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茜笑了,“你說的?”
周肆笑著點頭,“嗯,我說的。”
瑪茜又道:“我可是很兇的,你可別心疼他。”
周肆搖搖頭,認真道:“不心疼他,我跟你一起罵,可以嗎?”
他繼續哄著她。
過了一會兒,瑪茜被說笑了,不再那么難受了。
正好針也打完,瑪茜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她隨即又細心地上了藥,動作輕柔而熟練,生怕弄疼了他。
處理好傷口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把傷口包扎起來,整個過程顯得格外細致。
這會兒,兩人在船艙內,周肆原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問問那個吻的事情。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外面突然傳來大白的低沉吼聲。
那聲音,如同悶雷般,打破了船艙內的寧靜。
平白無故地破壞了原本的氣氛。
周肆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暫時放棄心中的念頭。
還是等回去后,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問清楚吧!
瑪茜聽到吼聲,也忍不住好奇地走出船艙,想要一探究竟。
她剛一出艙門,便瞧見小白,正小心翼翼地試圖靠近大白,臉上寫滿了討好。
但大白似乎不領情,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姿態,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小白的親近。
甚至沖著他齜牙。
小白有些郁悶。
他本來也想去哄一下文森的。
畢竟惹人生氣了。
奈何,文森一直在和裴炎說話,無視他。
無奈之下,小白只能湊過來逗逗這只大貓,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這只大貓似乎并不好惹,顯得有些兇猛。
讓小白感到有些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瑪茜走了過來,輕聲喊了句,“大白。”
大白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變得溫順下來,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小白見狀,不禁有些牙疼。
他打著商量說:“小瑪茜,求你,換個名字成不成?
我剛才已經幫你想了好幾個,比如雪花,小雪,大雪,黑白雪,湯圓,包子。
這些名字,聽起來多可愛啊!是不是?”
瑪茜對他這取名能力,一言難盡。
都什么玩意兒?
她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大白最可愛!我就用這個名字,堅決不改。”
她臉上寫滿了固執和堅持,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搖她的決心。
小白看到她這副模樣,頓時感到胸悶氣短。
為什么自己要和一頭畜生,用同一個名字,還抗議無效?
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瑪茜看他這表情,也是忍不住偷笑。
不過,還是做了讓步。
她說:“不然這樣,你別讓它改名,我讓它和你親近親近,行不行?
你摸摸看,大白的毛發可是非常柔軟的,就像是細膩的絲綢一樣。
還有它那肥嘟嘟的大肉墊,軟乎乎的,可好摸了。”
“真的?”
小白像是被勾起了興趣,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同意了。
一個名字而已,哪有親手擼大貓來的愉快。
在瑪茜的帶領下,大白不抵觸小白了。
過了一會兒,等文森和裴炎談完事過來。
小白已經和大白混熟了,開始稱兄道弟。
裴炎被逗笑,打趣道:“你但凡多堅持一會兒呢,也不會痛失名字。”
小白聽了這話,早已不再介懷,反而輕松地笑了笑,“大白這么可愛,同名不虧。”
文森淡淡道:“你倒是挺看得開。”
小白也不管,趁機拉了拉文森的手,興致勃勃地說:“你也過來摸一摸,手感真的極好,說不定你也會喜歡的。”
文森涼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雖有幾分無奈,但終究沒再生氣。
他本來也只是擔心小白會因此受傷,既然現在看到他依舊活蹦亂跳,毫無大礙,便決定暫時放過他。
于是,他緩緩探過手,輕撫了幾下。
接著,如實評價,“是還可以,不過……”
他低聲在小白耳邊道:“我覺得,小的手感更好一些。”
小白聽后,輕咳了一聲,臉上泛起一抹微紅,小聲地警告道:“注意點影響啊!旁邊還有人看著呢!”
瑪茜立刻表示,“我剛才耳朵好像聾了一下,沒聽見你們說什么,別擔心。”
周肆在旁邊一陣失笑。
裴炎打斷他的笑聲,提醒道:“你別笑了,剛才我們已經將這邊情況,告知了大人那邊,村長也已經知道小瑪茜丟失的事兒了。”
裴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家大人特別叮囑,問你回去后,打算怎么交代這件事。
你得拿出足夠的誠意來,不然這事兒,恐怕沒那么容易揭過去。
畢竟,瑪茜的安全,牽動著大家的心。”
周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定的神色,“一人做事一人當,等我們回到Y國,我就立刻回去綁了我家老爺子,親自帶他去時家賠罪!”
裴炎聽到這話,頓時驚呆了,難以置信地問:“你要大義滅親啊?”
周肆卻笑了笑,眼神中透出一絲決然,“有何不可?”
此次錯的是老爺子,既然他做錯了事,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周肆沒打算推脫,卻也沒打算全部為老爺子扛下來。
他認為,現在是時候讓老爺子明白,任性的行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不讓他認識到這一點。
否則,年紀一大把的,下次估計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制造更多的麻煩。
同時,周肆也想借此機會,讓老爺子了解一下時漾的真實背景。
省得他整天都在盤算著,如何拆散自己和未來的媳婦兒。
此時,周家老宅。
周老爺子后背感到一陣陣發涼,噴嚏也是打了一個又一個。
管家見狀,關切詢問:“老爺,您這些天都沒怎么好好休息,現在少爺已經把人安全救回來了,事情也算是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您還是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別累出病來了。”
周老爺子心慌慌,滿臉發愁地回答道:“我這不是生病,我懷疑,阿肆那臭小子,正在盤算著怎么算我賬呢!”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無奈。
那小子的脾性,他最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