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疲憊,但也很享受此刻的溫存。
這一次,顧南煙沒有去反抗,就這么看著他,隨他親吻,沒有任何的反應。
吵也吵了,罵也罵了,陸北城再這么下去就沒什么意思了。
顧南煙沒有反抗,陸北城的心里反而咯噔一響,熱烈的吻也緩緩慢下來了。
等陸北城鬧夠了,右手撫在她的臉上,一臉深情看著她的時候,顧南煙這才開口說話。
她說:“陸北城,你如果老是這樣就沒有意思了。
自己是出于對他的信任才跟他上樓的,結果他還是想占她便宜,顧南煙連脾氣都懶得發了。
顧南煙的平靜,陸北城慌了。
她罵他,她吼他,至少對還對他有情緒,有脾氣,有感情。
她這樣無視他,陸北城接受不了。
右手輕輕撫在顧南煙的臉上,拇指來回蹭著她的臉,他說:“還在為當年那些事情生氣?”
顧南煙看著他不響。
陸北城解釋:“我和沈唯一當年沒有在一起過,那些照片亂拍亂寫的,沈家怕影響良州的工作找上了我,我是顧念和良州的舊情,所以當時才沒有發聲。”
“至于我們那次的吵架,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及時跟你解釋,是我傲嬌,是我賭氣了,是我不該推你,不該打你那巴掌。”接著又道:“南煙,是我想太多,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你要怎么罰我都行,但不要不理我。”
說到這里,陸北城抓起顧南煙的手要她還回來,顧南煙沒有打下去。
她說:“陸北城,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我不記得也懶得去想了。”
陸北城:“也不是什么好的回憶,不記得了也好,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顧南煙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不好。”
陸北城扎心了,就這樣看著顧南煙不說話了。
陸北城仍然還抓著她的手,顧南煙沒有抽回來,她只是看著他說:“陸北城,這么多年了,我最后選擇離開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再跟你有以后了。”
“除了還我自己一個清白,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而且我現在連兒子都有了,說句不好聽的,婚姻對我來說什么都不算。”
“何況我還是在那個坑里跌過一次的人,我沒那么容易再跌一回,而且還是同一個坑。”
雖然事情都說開了,雖然知道陸北城之前的態度是出于他的誤會,但她為什么要為他以為的誤會背負承擔后果?為什么要把曾經受過的傷害一筆勾銷?
就算明白陸北城有些事情是有苦衷,就算知道他沒有和沈唯一在一起過,后來見沈唯一也是為了保護她,不讓沈唯一翻查那場大火的事情。
可是,她當年所受到的那些傷害也都是真真實實的啊!
其他的不談,就那次車禍住院他掛了她的電話,他答應去機場接她卻放鴿子,讓她在御臨灣等了那么久,等到摔跤住院他都沒有出現過,她心里過不了這一關,過不了這個坎。
只能存在于順境里,卻不能夠經得住任何考驗的感情,她又要來做什么呢?
雖然他這次救了自己,她很感激。
但這只是感激。
至于他把全部身家送給她,陸北城應該明白,她看中的從來都不是錢。
顧南煙的清醒,陸北城蹭著她的臉說:“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以后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在。”
顧南煙:“陸北城,到此為止吧!我現在也沒有心情談情說愛。”
除了大坪村的案子,她還得查七年前的那場大火,還得照顧小寶,誰還有多余的精力去應付他了。
顧南煙的堅持,陸北城眉眼一沉:“我不答應。”
顧南煙:“這事不需要你答應,我們已經離婚了。”
顧南煙話音剛落下,陸北城撫著她的臉,低頭就吻上她的唇。
顧南煙眉心一皺,這人怎么油鹽不進,什么道理都講不通。
一時之間,顧南煙有點兒來火了,使勁全力把他推開之后,她說:“陸北城,你好歹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你除了這事就沒正事?”
甭管是晚上還是白天,只要見到她就發情,連大早上都這樣。
這股勁比她當年要生孩子還不要臉,顧南煙也是服了。
陸北城:“對我而言,你就是我最大的正事。”
看某人鉆牛角尖說不通,顧南煙懶得跟他講道理了,她說:“該說的話我都跟你說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好好休息,我先回所里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了。
陸北城伸手去拉她的時候,顧南煙一下把他躲過了:“你好好休息,別送了。”
說著,打開房門就走了。
病房里,陸北城看某人關門而去,他雙手抄回褲兜,側轉過身就陷入郁悶了。
只是,顧南煙六年的不公平,他不可能幾天就抹平了。
回到律所之后,顧南煙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開了,一心一意撲在大坪村的案子上。
十一點多的時候,又同事去了大坪村一趟,還是想拿到大風廠的污染的證據。
傍晚六點多,顧南煙從大坪村回來的之后,陸北城的電話打過來了。
顧南煙看到他的電話就頭疼,但最后還是接通了,省得自己不接,他還以為她是刻意躲他似的。
電話接通后,陸北城的聲音很平靜的傳了過來:“臨封在我這里。”
“小寶怎么在醫院?”顧南煙先是一詫,而后又說:“我現在過去接他。”
掛斷電話,顧南煙收拾著就去醫院。
這小東西,這個時候給她添什么亂啊?沒事去醫院找陸北城做什么?
十多分鐘后,車子停在住院部樓下,顧南煙風風火火推開病房的房門時,只見小寶和陸北城正坐在床上玩樂高積木,小寶還很黏人的坐在陸北城懷里。
他那樣子,好像跟陸北城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