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這幾人擺明態度后,老爺子終于不敢說什么了。
當下吩咐周肆,“阿肆,好好招待幾位貴客。”
周肆淡淡頷首,“知道。”
接下來,生日宴在輕松和諧的氣氛中,順利進行。
周肆與傅司沉幾人攀談。
同時,為了不讓人找瑪茜麻煩,全程都牢牢地拉著她的手,不讓她有絲毫離開的機會。
這導致,瑪茜不得不頂著幾雙灼熱的視線。
她感覺自己的手背,都要被戳出一個洞來了。
那目光如針般刺人,她頭疼又無奈,下意識要掙脫。
她手剛一動。
周肆立馬輕聲警告她,“乖一點,別折騰,晚點結束后,我送你回去,在這之前,你絕不能離開我視線。”
說完,牽著瑪茜的手更緊了。
瑪茜咬了咬下唇,心里一陣不自在,忍不住問,“那我上廁所也不行嗎?”
周肆毫不猶豫地點頭,問道:“現在嗎?我可以送你去。”
瑪茜耳根泛紅,羞惱地小聲嘀咕:“至于嗎?我去去就回了。”
周肆斬釘截鐵,嚴肅表示,“至于!”
剛才的情況,導致她暴露在蘭特斯眼皮底下,難保那些瘋子,不會對她下手。
他是不可能讓她單獨行動的,一點風險的不可以賭。
哪怕是一秒都不行。
他又問了句,“那現在還想去嗎?”
瑪茜見他神情堅決,搖頭道:“不去了。”
真想去的話,也不能讓他陪自己去,多尷尬啊!
見掙扎無望,瑪茜無奈,只能任由他拽著。
見她終于老實,周肆總算能開口問面前幾人了,“剛才,你們為何會幫我?”
在這之前,他除了見過江墨爵夫妻倆,便再沒見過其余人。
而且,那一次也是僅有的一面之緣,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那為何,他們會給自己這么大的人情?
周肆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讓他知道,世間萬物皆有代價,這世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本能地懷疑,眼前這份突如其來的好意背后,必定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南知意眼中閃爍著玩味,饒有興致問道:“那你覺得呢?會是什么原因?”
陸無憂也緩緩開口,“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賞識你的能力。”
周肆卻不這么認為。
他搖頭,神情帶著自嘲和堅定,“諸位見識過的人才多不勝數,在這之前,我也沒展露什么特別的能耐,沒到可以讓你們給我撐腰的地步!”
傅司沉犀利追問:“那你覺得,自己未來,有值得我們三人一塊支持的能力嗎?
比如……吃下蘭特斯!他們如何對你,你心里清楚,你這點野心,總該有吧?”
周肆迎上他的視線,回應道:“自然,我也能做到。”
說這話時,他眼里堅定,有種,掌控一切的從容不迫!
江墨爵嘴角微揚,贊許道:“挺好,你這態度,起碼是我們想要的,不過,有一點你還真說對了,你能讓我們出面,還真不是因為你的能力。
今日,哪怕你是個一無是處的庸才,我們也會維護你,至于原因嘛……”
他說到這,目光帶著一絲玩味,徐徐落在瑪茜身上。
其余人也跟著看過去。
陸無憂動作敏捷,一步上前,伸手捏瑪茜的臉,“你這丫頭,還不叫人?”
瑪茜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兮兮求饒道:“疼疼疼,無憂姐姐,你輕點嘛!”
陸無憂非但沒松手,反而湊近了些。
她似笑非笑,語氣調侃:“能耐了你,一個人跑這來?就不怕出事?”
瑪茜立刻辯解,說:“我帶了人的,小八一直跟著我呢,不會有事的。”
傅司沉雙臂交叉胸前,神色嚴肅地接口道:“膽子確實挺大,知道蘭特斯都是什么變態嗎?就敢來,你那點人,能干什么?”
陸無憂這會兒松開了手。
溫心寧輕笑著上前,溫柔地幫瑪茜揉著發紅的臉頰,語氣滿是關切:“你呀!下次可別再這么沖動啦!要是真出點什么事,你讓村長怎么辦,他得多擔心你啊!
今晚也就周肆護著你,不然這亂子可大了。”
瑪茜縮了縮脖子,心虛地點頭,小聲嘟囔:“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隨即又請求道:“你們可千萬別去告狀啊!”
南知意無情告知,“晚了,你以為你這點小動作,能瞞得過大師兄嗎?
要不是他放任你來,你還能站在這?早在半路就被逮回去了,長點心吧你。”
“啊……”
瑪茜瞬間垮下臉,肩膀無力地耷拉著,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是自己天真了!
可能在她調動人手的時候,裴炎哥就匯報給嚴爵哥,怎么可能瞞得過他們呢!
看來,又得回去挨訓了。
父親的念叨,猶如緊箍咒一樣讓她頭疼。
講真的,她是有點怕了。
不過,既然自己都做了,那就勇敢面對吧!
周肆看到這一幕,就很懵,非常懵,相當懵。
他緩緩開口,問道:“你……你們和時漾認識???”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這么吃驚。
江墨爵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解釋道:“何止認識,雖然這丫頭和我們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因為家族淵源,卻是我們這一輩,年紀最小的,且很愛護的妹妹,視如己出。
今晚,但凡你有一點猶豫,不護著她,我們都不可能出這個面挺你。”
周肆錯愕萬分,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雖然早就知道,瑪茜的身份不是窮人,或許可能還不一般。
但也沒想過,這關系如此硬核啊!
先是前G國伯爵先生,是她哥哥,再是Y國頂尖家族。
這身份背景,簡直到了驚人的地步。
讓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周肆吃驚完后,接受能力倒是很快。
畢竟有小白在先。
他早該想到的。
小白是傅太太的弟弟,那傅總顯然也是認識時漾。
而傅總和其他人關系極好,那時漾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言喻。
周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和瑪茜說:“你……藏得還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