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的伙計對裴文定點頭哈腰,畢恭畢敬,親自帶路,“大人,您住的房間是驛站里頭最大最寬敞視野最好的一間房。”
旁邊有個小兵捂嘴笑,笑得“咯咯咯”的,“那床大不大啊?能滾幾圈啊!”
伙計嘴角的笑僵了僵。
他許是沒看出來這個小兵是個女的,一時愣住了,目光在倆個小兵臉上一轉,立馬什么都明白了,張口就來:“大大大,滾多少圈都可以。”
這下不僅是說話的小兵,就連裴文定都哈哈大笑。
大掌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拍在了小兵的臀上,“啪”地一聲,響徹整個大廳。
裴文定雖然武藝不高,但好歹還是有點底子的,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他立馬回頭看,眼神銳利地掃來掃去。
小兵見他時不時地回頭看:“爺,你在看什么呢?”
“看人。”
小兵也掃了眼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可這里,除了他帶來的將士和驛站的伙計,沒有一個行跡可疑的人,故嗲嗲地往裴文定懷里靠:“爺,這里是有很多人,可都是咱們的人,都認得的。”
裴文定掃視一圈之后,看到的也都是自己的人,和驛站的人,沒看到陌生人,故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是我太緊張了。”裴文定抬手捏了下小兵的屁股:“這緊趕慢趕的,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
小兵立馬靠到裴文定的懷里:“爺,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讓香兒好好服侍你好不好?”
他剛要答應,另外一個從來沒開過口的小兵冷冷地開口:“說好單日你服侍,雙日我服侍,今天是雙日,該輪到我了。”
“姐姐你不是剛來葵水嗎,臟兮兮的,你怎么伺候爺啊!”
“我的葵水已經干凈了。”仙兒冷冷地說:“昨天就與你說了。是你非要霸占著爺,今天還要霸占。”
香兒摸摸鼻子:“我這不是忘記了嘛!”
裴文定看到兩個女人替他爭風吃醋,心里頭別提多爽利了。
他左擁右抱,在兩個女人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話,兩個女人當場就笑開了。
擁著裴文定進了屋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水,要一浴桶的水。
看到驛站的伙計忙上忙下地提水,扶柏站在門后,揶揄地說道:“這是要洗鴛鴦浴啊!”
裴珩白了他一眼:“你見過三只鴛鴦一塊洗澡?別侮辱了鴛鴦。”
鴛鴦可是象征愛情的鳥,說裴文定和那兩個女人,不是侮辱了鴛鴦嘛!
扶柏立馬閉嘴,“主子,今天晚上等他最虛弱的時候,屬下就帶人沖進去,將人帶走。主子要不要一塊去?”
裴珩搖頭:“不去,我怕看他們光著身子的樣子,會長針眼的。”
扶柏:“……”他就不長針眼嘛?
罷了罷了,誰讓他是當屬下的呢,主子嬌氣是應該的。
水已經提滿了,幾個伙計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連一個銅板的賞錢都沒得到。
“這人可真摳,又是大將軍,又是鎮國公,怎么跟之前那個鎮國公不一樣呢,還記得那次鎮國公率大軍回朝,在我們驛站落腳嘛?”
伙計回憶起了十多年前,看到鎮國公裴文軒下榻驛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