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就這么拍拍屁股離開怕,帝淵卻沒有辦法直接在這個時候跟著離開。
因為若是他這樣做了,那么云窈之前做的一切就全部都白費了。
于是,他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小家伙笑瞇瞇的離開。
像極了一只笑花了眼的狐貍。
帝淵有理由懷疑她就是故意的。
可是……他沒有證據。
祁院長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這尊煞神情緒上面的變化。
他現在只是十分的頭疼。
自己院里面的幾個長老就跟老頑童一樣,遇到點事就開始掐架,他該怎么辦?
平日里,這幾個老家伙互相干架也就算了,現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個學生和一個外人在,他們也這么玩,到底是要他把這臉面往哪里擱!
祁院長差點就被氣炸了。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然而,幾個長老此時打到正激烈的時候,壓根就不聽到院長說了些什么話,只是繼續在那里打,嘴里還在不停的叨叨。
院長的額頭突突直跳,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帝淵跟他提出了告別。
院長此時此刻,當然是巴不得帝淵能夠馬上離開了。
現在一聽到帝淵說出這句話來,他交代完下去搜尋以及封鎖這一塊地界的事情之后,立馬就帶著帝淵離開了這一片是非之地。
至于這幾個長老,隨便讓他們打去!
之后,一切學院的損失,也都由他們來承擔就行了!
另一邊,云窈回到宿舍,卻看到陸悠悠站在自己的房門之前,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看去,眼巴巴的不停的嘆氣。
云窈上前幾步,拍了拍陸悠悠的肩膀,“在看什么呢?”
陸悠悠被云窈的這一下嚇了一跳,剛發現是云窈的時候,她才重新放松下來。
隨后就是驚喜,“云窈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都去了多少天了,要不是從我妹妹那里知道你消息,我還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只是得到云窈消息沒多久之后,陸悠悠與此同時也得知了那藏書閣塌陷下去的消息。
原本見到所有人都是安然無恙的回來并沒有受到傷害的時候,陸悠悠還沒有想到云窈會有事這一點。
但是在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回來之后,云窈卻依舊不知所蹤的時候,陸悠悠一下子就急了。
于是,就有了現在在云窈的門口須長嘆氣的一幕。
云窈聽完之后哭笑不得,連忙跟陸悠悠說自己沒有什么事情。
陸悠悠放心下來之后,又跟著云窈說了幾句話,便回到了她自己的宿舍中去。
而云窈回到宿舍之后,便拿出跟老爺子的傳音玉,又跟他分享了一些自己在學校里面遇到的趣事。
老爺子的傳音玉很快就傳了回來,在夸了云窈一通之后,又讓云窈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注意安全。
云窈一一應下。
與此同時,惡靈殿
昏暗的密室之中,枯坐在石臺上的黑袍老者吐出一口血來。
他看著自己面前泯滅掉了數個的燈,眼神宛若淬了毒一般。
“帝淵!幻靈殿!今日一切,我必定要你們全部如數奉還!”
黑袍老者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一個全然暗掉的魂燈上。
只不過,讓他感覺到十分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從那紅燈上面提取到任何有用的靈魂片段。
他面前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小部分魂魄碎片,此時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應。
那個人的魂魄,仿佛也是空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一幕,即便是一直提取魂魄的黑袍老者,也覺得心里邊滲得慌。
明明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魂魄,為什么不見了蹤跡?
他們惡靈殿的人可都是一從一開始就種下印記,那是直接打在魂魄上面的烙印,又怎么可能會輕易丟失?
可是現在,這魂魄卻是眼睜睜的在他的面前不見了!
一種可能,是那個人在死后還魂飛魄散了。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的魂魄印記消失了。
以至于,那一部分魂魄壓根就沒有辦法被他們弄回來。
想到這后面的那一種可能,黑袍老者的心中就出現了一抹沉重。
他站起身來,直接便離開了這昏暗的密室,大步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大殿中,為首的黑袍人垂著眼眸,閉目養神。
黑袍老者拱了拱手,用那沙啞粗糲的仿佛數十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聲音開口,“殿主,進入到幻靈院地下巖漿守護天火的人全部都死了,五幺三的魂魄也不見了,什么都沒有辦法看到。”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殿主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頭骨。
“全都死了?”
“是,無一幸免。”
殿主身上的煞氣在那一瞬之間急速的蔓延開來,似乎是要將整個惡靈殿的空間都給吞噬掉一般。
過了一會兒,他身上的煞氣浮動,漸漸的趨于穩定的狀態。
“空明長老,那你看到了什么?”
空明長老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忌憚,“是帝淵和幻靈院的長老干的。”
“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發現我們的秘密地點。”
按照道理來說,他們的據點是十分隱蔽的,要不然也不能夠在幻靈院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了百年之久。
可是在今天,這一切就全部都毀了。
聽到空明長老的話之后,殿主微微瞇起了眸子,“你是說帝淵也在那?”wEnxUemI.cc
空明長老面色嚴肅,“是的殿主,就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給了那些幻靈院的人反擊的余地。”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殿主身后的黑霧再次翻滾。
“帝淵……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我的手中。”
“殿主圣明,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說起來那帝尊身上的詛咒,也快要爆發了,到時候即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殿主冷冷的嗯了一聲。
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在帝淵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給他下了詛咒,讓他成了一個即便是天賦再高,修為再高,也無法長久存在于世的人。
注定要變成瘋子亦或是死去的人,又何足為懼?
只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卻也確實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