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娜看向她,眼神冷冷的,“綿綿,做人有時候手段就要強硬一些,像你這么懦弱,一輩子能成什么大事?你要立起來,才不會一直被人欺負。”
溫娜安慰了她兩句,“乖,收拾好你的情緒,去約封薄言吃頓飯吧。”
“寒哥哥已經說,最近不想見我了。”厲綿綿有些氣餒。23sk
溫娜說:“男人說的話,是他說的,但我們不能真的全部聽啊,逆來順受,那就只有被拋棄的份,要多多主動,表達愛意,讓男人知道,你在思念他,愛他,等待他,他才會有愧疚感跟成就感。”
厲綿綿聽話的去了,結果到了封華集團,聽到秘書說,封薄言已經下班了。
厲綿綿有些發怔,“現在才五點多啊,寒哥哥怎么就下班了呢?”
他平時都是六點才走的,她特意卡著時間過來的。
秘書小姐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其他特助說,是小少爺生病了,下午秘書部的人去給小少爺買了很多禮物。”
與此同時。
厲斯年來到了醫院。
葉星語剛接完水,在走廊上看見那道漫不經心的身影,下意識就想跑。
她轉過身,放輕了腳步,正要走,就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輕嗤,“嘖,女朋友,你這是要躲我呢?”
葉星語背脊一僵,扭頭,就見一米八八高的厲斯年站在她面前,白衣黑褲,唇角含著一絲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葉星語收拾好表情,平靜望著他,“你怎么來了?”
“聽說咱兒子生病了,我過來看看。”厲斯年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
咱兒子?
葉星語聽了這個稱呼就反感,擰著眉說:“就發燒而已,沒什么事,他在睡覺呢,你先回去吧。”
“趕我走?”厲斯年長腿邁過來,向下看她,眼底含著幾分又嗔又不像笑的笑意,略冷地說:“故意這么說,不想讓咱兒子見我?”
“見你,我怎么跟他解釋?”葉星語直接實話實說,“我現在跟封薄言還沒離婚呢,就給兒子介紹你,那我兒子得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厲斯年彎唇,“你就說,我是你朋友。”
“介紹不來。”葉星語冷淡道。
“怎么介紹不來?難道我當你普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他的笑意不達眼底。
葉星語在腦子里搜刮著借口,她現在不想惹怒厲斯年,當然,也不想介紹西西給他,壓根就不想他們倆認識。
想了想,她說:“還是別的吧,不好介紹,現在就說朋友,到時候還要改口男朋友,麻煩,我覺得還是等我離婚再說吧。”
厲斯年默默看著她,眼神沒有笑意,“我可是特意過來的。”
“那我送你出去。”葉星語就想趕緊解決他,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厲斯年倒是沒反抗,真被她拉出去了,送到了醫院大門口,“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還有一件事。”厲斯年忽然轉身,目光意味不明盯著她,“昨晚,我手機被人接了一個電話,就在我喝醉的時候,葉星語,電話是你接的嗎?”
聞言,葉星語指尖一抖。
難道被他發現了?
她心中有些打鼓,面上卻不顯,故作疑惑地說:“沒有啊,你電話有響過嗎?我好像都沒聽到。”
“是嗎?”厲斯年的目光很深,含著笑意,“沒有騙我?”
“沒有,應該是你喝醉了不小心接的吧?”葉星語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厲斯年望著她身后,不知道是見到了誰,唇角忽然又揚起,笑著問她:“你什么時候介紹咱兒子給我認識?”
怎么又問這個?
葉星語平靜找著借口,“等我跟封薄言離婚了,找到適合的時機,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不過這個適合的時機是沒有的,她根本沒打算安排。
厲斯年卻滿意地笑著,看著她身后淺淺道:“你前夫來了。”
前夫?
封薄言來了?
葉星語背脊一僵,就被厲斯年抱住了,他扯起唇角在她耳邊說:“那好,我等你安排我跟咱兒子見面,女朋友。”
末尾的女朋友三個字,他特意咬重了,像是在宣誓主權。
葉星語扭頭,果然看到了封薄言,他帶著許牧站在不遠處,手里拎著很多禮品袋。
看他們的眼神,透著幾分寒涼。
還以為他晚上不會過來了。
沒想到又來了。
葉星語有點無奈,側目在厲斯年耳邊說:“也不用故意在他面前這樣吧?”
“怎么不用了?”厲斯年揚眉,白皙的臉孔被夕陽照得格外俊美,“你的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宣誓主權了。”
這家伙,還演上癮了?
不過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葉星語沒說什么,只是輕輕推開他道:“回去吧。”
厲斯年離開了。
葉星語轉身,封薄言還站在那兒,冷冷望著她,眼神像覆蓋著一層寒霜。
葉星語頭皮發麻,但也不想去解釋什么,他們如今什么關系?她有必要像他解釋嗎?
拿著水壺往病房走,經過封薄言的時候,他涼涼看了她一眼,“咱兒子?”
指的剛才厲斯年說的那句話。
葉星語腳步一頓。
封薄言冷嘲開口,“發騷都騷到醫院來了,不僅讓人家來醫院看兒子,還喊咱兒子,說以后要把西西介紹給他,沒我的同意,你有權利這么做么?”
葉星語被他這句話激得眼底一酸,想哭,又忍住了,笑著問:“我怎么沒權力?等我們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介紹誰給兒子認識同樣是我的自由。”
“自由?”封薄言瞇了瞇眼,眼底戾氣環繞,“隨便介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給西西認識,這就是你所謂的自由?你所謂的自由就是一會介紹容越白給西西,一會介紹厲斯年給西西?這到底是自由,還是在教給孩子一種濫情的思想?”
葉星語都要氣笑了。
原來在他眼里,她是這么濫情的人?
葉星語一瞬間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在偏見里,她無需解釋,解釋了也像辯解。
她沒再說什么,抬腳進了病房。
西西已經醒了,剛從床上爬起來,左右張望找她。
葉星語看到兒子醒了,眼睛亮了,心頭的酸意也消散而去,笑了笑說:“西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