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當初殺蕭玦,大抵是因為蕭玦對他下毒軟禁,徹底寒了他的心。
后期,他野心起來了,這才要了蕭玦的命。
可看著蕭遙如今這個樣子,秦蓁不忍再去揭開他一直費心隱藏的真相,順著他的話說:“你說得對,如果你不殺他,樓衍不會放過他的。”
“他說了,當年在驛亭,是他自愿的,他沒有怪過你。”
蕭遙愣了愣,看向秦蓁:“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是秦蓁,”秦蓁一字一句的道,“很多事,他都會告訴我,你也知道他最聽我的話對不對?”
蕭遙蓮忙點頭,快速地說:“對對對,他像個瘋子一樣對你癡迷,不管你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若非是你,他也不會走到那個地步。他可是太子,從小就是皇帝的繼承人,若不是你,他如今就是九五至尊,怎么會死在那樣的荒郊野嶺呢?”
秦蓁點點頭:“對,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怪你。”
“不怪我,大哥不怪我?”蕭遙有些不敢相信,神色都是恍惚的。
秦蓁嗯了一聲:“你們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不會怪你的。”
蕭遙突然間潸然淚下,朝著那個方向道:“大哥,你真的不怪我嗎?你還拿我當兄弟嗎?”
秦蓁看著那個方向,淡淡地道:“看見了嗎?他點頭了,他說他不怪你。”
“看見了……”蕭遙淚眼模糊,語氣呢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看見了。
秦蓁指了指那邊,說:“看見蕭玦身邊站著的人了嗎?那是父皇啊。”
“父皇,父皇……”
蕭遙哽咽著,往前爬了幾步。
秦蓁又說:“父皇臨走之前,只有我在身邊。他告訴我,讓我轉告你,他原諒你了。”
蕭遙:“……”
“你想想,你做了那些事還能活著,是因為什么呢?”秦蓁緩緩地道,“你也說樓衍陰狠毒辣,他會放過你嗎?”
蕭遙:“我為什么還活著?”
“因為父皇原諒你了,”秦蓁說,“父皇說,要放你一條生路。所以,即便樓衍再毒,也要放你回蜀地。”
“父皇知道,你并非故意害他,你當初只不過是想嚇嚇他,對不對?可是世事難料,你不知父皇會將你親手送上的解藥扔掉。”
秦蓁:“父皇明白,所以父皇不怪你。”
“他今日來看你,就是想告訴你,讓你不要介懷,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不管有什么恩怨,待到你日后去下面了,在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地聊。”
蕭遙眼睛眨了眨,楞楞地看著秦蓁:“他們都不怪我。”
秦蓁點頭:“他們都不怪你。”
蕭遙朝著那個方向突然間用力磕了下去,久久不起。
秦蓁就在旁邊看著,默默地陪伴。
好久之后,蕭遙的身子突然間一晃,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紅雪一直陪在蕭遙身邊,反應極快,沖上去一把將人扶起來抱在懷里,有些無措的道:“怎么、怎么辦?他怎么了?”23sk
秦蓁鎮定地道:“將人扶回房里,去請大夫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