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州這么一說,秦海云差點兒把桌子都掀了。
這渾賬東西,自己在他跟前他都敢這么肆無忌憚,不用說,背著他們陸家肯定沒少動南煙的心思,肯定是一門心思想把她挖過去。
盡管一肚子的怒氣,秦海云還是把怒火壓了下去,假模假樣的笑著說:“行,我給你物色物色。”
哼!自己不給他物色個厲害的,她就不姓秦了。
一旁,顧南煙看著秦海云和沈良州的明爭暗斗,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晚上八點多,這場不太愉快的晚餐結束時,顧南煙才松了一口氣,今天的假白放了。
車輛后座,秦海云看著前面那輛紅旗,氣沖沖的說:“南煙,良州他沒安好心,你以后少跟他來往。”
顧南煙:“媽,良州他是逗你玩的,他沒那方面想法,當年只是看到我和北城在吵架,他故意激北城的。”
這話秦海云不相信,看著顧南煙說:“沈良州是這么跟你說的對吧!南煙你還是太年輕,還是不懂男人,他是看你和他保持距離才故意說這話讓你放松警惕,然后好接近你。”
“這都是男人慣用的套路,你千萬別上當。”
顧南煙:“行,我知道了媽。”
小老太太都發話了,自己還能說什么?關鍵有什么也不能說,不然今天晚上都要聽她嘮叨。
前面的紅旗車里,杜秘書看著后座的沈良州,不解的問:“秘書長,你平時不是這樣的處事的,今天為什么要和陸家夫人這樣啊?”
沈良州淡淡一笑:“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時,他們才會更加珍惜。”他只是想南煙被在乎一點,只想南煙過得好一點。
特別是當他想起沈唯一的時候。
臉上的神情漸漸嚴肅,沈良州的心思似乎有點重了。
半個小時后,娘倆到達御臨灣時,秦海云見陸北城還沒有回家,一通電話就給陸北城打過去了:“北城,你怎么還沒有回家?這都幾點了,你都沒時間觀念的嗎?”
陸北城聽著她媽像吃了炸藥的聲音,他說:“晚上有個應酬,晚點回來。”
秦海云呵一笑:“老婆都快被人搶走了,你還有心思應酬,你心就那么大?”
以前的時候,都是秦海云喊顧南煙去捉奸,今天她這通電話終于打給她兒子,讓她兒子注意一點。
電話那頭,陸北城聲音沉了沉:“怎么回事?”
秦海云:“我剛和南煙在百貨公司碰到良州,他請我和南煙去吃飯,還敢當著我的面對南煙好,別人都在討好你老婆了,你這么晚還不……”
秦海云沒有數落完,陸北城說:“媽,我知道了。”
秦海云:“你別只顧著外面的燈紅酒綠,每天早點回家。”
陸北城沉著臉就把電話掛了,他哪有燈紅酒綠了,她這不是在顧南煙跟前抹黑他?
掛斷秦海云的電話,陸北城抬頭看向了前面開車的夏程:“老沈那邊不過去了,回御臨灣。”
“好的BOSS。”夏程面上毫無異議的答應,心里卻是一百個琢磨不透,BOSS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嗎?而且一整天都紅光滿面。
怎么一下不高興了?
肯定和少夫人有關。
跟了陸北城這么多年,夏程比誰都看得清楚,BOSS看似沒把少夫人當回事,看似不緊張少夫人,但少夫人有點兒風吹草動,他馬上會去關注。
根本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動于衷。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御臨灣的院子里,陸北城下了車之后,兩手揣在褲兜冷著臉就進屋了。
客廳里面,顧南煙正在陪秦海云說話。
秦海云剛才和陸北城打電話的事情,她說這樣會打擾陸北城工作,秦海云卻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說女人不能太老實,不能讓男人太放心,女人得把男人的路走了,讓男人無路可走。
進了屋,看顧南煙若在逗貓,陸北城抬手扯了扯領帶,看向秦海云問:“顧南煙不老實了?”
陸北城說完,顧南煙抓起旁邊的抱枕就朝他砸了過去:“和著你是趕回來捉奸的?”接著又道:“要不我給你制造點證據?”
陸北城接過顧南煙砸過來的抱枕,繼而走近過去,抬手捏住顧南煙的下巴,讓她看向了自己:“我先聽聽媽怎么說,再和你算賬。”
秦海云見陸北城霸道,抬手就打了陸北城兩巴掌:“有你這么對老婆的?遲早要被別人挖走。”
秦海云的各種嫌棄,陸北城不動聲色拎起褲腿,坐在旁邊一笑道:“秦海云,聽你這么說,你今天是碰到個會疼老婆的了,來,你跟我講講,讓我也好好學一下。”
陸北城不露聲色在旁邊坐下去,秦海云來神了,繪聲繪色的跟他說道:“良州他還是比較狂的,不僅敢……”
緊接著,秦海云就把他們今天碰到沈良州,沈良州請他們吃飯,怎樣給顧南煙拉椅子,怎樣照顧顧南煙說的那叫一個仔細。
很多時候,還添油加醋了幾筆。
顧南煙把秦海云帶過來的貓交給江嫂之后,就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經心的磕著,聽秦海云跟說書似的說著她和沈良州,顧南煙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似的,風輕云淡,毫無波瀾。
陸北城的臉色,千變萬化,顧南煙就跟在看川劇變臉。
顧南煙見秦海云說了有一陣子,她給秦海云遞了杯水,秦海云喝了一口道:“北城,不是我這個當媽的非要說你,在疼老婆和心細體貼這方面,你確實做的不好,確實還需要學習。”
“不然外頭的男人要是一好,哪個女人又長期保證不動心呢!”
陸北城扯了扯領帶,一笑說:“是嗎?”
兩人昨天晚上才把關系坐實,顧南煙今天就被追求,她還真是魅力大,真給自己長臉。
笑過之后,陸北城又淡淡看向了江嫂問:“江嫂,宵夜好了嗎?”
“少爺,都好了的。”
江嫂說宵夜好了,陸北城轉臉就看向了顧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