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也挺意外唐棠的魄力。
他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剛才問他是不是在后門,是不是就有所打算了?”
唐棠肯定地點頭,“嗯,我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我爸媽年紀大了,不能總是操心被欺負,這些不是東西的玩意兒,既然講道理不聽,那就只能采取特殊的手段了。”
她轉頭看向裴炎,詢問道:“可以借個場地嗎?關人!”
裴炎輕笑,“自然,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要問問他。”
唐棠疑惑,“問什么?”
裴炎解釋說:“比如是誰送他們過來Y國的,我們留在G國的人,根本沒查到他們的軌跡,護送他們的人肯定是有點實力,我覺得這事挺蹊蹺的。”
唐棠聽到后,眼前一亮,興奮地問道:“用刑嗎???”
打人的話,她可以的!!!
裴炎笑了,意味深長地回答說:“這就要取決于,他嘴不嘴硬了。”
后座的唐帆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如此坦然地商量著如何對他施以暴力。
他試圖開口說話,想要表達自己的抗議。
但是嘴巴被堵住,根本發不出聲音。
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嗚嗚”的聲音。
而唐棠壓根沒理會,完全沒把他的掙扎放在眼里。
唐帆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女人,好狠的心啊!
一小時后,幾人抵達。
這個地方,是七殺門在Y國的一個重要的據點,而裴炎已經全面接手管理了這里。
這建筑,外表看著正常,內里大有乾坤,有個隱秘的地下空間,底下甚至還有專門關押人的房間。
唐帆被帶進去后,立馬被五花大綁起來。
他一直掙扎,試圖掙脫束縛,同時發出一連串的“嗚嗚嗚”的聲音,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和同情。
唐棠目光陰沉,一臉嫌惡。
她毫不猶豫地揮出了一巴掌過去。
“叫什么叫?”
力度之大,讓唐帆瞪大了雙眼。
唐棠不解氣,氣憤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唐帆只感覺下巴都要掉了。
他抬起頭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唐棠看著他,語氣充滿了責備和不滿,質問道:“唐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別來招惹我?
當初在G國算計我,就讓你們離我遠點,現在還敢上門要錢,誰給你的膽子。”
唐棠越說越氣憤,再度準備揮出巴掌。
但這次被裴炎攔了下來。
裴炎輕聲勸阻道:“別自己動手了,忘記上次手腫成什么樣了。”
還真別說。
這會兒,唐棠才感覺到手是真的有點疼。
她輕甩了兩下,應道:“沒事,自己打比較解氣。”
裴炎再次攔住了,“別,還是讓人為你代勞,一樣解氣的。”
唐棠想想也是,“行吧!”
裴炎接著把唐帆拉過來,吩咐保鏢,“你來。”
保鏢人高馬大,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練家子。
保鏢收到命令,一個人架著唐帆。
一個走到唐帆面前,手指一掰,關節咔咔作響。
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唐帆頓時感到有些惶恐。
裴炎直接了當說:“唐帆,有件事要問你,這次送你們來G國的是誰,若是老實交代了,倒是可以放過你,若是不老實,那你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他警告說:“我的人呢!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動起手來也沒什么輕重,你姐呢!厭煩死你了,更不會為你求情,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
唐帆聽到這話,“嗚嗚嗚”了半天,表達自己的不滿。
保鏢把堵他嘴的破布扯開,就聽到他破口大罵,“唐棠,你他媽瘋了嗎?居然敢綁架我,還打我,你怎么敢的,誰給你的膽量。”
唐棠顯得有些不耐煩,嫌棄道:“看來,這就是個硬骨頭,死不悔改,還把嘴塞上吧!什么時候露出悔過的表情,再拿出來。”
她給保鏢死了個眼神。
保鏢遵照指示,再次將唐帆的嘴堵上。
于是唐帆又陷入了無法說話的境地。
唐棠冷笑,“我告訴你,我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更是六親不認的,既然欺負我和我爸媽,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唐帆,今天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親自把你幫到你的債主那邊,到時候,他們要砍你的手,還是要掏你內臟,我都不會阻攔的。
對于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也是罪有應得,死有余辜,明白嗎?”
唐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神是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她也不是隨便嚇唬唐帆的,再敢動一下她一家試試。
她可不會手軟的。
唐帆由衷打了個寒顫,他覺得這眼神太恐怖了。
這女人發起瘋來,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太恐怖了。
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們一家人都錯得離譜,怎么會愚蠢的以為,通過撒潑糾纏就能迫使讓他們妥協?
然而,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因為,此時此刻,保鏢已經開始對他動手了。
唐帆開始發出凄厲的慘嚎聲。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顯得尤為刺耳。
唐棠雖然說的爽快,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但當她親眼目睹這一幕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撇開視線。
不是心軟,而是覺得眼不見為凈!
像唐帆這種人不給教訓,吃點苦頭,死都不會悔改的。
裴炎看出來了,立即把她帶出去。
對她說道:“逼問的事情交給保鏢處理就行,不應親自來。”
唐棠點頭同意,“好。”
隨后又詢問裴炎,“會不會覺得我手段太絕了?會討厭這樣的我嗎?”
裴炎搖搖頭,笑著說:“怎么會討厭呢?我覺得這樣挺好,不受欺負,而且,你不是說了,他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
裴炎進一步解釋說:“再者,看到這地方,你就該知道,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光明磊落的樣子。
刑罰堂的手段,比這要殘忍百倍!我這雙手,什么事都做過!”
唐棠聞言,看了看那骨節分明的手。
然后露出了笑容,她輕聲說道:“是嗎?那咱倆,還挺登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