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回頭,走到楊玲他們身邊,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那行,我們先走了啊。”楊玲拉上楊迅,快速撤離這個修羅場,她能做的就這么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激一下秦恒,如果要怪她多管閑事她也認了。然而秦恒卻沒走,而是扣住季晴的手腕。他的手指冷得好像冰天雪地里凍僵了似的,刺骨的寒涼瞬間傳遞到季晴的手腕肌膚。在感受到她的溫熱的瞬間,秦恒意識到什么,立即松開了手,不讓自己身上的寒氣渡給她。目光始終看著她,沙啞地問她:“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私事,不方便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可是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精準地插在秦恒的心臟上,令他瞬間呼吸困難,眼前發黑。他強忍著不適以至于嗓音發緊,透著股狠勁兒,“你就非得跟他去?”季晴深沉的目光看了秦恒一眼,“這沒你的事。”說著,她轉身朝男人走去,兩人并肩進了酒店一樓的休閑吧。轉身之際,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酒店大門外的秦恒,進了休閑吧,他問季晴:“他是秦恒吧?”“學長還是這么聰明。”季晴唇邊泛開一抹很淺的弧度。“其他男人敢這么糾纏你,你早叫人教訓他了,你舍不得,那只能是秦恒。”當年學校傳他和季晴的緋聞,其實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本意是想讓兩人水到渠成,結果季晴卻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后來他深入調查,知道季晴一直關注著某個醫學論壇,再后來,他聽說季晴高中時的緋聞,再聯系到她關注的內容,其實要得出結論并不難。她拒絕他的表白,他問出那個人的名字,她沒有否認。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們之間還有糾葛。“既然舍不得,心里又放不下他,怎么忍心的?”季晴轉動著手里的茶杯,唇邊苦澀蔓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男人知道不方便多問,便也沒再追問了。“本來打算明天約你出來的,正好有件事告訴你,你上次托我辦的事,我已經找到人了。”季晴眼前微微一亮。“當年經常照顧過你的護士正好是在智國醫院上班,如果是其他國家的護士,恐怕就沒那么好找了。”“她怎么說?”男人搖了搖頭,“畢竟過去了那么久,又有那么多的病患,她只記得你,但不太記得跟你有關的事。”季晴表示理解,“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我想親自去一趟,也許見到我之后,她能回憶起來一些。”“好,不過她的家人好像生病了,有點抽不開身,你可以試著聯系她。”之后,季晴將話題轉到生意上。男人聽了又無奈又好笑,“你真是張口閉口都是生意,和學長就沒有什么好聊的了嗎?”“我跟你聊感情,你信嗎?”季晴笑了笑。男人敗下陣來,“我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我和他身上有相似的地方,當年你能多看我幾眼,是不是因為他?”季晴喝了一口茶,算是默認了。男人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如果你當時拿我當他的替身,我估計是愿意的。”季晴莞爾,“可是我不愿意。”……兩人聊了不少關于生意上的事,分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男人送季晴到酒店門口,親自看著她上車,“你哪天去智國了告訴我一聲。”“多謝學長。”男人轉身進了酒店。季晴沒有立即啟動車子,她靠著椅背,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正當她準備開車離去時,忽然副駕駛座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渾身濕寒的秦恒從外面鉆進來,坐在她身邊。“你!”季晴臉色緊繃。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長時間,他一張俊臉被凍得蒼白,肩膀上濕了,顯然是一直待在外邊。他身上的煙味重。季晴不由皺起眉頭。就在她準備開口提醒他系上安全帶的時候,秦恒忽然側過身來,被他搓熱的雙手碰住她的臉,冰涼的唇用力壓著她的唇,毫不遲疑,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季晴抬手去推他,秦恒順勢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椅背上。“他到底是誰!”秦恒稍稍分開她的唇,猩紅的雙目緊盯著她的眼睛,喘著氣的聲音能清晰聽出在顫抖。然而就在季晴要說話之際,他本能害怕聽見什么不想聽到的話,身體緊繃著,再次封住她的唇。不讓她說出一個字。男女力量的懸殊,季晴根本掙脫不開他,在他的深吻下,也失去了掙脫的力氣。秦恒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擦過她的鼻尖,捧著她臉的雙手被冷汗浸濕了,他壓抑著情緒,“你前段時間去智國是去找他嗎?”季晴感受著他身上的冷和熱,垂眸嗯了聲。秦恒突然低笑了一聲,他坐回到副駕駛座,從口袋里摸出一包被他捏得皺巴巴的煙。他抖了幾下,也沒有把煙抖出來,不知不覺他抽光了整包煙,他用力把煙丟出去,一拳砸在車門上,嘴里罵了聲他從未罵過的臟話。“對不起。”秦恒深吸一口氣,他雙手在臉上搓了搓,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冷靜,但不是他在季晴面前發泄的理由。他撿起掉在地墊上的空煙盒,推開車門。他怕自己不冷靜,會直接在車上對季晴做出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出來,到時候別說季晴,他都能先把自己給捅死。他站在車門邊,任由冷風貫穿他。直到冷靜下來之后,他要上車,季晴卻鎖上車門,啟動車子,揚長而去了。凌晨,秦恒回到家。隋興連忙迎上來,“秦少,您總算回來了。”秦恒渾身的氣場很低迷,他緩緩抬眸,沙啞地問:“什么事?”隋興指了指沙發上的人,“我給您打了好幾通電話,您都沒接,她已經在這里等很久了。”秦恒看向沙發上的人。是郁蘭的助理。王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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