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意見,于是,周老爺子就先行離開了。
人離開后,路嚴爵沖江墨爵,和傅司沉道:“今日麻煩你們跑著一趟。”
兩人倒是不在意。
這老頭雖然做法讓人不喜,還沒有到,完全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能在這關鍵時刻低頭服軟,這就足以說明,他并非真的蠻不講理之人。
而且,經過這次事件之后,他也明確表示,今后不會再插手瑪茜和周肆之間的事情了。
瑪茜自然也深知家里人的這份良苦用心,當下對著幾人就是一頓感謝。
特別是江墨爵和傅司沉,更是表達了深深的謝意。
“謝謝墨爵哥哥和司沉哥哥,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特地過來幫忙。”
江墨爵聽后,輕輕一笑,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地說道:“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主要是,我們實在見不得自己人被欺負。
那老爺子把你丟去黑市的行為,確實有點過分,無論如何都要為你出口氣。
更何況,無憂也一直都在擔心著你,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讓大家都安心。”
傅司沉和他是一樣的理由。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就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先走了。”
瑪茜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小白也和大家告別,準備跟傅司沉一起回家。
他還不忘補充道:“等大白到了之后,我再抽時間過來看它。”
他們乘坐飛機回來,大白用別的方式運送,需要過些天才能到。
瑪茜點點頭,“好。”
幾人離開后,最后剩下自家人。
瑪茜再度和虞婉君,還有路嚴爵夫妻倆道謝,她真誠地說道:“這次真的讓你們操心了。”
虞婉君看著瑪茜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你這傻丫頭,有什么可謝的啊!
你在外面受了欺負,家里人自然要站出來給你撐腰,找場子,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路嚴爵話不多,但還是說了句,“總之,平安回來就好。”
江若離抱著小云朵,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走了過來,她柔聲說道:“好些天不見,小云朵都想姑姑了,快抱抱她吧!”
一番話下來,瑪茜心中的愧疚之情頓時減輕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暖和感動。
她笑了起來,連聲應道:“好,好,讓我來抱抱我們的小寶貝。”
說著,她立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過江若離懷里,軟糯糯的小團子。
小云朵果然不負眾望,一張小臉笑得如花兒般燦爛,她那精致可愛的模樣,瞬間融化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一會兒,整個家里便充滿了歡聲笑語,氣氛溫馨而和諧。
瑪茜對于這樣的家庭氛圍,感到格外珍惜。
經歷了黑市那些破事后,她更加懂得這份平靜與安穩的來之不易。
逗了會兒,活潑可愛的小云朵后,瑪茜也累了,就和沙魯克先回了家。
進門的時候,看到被提前安頓過來的圖雅。
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院子里,背對著他們,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沉思之中。
沙魯克緩步走向圖雅,與她打招呼。
他已經知道圖雅的遭遇,于是,他用極為和藹的語氣對圖雅說道:“圖小姐,若是暫時沒地方去,那就安心地在這里住下來吧!
等你什么時候事情解決了,什么時候再走。”
圖雅聽后,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連忙向沙魯克道謝,“謝謝叔叔。”
沙魯克點了點頭,隨后便轉身走進了屋內,讓兩個年輕人的聊。
瑪茜落座。
圖雅則目光轉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說道:“在黑市的時候,就覺得你來頭不一般,今日,雖然不知道你身邊那些都是什么人,但定然也都不簡單。
我這運氣可真好,隨手撿了個豪門千金。”
瑪茜輕輕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什么豪門千金,圖雅姐可不知道,現實他們是怎么嘲笑我的,說我是鄉下來的村姑,窮人。”
圖雅難以置信,驚訝地問道:“真的假的?他們竟然會這么說你?”
瑪茜點點頭,認真地說:“真的,我上的Y大,你是本地人該知道,那里面商學院的學生,個個都是非富即貴,
還有不少愛慕周肆的人,然后她們就看不慣我。”
圖雅失笑,調侃道:“你那男朋友是蘭特斯的少爺,難怪她們會眼紅!
蘭特斯家族的人雖然爛了點,但有錢這一點倒是真的。”
瑪茜啞然失笑,“看來,這蘭特斯的風評確實不怎么樣,連你都知道。”
圖雅冷笑一聲,回應道:“呵!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那對狗男女,當初可是費勁心思,要去巴結蘭特斯的。”
說起這個,瑪茜不禁詢問道:“那圖雅姐,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呢?”
圖雅提及此事,臉上不禁泛起一抹深深的苦澀,仿佛心中的苦楚,在這一刻全都凝聚在了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之中。
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無奈與迷茫:“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被困在那封閉的地方那么久,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人脈和資源了。
那對賤人的手段,實在是高明至極,他們能夠將死的,說成活的,黑的,也能被說成白的。
這么多年來,他們精心經營,勢力盤根錯節,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愿意站出來幫我了。
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我什么都沒有了。”
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繼續說道:“我剛才用手機查了下,卡爾文集團,已經發展到了我出乎意料的地步。
如今,我孑然一身,要如何去與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抗衡?”
出黑市之前,她在腦海中構想著,有機會,一定要想盡辦法,弄死那對狗男女。
可出來后,面對現實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人家坐擁豐厚的財產,背后是一個龐大的勢力,而相比之下,她卻顯得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圖雅有一刻都感覺心如死灰,不知該如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