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宣話音落下,陸北城他們一下全都抬頭看向了他。
像看奇葩似的盯著宮宣看了一會兒,沈離不可思議的問:“人家姑娘愿意?”
沈離的問話,宮宣只是抽著煙一笑,他想要的,不存在不愿意。
再說,他對溫言不差。
宮宣認為自己對溫言不差,不是他送溫言的那些東西,而是覺得他對溫言很包容,很照顧,平時溫言怎么跟他鬧,他都不生氣,都哄著她。
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沒哄過誰。
宮宣笑而不語,陸北城淡聲道:“你別最后把自己玩沒了。”
從兩次碰到他的時間來看,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應該有一段時間,而且他看得出來,宮宣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和其他人相處不同。
他眼里有光,眼里有笑意。
感情的事情,他是過來人。
沈離見狀,給他倒著酒說:“做好人會有好報的,如果別人姑娘不是心甘情愿,你適可而止。”
沈離這話宮宣不愛聽了,好氣又好笑的說:“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溫言又單純又好騙,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還不知道會被什么樣的男人給騙了,和他在一起,至少他……
至少他怎樣,宮宣自己也沒想到。
總而言之,他對溫言就是不錯。
不想心情被人澆冷水,宮宣便把話題轉移到沈離,問他:“星辰要高考了,你要解放了吧。”
沈離一笑的說:“已經解放了。”又說:“上個月就搬去學校住了,這樣可以節省兩個小時睡覺和休息,頭疼的是,小丫頭不肯學金融,第一志愿是法學,第二志愿是醫學,以她的成績,學校應該可以任意挑。”
提起沈星辰,沈離滿臉都是自豪,這可是他辛苦投資了十多年的教育成果。
“沈老板,別嘚瑟的太早,星辰上大學以后就要談戀愛了,一談戀愛就得嫁人,到時候有你心疼的,你就等著舍不得吧!”蘇慕白看沈離嘚瑟,直接戳他心窩。
蘇慕白這么一說,沈離果然扎心了。
同時,又不得不感慨,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星辰都要上大學了。
沈離喝了一口酒,說了句時間過得真快,陸北城和宮宣他們紛紛點頭,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們都已是年過三十的男人了。
一陣談天喝酒,幾人也是久違的放松,直到晚上兩點多才各自回家。
然而和陸北城他們聚完的第二天,宮宣就出差去了。
溫言這邊,她實在沒能拗得過她父母,于是周六還是去相親,去和對方見了一面。
男生的個子比她高一點,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帶著一副眼鏡,話很少,溫言和他完一頓飯,兩人聊天就十來句,溫言實在尷尬不過,所以吃完午飯就和江媛碰面,沒有進行下半場的活動。
平日里,溫言雖然話不多,但也沒有少到這個程度。
午飯沒有吃飽,所以和江媛見面之后就拉著她去吃火鍋,等吃完火鍋,兩人又去甜品店了。
吃完兩塊蛋糕之后,溫言把下巴擱在桌上,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發表著今天中午的相親感慨說:“我如果和今天中午那個男生在一起,我們以后生下來的孩子可能會是一個啞巴。”
溫言一般是不會吐槽別人的,今天中午實在是太尷尬。
餐桌對面,江媛看著溫言的無精打采,她就這么同情的看著她不說話。
自己說完話,江媛好半天沒有回應,溫言緩緩抬眸就看向了對面的江媛。
看江媛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溫言眉心微擰,問:“媛兒,你這是什么眼神。”
溫言的后知后覺,一雙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的大眼睛,江媛同情的說:“言言,你說你跟過宮宣那樣的男人,你以后還能看得上誰?”
這事,江媛也是聽聞溫言要去相親,她才悟出來的道理。
因為不管是溫言她媽,還是她三姑六婆,或者自己給她介紹男朋友,那些男人的條件和宮宣有可比性嗎?
當然,溫言的心里自然不會拿那些相親對象和宮宣比較,但是她的潛意識會不喜歡的。
談戀愛這個事情,它就和過日子花錢一樣,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啊。
更何況是宮宣那樣的極品男人,說句不好聽的,他或許除了渣一點不想結婚,但其他任何方面條件幾乎都吊打普通男人。
所以,她這幾天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溫言她又會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呢?又能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江媛的感慨落下,溫言的神色漸漸深沉。
此時此刻,她好像被江媛的話點醒。
雖然答應了去相親,可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類型的人,又能喜歡上什么樣的人。
這兩年,她一直在琢磨離開宮宣,但她何嘗又不是習慣了宮宣。
一動不動的看了江媛好一會兒,溫言才開口說:“我不喜歡宮宣。”
江媛呵呵一笑:“你是喜歡不自知。”不等溫言開口說話,江媛又說:“就算你一開始不喜歡宮宣,但你后來肯定是不討厭宮宣的,因為宮宣他身為男人除了渣,幾乎沒有其他缺點。”
“溫言你喜歡他,也只是人性。”
“至于你想離開宮宣,那只是你這兩年的慣性思考,如果你倆真散了,你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灑脫,而且你短時間內談不了戀愛,結不了婚的,因為綜合條件比他優秀的人太少了。”
江媛的分析,溫言仍然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江媛見狀,話鋒一轉的說:“所以言言,咱們就別想著去擺脫宮宣了,還是琢磨一下怎么把宮宣拿下比較符合人性,再說我還想當宮太太的閨蜜呢。”
“……”江媛最后的總結,溫言嫌棄的不要不要。
同時,又不能否認江媛剛才的那些話全部是錯的。
至少,她現在并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江媛見溫言嫌棄她,她說:“溫言,我沒和你開玩笑,剛那些話都是真的,不然你最后大概率會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還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與其這樣,倒不如抓住宮宣,至少他有錢,他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
江媛的勸,溫言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我不喜歡宮宣。”又補充:“宮宣也不喜歡我,他只是和我玩玩,只是報復宮澤。”
江媛桌子一拍:“不可能。”
溫言先是被她嚇了一跳,而后說:“好了好了,不聊他,好不容易清閑一下,還聊他多不劃算。”
與此同時,地球的另一端,宮宣還在忙著談合作,直到第二個星期的周五,他才風塵仆仆的回A市。
掐指一算,他和溫言已經小半個月沒有見面。
所以第二天去公司,杜秘書給他送文件資料的時候,他順嘴就問了一句:“溫言這段時間在忙什么?”
小半個月沒有見,宮宣還挺想溫言的,有幾個晚上都夢見她了。
聽著宮宣的問話,杜秘書的臉色下意識緊了一下。
之后,看著宮宣,小心翼翼的說:“溫主管上周六好像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