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大了!
葉飛目光來回在少爺和墨芊小姐之間游移。
那牌位,絕對是墨芊小姐貧窮的生活里,最貴重的寶物……
只要沒急事,她每天準時準點地來上香。
天天拿著小手絹,把破損不一的木牌位,擦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香灰都不能落在牌位上。
這下子可好,十七塊牌位一起丟了……
葉飛的腳已經不自覺地往少爺面前走。
哪怕豁出命去,他也得擋在少爺前面。
雖然不見得有用……
眼看著葉飛已經擋住喬賀的三分之一。
卻聽喬賀一聲令下,“站一邊。”
“是。”葉飛應了聲,接著挪步到了一邊看著。
他現在特別想報警……
他總有一種感覺。
這個倉房,要變成案發現場……
墨芊整個人,散發著冷空氣,哪怕才一米六的身高,瘦小瘦小的,但是那威懾力,絕對開了顯微鏡,壓迫的整間屋子里都是殺氣。
喬賀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萬分歉意。
“對不起芊芊,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一定會找回你祖師爺的牌位——”
“不用了。”墨芊冷冷地一揮手,“我自己找,用不著你。”
說完,她直接朝著門去,一腳踢開倉房門。
直直地走了出去。
喬賀立刻追了出去,“墨芊,那我爸——”
“不想救了。”
墨芊毫無感情地丟下一句,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喬賀盯著她的背影。
心里忽然抽疼了一瞬。
不僅僅是失望。
更是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潛滋暗長,默默生根……
第二天一早。
墨芊卜了一卦,牌位此時平安,還有人供奉香火。
顯然這人不是奔著她祖師爺們的牌位去的。
那是奔著她去,還是奔著喬賀去的?
墨芊沒卜出來。
她算了一早上的卦,累得筋疲力盡。
她站起身,準備下樓找飯吃,可她忽然感覺到顧家有些不對勁。
墨芊走出房門,樓上樓下地溜達了一圈,之后又走出別墅,去院子里繞了一圈。
不對勁,還是不對勁。
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此時的顧家卻忽然有了陰邪之氣。
雖然很輕很淺,但是墨芊感覺的出來,這股陰邪之氣,并不好對付。
她走了一圈,沒找到是哪里出了狀況。
這時,顧少霆突然從別墅跑了出來,“芊芊,巫金說他快死了,讓警員給他準備棺材。現在還有很多事,他都沒交代,你要不要跟我去警局。”
墨芊本就不順的情緒,聽到這個名字,更煩躁。
她不耐煩地丟出一句,“不去。”
可顧少霆只是禮貌地問問她。
去,是一定得讓她去的。
顧少霆走到墨芊身邊,直接推著她往外走,“去吧,我們問不出答案,還得靠墨芊大師出馬。”
墨芊就這樣,被顧少霆連哄帶蒙地哄上了車。
路上,顧少霆跟墨芊交了個底,巫金都交待了什么罪狀。
墨芊聽完,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就是說,你們什么都沒問出來。”
顧少霆,“……”
我家的親妹妹……
有些事,能不能看透不說透……
你讓老哥哥的臉還往哪放!
很快,倆人來到警局。
此時,特案組正在開會。
一個個盯著自己眼前的文件,臉色陰沉,十分壓抑。
這幾個人里面有很多新面孔,不全是東山區的警務人員。
聽到外面的動靜,里面的人齊齊抬頭。
當看到是墨芊時,東山區的警員非常親切,剛才焦躁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舉手和墨芊打招呼。
可是顧少霆沒給墨芊跟他們敘舊的機會。
直接抓著她,去往審訊室。
他怕真照著巫金的話來,他真死了怎么辦。
他死了倒是無所謂,可那么多沒問出來的話,以后可再沒有機會了。
他倆一走。
西水區特案二組的組長,黑著臉,“這人是誰?為什么可以去審訊犯人。你們這是違規的行為,懂嗎!”
童英姿神色如常,“這是我們東山區的特聘警務人員。前幾天發的邀請通知,邱組長應該看到了。”
邱偉誠聞言,想起來上個星期,東山區破的那個大案子。
這么大個功勞,讓東山區搶到,簡直就是想把他們西水區壓的無法翻身。
邱偉誠沒什么好臉色,他嗤笑一聲,“你們東山區,已經開始搞邪門歪道了,連道士都敢招進警局。”
墨芊的身份,很好查。
現在全網絡都知道有這么一號人。
雖然不見得能對上臉,但是提起名字,她那點乏善可陳的履歷,一眼就能看完。
警局這種地方,竟然敢招一個小道士,真是世風日下!
童英姿一點沒把邱偉誠的諷刺放在心上。
兩個片區,因為經常有交集,涉及到抓人,搶功,擔責,各種糾紛,所以梁子老早就有。
當然誰都是為了國家人民辦事,初衷都是好的。
但是工作過程中,難免有所沖突。
童英姿也不放在心上,隨口回了句,“我們招的不是道士,而是心理專家。你不知道墨芊同志的本事,上次洋道院那幫窮兇極惡之人,為什么來自首,還不都多虧了墨芊同志的心理疏導。”
東山區警員聽到組長的話,差點沒笑出來。
墨芊大師,果然是厲害的心理專家……
她憑一己之力。
讓一道院的假道士洗心革面,投案自首,痛改前非,寧死不出獄……
這是多么大的號召力……
邱組長看著東山區警員的笑,知道童英姿在睜眼說瞎話。
他不屑地笑了聲。
不再跟他們廢話,繼續開始今天的案子。
這宗失蹤案。
一個個女人離奇不見,從太陽底下憑空消失。
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