她廢了!
被他抓住混身臭烘烘的女孩掙扎不休,卻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一抬頭,就著昏暗的月光,被酒精熏得迷迷糊糊的眼對上面前那張俊美冰冷又隱著焦灼的面孔。
寧媛呆了片刻,然后忽然手一松。
她一下子掉了淚,眼淚汪汪:“你是榮狗……”
榮昭南俊臉瞬間黑了黑。
榮狗?!
這死女人給他起的什么外號!
但是他還沒來得生氣,下一刻,女孩忽然撲到他懷里,嚎啕大哭地捶他——
“榮昭南……你怎么這時候……咳咳……才來,阿白……阿白去找你了……你好慢!”
“以前你在村里被人圍著欺負……我哪次不是第一時間救你的……你渾蛋!!”
榮昭南看著懷里哭得上氣不接氣,明明迷迷糊糊,但罵人條理清晰的狼狽姑娘,眼神復雜幽暗。
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動地抱著他。
心臟不知怎么好像被揪了起來。
原本心底的怒與冷似都被她的淚水浸透。
他伸出手,頓了頓,最終還是落在她的背后輕拍:"別哭了。"
他利落干脆地將已經暈頭轉向站不住的姑娘攔腰抱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