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宮宣和大伯母耍嘴皮子,他其實是想探一下她的口風,怕他把宮澤和溫言的那一段公布出來。
他自己是無所謂的,就算老爺子要拿鞭子抽他,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是鐵了心要和溫言結婚,主要是怕溫言尷尬,怕她腦子一下轉不過彎。
兩年前的分手,宮宣著實被整怕了。
宮宣那些小心思,大伯母一眼看穿。
嫌棄的看著宮宣,她說:“你宮大少爺什么時候把誰放在眼里了?你還怕得罪人?”
他要真把誰放在眼里,真怕得罪人,他今天就不得跟溫言在一起。
眼下,大伯母倒對溫言沒有任何看法,就是覺得宮宣太橫,太霸道。
從小到大,他就只能贏,不能輸。
大伯母的嫌棄,宮宣帶著些許痞勁說:“大伯母,你這是幫誰打抱不平?”
大伯母不把話說開,宮宣是打死也不會把宮澤說出來,不想自己落人話柄。
宮宣的試探,大伯母說:“行了,你也別擱這里套我話,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大伯母說完,宮宣一下就笑了。
大伯母見狀,接著說:“這事我問過阿澤,問到底怎么回事,他說當年是他和你一起追的言言,言言沒有選他,她喜歡你,選擇了你,他和溫言沒有正式開始過。”
聽著這話,宮宣一怔,就這么看著大伯母了。
宮澤的這番話,邏輯和事實都不對。
四目相望,大伯母見宮宣似乎被這番話愣住,她說:“你放心吧,阿澤都這么說了,以前的事實也就是他說的這樣,沒有人會再提。”
“只是你們叔侄倆斗了這么多年,你小子以后消停一點,一家人你也不怕落別人笑話。”
事實是什么樣的,雖然宮澤沒說,但不代表大伯母不知道。
只是宮澤選擇成全宮宣,祝福溫言,她自然不會在中間挑事,不會讓老爺子他們知道。
就算宮澤沒這樣,她也不會插手他們叔侄之間的事情。
而且她很清楚,宮澤不僅僅是成全宮宣,更是因為心里有溫言,他不想讓溫言有一點點為難,所以把他和溫言那段徹底的否認了。
大伯母的勸,宮宣回過了神,繼而笑了一下。
宮澤怎么想的,他知道。
宮宣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人斗了這么久,宮澤最后還是讓了他一把。
想到這里,宮宣一笑的說:“都是一家人,我能和我叔斗什么,都是鬧著玩而已的,大伯母你放心吧。”
宮澤都讓了這么大一步,宮宣以后自然不會再跟他斗。
再說了,他現在已經有溫言,過去的那些對對錯錯和是是非非,他早就不記得。
甭管是寧雪利用還好,還是她報復也好,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
從今往后,他只要有溫言,能和溫言一起好好過日子就行。
宮宣的承諾,大伯母舒展了眉心:“這還差不多。”又道:“進屋吧,言言還在里頭等你,我也不和你多說了。”
說完,兩人便都進屋了。
進去沒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他們家的時候,宮宣也載著溫言回去了。
副駕座上,溫言把包里的房產證拿出來,放在車上說:“對了,這是你媽今天晚上給我的房產證,說是御臨灣那邊的房子,還是你拿著吧。”
南灣那套房子,她除了陪江媛去過幾次,她自己都沒有去過,她要不了那么多的房子。
看溫言把房產證放在他的車上,宮宣說:“媽給你的見面禮,你拿著就行。”
溫言:“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如果給她一個紅包,那她肯定會收下,但是御臨灣的別墅,溫言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手上能握著那么多的錢,有那么多的資產。
溫言的介意,宮宣一笑的說:“那以后整個宮家都是你的,公司里的股份也是你的,那怎么辦?”
“……”溫言就這么看著宮宣不說話了。
宮宣見狀,把房產證放回她的包里:“媽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送你房子,而且上面寫的也是你的名字,你收下就好,都是一家人,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在宮宣的心里,他早就把溫言當成了家人。
宮宣話都說到這份上,而且房產證上寫的是她名字,溫言只好就先拿下了。
更多的,是接受這份心意。
半個小時后,車子像往常一樣停在溫言家樓下。
宮宣打開車門陪溫言一塊兒下車的,走到溫言跟前的時候,她幫溫言把包拎了過去:“我陪你一起上去。”
今天上午去他家的路上,宮宣就想著今晚要過來拜訪溫言的父母。
宮宣說要去她家,溫言一驚:“現在就去啊?都這么晚了,要不你改天來,我讓我爸媽準備一下。”
自己今天去他家那么隆重,溫言怕怠慢了宮宣。
宮宣拿著她的包,不知往她包里塞了些什么,說:“媳婦兒,你不用緊張,我就是送你上樓,和你父母簡單打個招呼也好,等下次你再準備。”
這種事情,就是不能讓溫言父提前知道,就是要突然一點才好。
宮宣這么說,溫言便點了點頭:“那也行。”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爸媽肯定不會拿宮宣怎樣,肯定還是會對宮宣很客氣。
至于宮宣離開她家之后,那就再說唄,他爸媽要打要罵她都認了。
溫言想的是,也許讓她爸媽見一下宮宣,他們對宮宣的看法就變了,也許就接受他了。
于是,便帶著宮宣一起上樓了。
按著指紋打開房門,溫言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媽。”
“言言,你回來了啊!”溫言聲音剛落下,屋子里面立刻有聲音傳來:“言言,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是小姨沒把人家人品調查清楚,是小姨讓你受委屈了。”
“所以,小姨今天特意買了你喜歡的水果和蛋糕來看你,這事你別介意小姨哈。”
黃麗雅所說的事情,是溫言上次相親的事情。
這會兒,她只顧著說自己的事情,壓根兒還沒有注意到溫言身后還站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