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人家之后,所有的人都看向郭敦旭,等著郭敦旭下命令。
“吳達開在京都沒有住處,他很有可能租房子,你們先去找那些牙子問問,就他進城的那幾日,有沒有人在京都租過房子,凡是在這個時間段租過的,全部上門一一盤問。”
“是。”
好在時間不是太長,也就前幾日功夫的事情,誰在那幾日租了房子的,很快就摸上來了,郭敦旭將城東城南城北這些高價租賃房屋,讓其他幾人去盤問,他則帶著一伙人,去了城西。
吳達開此人并不富裕,身上有銀子就會花光,他帶著那么多的人,想要留下,只能住在最便宜的城西。
城西這幾日倒有幾戶租賃,一一盤問過去,轉眼就到了城西巷子最深,價錢也最便宜的一處宅院門口。
開門的是個男子,郭敦旭一眼就將此人認了出來。
自然是認識的,去了苗疆那么久,一路上朝夕相處,再加上之前在老人家那里看到的畫像,打砸他家的年輕的小兵,可不就是眼前這一位嘛!
同樣,對方也認出了郭敦旭。
“郭,郭副將!”
郭敦旭上前兩步,將此人按住:“吳達開在不在!”
“在,在的。”小兵剛要張嘴喊,郭敦旭一把將人給捂住嘴,扔給了后頭的官兵,五花大綁,將嘴巴也給堵嚴實了。
吳達開總共帶了二十多個人,此刻全部都在宅子里歇著。
屋子里烏煙瘴氣,這群人,不練功不站樁,竟然在里頭喝酒賭博!
更有甚者,嘴里開著黃腔,似乎是在討論吳達開的房事!
“沒錯,聲音大著呢,那仙兒姑娘被吳副將折磨得死去活來,一口一個相公喊著,嘖嘖,別提多銷魂了。”
“你沒聽嗎?”
“沒啊,我剛來呢。”
“走走走,我帶你去看,可好看了。”
“我也去。”
“我也去。”
一伙小兵鬧哄哄著出了房門,本來興致沖沖,看到門口站的人,興致不起來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跟鵪鶉一樣,乖乖地站著不動,剛好就站了一排,將后面的小兵視線給擋住了。
“咦?干嘛站著不動啊,不是說要去聽的嗎?”后頭的人不知道前頭發生了什么事,笑著揶揄道。
“是不是怕吳副將聽到了扒了你們的皮啊!”
“哈哈哈……”
后頭的人放肆大笑,前頭的人連頭都不敢回,只默默地讓開了一條縫,正好讓后頭的人看到面前的人。
郭敦旭一抬頭,后頭的笑聲戛然而止,倒抽一口涼氣。
“郭,郭副將。”
郭敦旭掃了他們一眼,厲聲呵斥,“全部出來,站好。”
太陽底下,小兵們非常聽話地站成了一排,低著頭,誰都不敢說笑一句。
一個個乖得很。
“扁非在哪里?”郭敦旭問道。
小兵們不敢不說,“柴,柴房。”
“還不快將人請出來。”郭敦旭大喝道。
小兵們不敢不從,立馬去柴房將扁非給背了出來。
看到扁非衣裳凌亂,血跡斑斑,郭敦旭看得眼睛都直了,“誰對他用的刑!”
好了。
吳達開兩只腳都踏進鬼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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