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突然的問話,沈星辰先是被他嚇了一跳,而后說:“你才發現啊。”
剛剛想了好一陣子,蘇慕白終于覺得事情不對勁。
等他想到沈離,去問沈離的時候,沈離卻不搭理他,讓他自己琢磨。
所以,沈星辰這會兒進來了,他就直奔主題地問了。
聽著沈星辰的承認,蘇慕白好笑又好氣的看向了沈離:“沈老板,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我剛問你半天,你都不承認這事,還讓我在這里替你白擔心,擔心你一手養大的白菜,就這樣送給別人了。”
陸景陽:“老沈,套路夠深的啊,肥水終究還是沒有流向別人。”
沈離聽著他倆的話,淡然一笑的說:“星辰都說的那么明顯了,大家就看出來了,就你倆沒有看出來,那是你們的事情。”又說:“今天的賬已經結了,我和星辰的事情在我爸媽,還有老爺子老太太那邊,還請你們這些爺多支持一下。”
這么多年來,沈離還是頭一次在飯局上說這么一大段話,更是頭一次請大家幫忙。
所以,他這也是鐵了心,也是下定了決心。
沈星辰見沈離當著大伙的面承認了這事,還請大家幫忙支持。
一時之間,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幸福,覺得日子也特別有意思。
“什么都好說,就是沈老板,星辰都在倒追你了,這一頓飯肯定是不夠的。”
“以后的飯都管。”
只要能和星辰在一起,請大家吃飯又算什么。
難得看沈離在大伙跟前這么張揚,沈星辰笑得那叫一個高興,感覺今天就是她和沈離的大喜之日似的。
來到沈離跟前的時候,只見沈離把她的包包拿了起來,輕聲說:“回家了。”
于是,大伙便各回各家。
一行人下樓來到酒店前面的露天停車場時,溫言伸手揉了一下沈星辰的頭發,溫柔地說:“星辰,加油哦!”
“嗯嗯,我會的,謝謝言言舅媽。”
沒一會兒,大伙紛紛上了車后,宮宣轉臉就看了溫言一眼說:“小叔要回來了。”
宮宣所說的小叔,是宮澤。
兩年前,他回來過一趟,發現他和溫言在一起,他后來又離開了,甚至還否認了他當初和溫言的那段感情,說是他沒有追到溫言。
時隔兩年,已經38歲,馬上邁進40歲的宮澤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只不過,兩年又過去了,他還是單身。
他那身體,他那性格,確實也不太好交到女朋友。
關鍵,他沒有那心。
聽著宮宣的話,溫言看了他一眼:“哦。”
盡管兩人已經結婚了兩年多,盡管她的雙胞胎寶寶都一歲多了,但宮宣提到宮澤的時候,溫言還是比較防他,誰知道他等下會不會又跟她吃醋。
宮宣的那股醋勁,她算是服了。
原以為自己的一聲哦,這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過去了,誰知宮宣卻說:“聽你這樣子,好像挺感慨的。”
“……”溫言。
斜睨看著宮宣,溫言的眼神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她就說吧,這人最愛吃醋的,什么醋都吃,你說宮澤要回來就回來吧,你跟我說有什么用?
她跟他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看著宮宣,溫言說:“我哪有什么感慨,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不是她想的太多,那還是什么?
溫言這么一說,宮宣便開車不說話了。
但是,想到宮澤這次回來之后就不走了,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吃味的,畢竟他當初和溫言在一起,都是因為宮澤。
于是,等兩人回到家里之后,宮宣也一直在觀察溫言,似乎還真想發現她的一點什么貓膩。
宮宣時而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神,還有他的各種懷疑,溫言哭笑不得,她就沒見過宮宣這樣的人。
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某人從寶寶房那邊過來了,態度也不像平時那么熱情,她干脆也懶得搭理他,隨他一個人在那里生悶氣。
床上,宮宣見溫言從洗手間出來都沒有和自己說話,他那心情,一時之間沒法形容了。
心堵,心塞,心里不舒服。
我老婆今天不搭理我,我老婆今天不跟我說話了,我老婆心里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此時此刻,宮宣的內心戲有多復雜,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以,等溫言若無其事坐臥在床上的時候,他轉臉就看向了溫言,陰陽怪氣的說:“這才說了某人要回來,你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
以前的時候,溫言覺得宮宣還挺懂事,挺大男人,挺穩重的。
可是結了婚之后,發現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有時候幼稚的要命,什么醋都要吃。
偶爾看一眼男明星,喜歡一下小鮮肉,他都醋的不行,跟她要死要活的,說她想怎樣?是不是膩了,是不是想換個人了?
此時此刻,宮宣的陰陽怪氣,溫言漫不經心的說:“宮宣,你想干嘛?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你非得和我找架吵?”
“人家要回來是人家的事情,你沒事老拉著我扯什么啊?再說我跟他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這么不依不饒的,你想做什么?”
“要真不想過這日子了,那干脆散了算了,省得你成天疑神疑鬼的,你累我也累。”
宮宣醞釀了一個晚上,溫言又何嘗不是憋了一個晚上。
這會兒,宮宣開口了,溫言也不退讓了。
他這臭脾氣,她得好好整一整。
溫言不溫不火的一番話,宮宣眉眼一沉:“誰要跟你散,溫言你今天把話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的話,咱倆今晚都別想睡了。”
宮宣的上綱上線,溫言抓起靠在背后的枕頭,就砸在他身上:“你讓誰說清楚,你讓誰今晚別想睡?你不累,我還累了?你要不睡,你去外面。”
溫言打在他身上的枕頭,宮宣和她搶著枕頭,一下就把她撲在懷里了。
兩手按著她的手腕,宮宣突然收起了剛才的陰陽怪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說:“媳婦兒,不管誰回來,不管誰出現在你眼前,你都不動移情別戀,只能喜歡我。”
宮澤當年并沒有負溫言,而是因病離開,宮宣怕她心里會覺得對不住他,怕她心有同情。
宮宣軟下來的脾氣,溫言好笑又好氣:“傻不傻,孩子都給你生了兩個,我還能移情別戀誰啊,還能喜歡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