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喝醉了，變得格外的聽話，但是不代表他就傻了你不知道思考了。
秦蓁的問題他避而不答，只是伸手將人緊緊地抱在懷里不撒手。
玲瓏的醒酒湯和粥送來得都很快，因為他太粘人，秦蓁只好一手牽著樓衍，陪著對方坐在桌邊將食物和醒酒湯解決掉。
玲瓏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著樓衍。
這位平時冷冰冰的皇帝陛下，在喝醉之后返璞歸真了，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牽著自己最愛的人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撒開。
他低垂著眉眼，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微微垂下的嘴角昭示著主人不太好的心情，看起來委屈極了。
玲瓏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輕聲問秦蓁：“娘娘，需要幫忙嗎？”
陛下看起來醉得不輕，玲瓏怕秦蓁一個人搞不定喝醉的樓衍。
“不用，”秦蓁笑了一下，“阿衍很乖的。”
玲瓏：“……好。”
全世界，只有一個秦蓁會用‘乖’這個字來形容樓衍。
玲瓏退了出去，反手關上了房門，屋子里就只剩下秦蓁和樓衍兩人了。
秦蓁的一只手被樓衍握著，只好騰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樓衍的額頭，輕聲問他：“頭疼嗎？”
樓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疼。
秦蓁又問：“那我之前說的話，你都聽懂了嗎？”
樓衍：“……”
他聽懂了，但是他不想說。
他還是舍不得秦蓁，不管給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設，一想到秦蓁會離開自己那么久，他就舍不得。
秦蓁見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伸手抱住樓衍，緩緩的道：“好了好了，我不走了好不好？”
樓衍眸光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蓁，語氣稍微有些遲鈍地問：“不走了？”
“不走了，”秦蓁輕聲說，“我也舍不得我家阿衍啊，不是只有阿衍自己舍不得。”
“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影響到你，你再辛苦一點，給我多一點的時間好不好？”秦蓁輕聲問。
樓衍抿著唇，抬手緊緊的將秦蓁抱在懷里，眉頭皺得緊緊的。
不知道為什么，秦蓁答應不走了，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現在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心頭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胸口發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蓁看他不說話，便以為是他答應了。
她從樓衍的懷里鉆出來，拉著人進了內室，將人按坐在鏡前，伸手拆樓衍頭上的發冠。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笑，眼神里都是溫柔。
自從樓衍當上皇帝之后，她已經很少有機會能幫樓衍做這些事情了。
往往早上他離開的時候自己還沒起，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下了。像這種事情，都是下面的宮女太監在做。
如今再做，秦蓁也不覺手上生疏，還順帶低聲調侃喝醉的樓衍：“你也就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會這么乖。”
平時總是管著她，怕她累著困著。像這種半夜將熟睡的她吵醒這種事，清醒的樓衍是絕對不會去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