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離開了云窈的宿舍之后,依舊怒氣不減,他一手抬起,遠處的山峰轟的一聲巨響,應聲而碎。
下一秒,祁院長便再次出現在了帝淵的面前。
看著這個面上帶著明顯怒容的男人,祁院長原本臉上因為帝淵著將他幻靈院的山峰擊碎而出現的的幾分黑氣都散了不少,眼底竟是透出幾分好奇。ŴŴŴ.WenXueMi.Cc
“帝尊這是怎么了?還拿我幻靈院的山峰出氣?”
這位帝尊向來都是喜怒不行于色的主,在外人面前一直都以冷若冰霜示人。
外面的人通常都無法猜透這位心中所想究竟為何物。
可如今,這位卻是表現出了如此明顯的怒氣。
這不正常啊……
若是祁院長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好似剛剛從他那在他幻靈院中修習的小輩那邊回來?
帝淵略微抬了抬眼皮,掃了院長一眼,聲音冷淡。
但是抬頭一看便能夠發現,他的臉色依舊黑如鍋底。
“院長的好奇心未免太過旺盛了些。”
祁院長被這般說也并不動怒,反而依舊是樂呵呵的,“好奇之心,人之常情,老夫也是有的。”
帝淵看向祁院長,“您老人家倒是誠實。”
當聽到您老人家這四個字的時候,祁院長眼皮子一跳,不知怎么的便聽出了一股子陰陽怪氣來。
“本尊在這待片刻便走,您老人家還有何事?”
聽到這話,院長不由的也有感覺到有些牙疼了起來,好似哪哪都有些不對勁。
明明這里是他的幻靈院,怎么在這他自己的幻靈院里,他還被人下了逐客令了?
祁院長眼皮子直跳,“帝尊要在這里待會兒,老夫自然沒什么話說的,只不過你這損壞的山峰,可是要如數賠償的。”
原本祁院長不過是聽到了這里的動靜,所以過來查探一二而已。
但是現在,這錢他卻是真的想收了!
“這是自然。”
帝淵臉上的表情半分都沒有動一下,“一封。”
一封隨即出現,恭恭敬敬的給祁院長遞上去一個儲物袋。
祁院長又看了帝淵一眼,拿了儲物袋轉過身去。
即將離去之際,他卻又轉回了身來,“你那小輩究竟是何人,姓什名甚?可需要我照看一二?”
照看不說,祁院長此時便是好奇。
他總覺得便是那個小輩,將面前的這位煞神氣成了此時的這個模樣。
便是沖著這一點,祁院長都好奇。
帝淵眼皮子一跳,“不勞祁院長費心。”
祁院長有些遺憾地轉回身去,“那好吧。”
離去之際,他又補上一句,“若是帝尊什么時候想說了,可以傳音告知。”
帝淵,“……”
一封低著頭,感受著身旁自家帝尊的低氣壓,壓根就不敢說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自家帝淵的聲音響起。
“一封。”
“屬下在。”
“本尊很老?”
一封驚愕的抬起頭來,隨后又猛然之間將頭低下,額頭上面的汗都流了下來,“帝尊您風華正茂,怎么會老?”
“可惜……”帝淵冷笑一聲,聽的一封冷汗直直落下。
難不成是誰不要命了,在帝尊的面前說他老?
關鍵是他們帝尊真的是一點都不老啊!
不不不,帝尊什么時候在意過這種事情了?
一封腦中一片亂麻,背后的汗跟著落下,是半句話都沒敢再說。
而帝淵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屬下此時心里面在想著的是些什么。
即便暫且不論這回事情,帝淵又想到云窈說過的話,臉色再次一沉,“把那個丫頭給本尊抓過來,帶回暗靈殿去!”
一封低頭應是。
又在剎那之間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這位說自家帝尊老了啊……
一封都不由的為云窈捏了一把汗。
不過想想自家帝尊生著氣從人家那里回來,卻是半點火氣都沒有往人家身上發,一封便感覺到,或許自己還是同情同情要即將被帝尊的火氣牽扯到的自己吧……
就在一封打算離開去請人的時候,帝淵的聲音再次響起。
“算了,本尊親自去。”
一封停住腳步,低下頭去,“是。”
帝淵的身影隨即再次消失在了一封的面前。
路上,帝淵便是在想著,等到到了云窈的宿舍之后,該如何將人抓到暗靈殿去。
只不過……若是動手太過粗暴,會不會把人給嚇到?
那小丫頭一向都是脾氣極大,若他如此不顧她的意愿,將人帶到暗靈殿,會不會生他的氣?
帝淵腳步一下頓住,眉頭狠狠的擰了起來。
“一封,”帝淵死死的擰著眉頭開口。
一封再次出現,“屬下在。”
“還是你去。”
一封,“……是,帝尊。”
“算了,你別去。”
帝淵冷哼一聲,“本尊自己去。”
那個小家伙,怕是即便不是他親自現身,也會把這事記到他頭上。
那一封又有何用?
話落,帝淵的身形再次消失。
一封滿頭凌亂,“???”
帝淵眼底帶著幾分悶氣。
大不了,他動作緩和一些。
只是……想到那個小丫頭半點都不懼怕闖禍的模樣,帝淵便又覺得糟心。
當真是頑劣。
還是應當要給那個小丫頭一個教訓,這樣才能深刻的告訴她,什么危險的事情不該做才對。
想到云窈剛才嬉皮笑臉的說的那一番話。
帝淵心頭不由的煩躁了起來。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股煩悶究竟是來自何方。
他不想她出事,似乎并不僅僅是因為詛咒……
帝淵心中的思緒煩亂無比,最終,他的眉心狠狠一壓,終于下定了決心,朝著云窈的宿舍轉去。
只是……等到帝淵帶著還沒有理清楚的思緒,來到云窈的宿舍之后,才發現……
那原本剛才還待在宿舍中的人,此時已然不見了任何蹤影!
在那一瞬間,帝淵的臉色黑沉如鍋底,太陽穴突突直跳!
云窈,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