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趁著秦蓁試穿禮服的空檔，跟她說起蕭遙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沒想到二哥跟他的關系還不錯，”樓衍輕聲說，“兩個人相處得好像也很愉快。”
秦蓁靠在樓衍的懷里任由禮部的幾個宮女擺弄，聞言頭也沒抬地說：“二哥這個人……我說不上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個極聰明的人，只要他想，他能跟他任何人打好關系。”
樓衍：“你的感覺沒有錯。”
二皇子也不過是投錯了胎，老天爺給了他一副病歪歪的身子。但凡他出身好一點，身體和普通人一樣健康一點，那今日坐在這個龍椅上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樓衍打從第一眼看見二皇子，就知道他不簡單。
“不過，正因為他是聰明人，我才這么信任他。”樓衍笑了一下，“聰明人知道什么東西該要，什么東西不該要。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不會去犯險。”
“我很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秦蓁抬起頭看他一眼，最后又重新閉上眼靠了回去。
樓衍看一眼給秦蓁穿衣服的宮女：“還要多久？”
那宮女嚇得手一哆嗦，飛快地道：“很快了。”
樓衍便沒再說什么，繼續和秦蓁說話。
“我打算送蕭遙去蜀地，你覺得如何？”樓衍問。
秦蓁一愣，抬起頭看樓衍：“蕭承鄴肯放蕭遙走？”
“就是蕭承鄴的意思，”樓衍語氣淡了幾分，“或許是死到臨頭頓悟了吧，竟然覺醒了幾分父愛，讓我放蕭遙一條生路。”
“我想著，蕭遙曾經在蜀地待過，那里也有他的熟人舊部，讓他去那里可能更適合。”
秦蓁想了想，然后說：“你決定就好。”
樓衍笑了笑，點點頭：“好，我明日就讓人送他走，就不留他參加我的登基大典了，想必他也不想看見這一幕。”
秦蓁嗯了一聲，旁邊的宮女此時說：“好了。”
秦蓁立刻站直了，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皇后禮服，仰頭看樓衍：“阿衍，你快看看，怎么樣？”
樓衍上下打量著秦蓁，眼里滿滿的都是喜愛，笑著點頭：“很好看。”
“誰問你好不好看……算了。”秦蓁轉頭問禮部的宮女，“你快看看，有沒有哪里有問題？”
幾個宮女圍著秦蓁轉了幾圈，檢查了好幾次，才回答秦蓁：“沒有問題，很合身。”
秦蓁一下子松了口氣，擺擺手說：“沒問題就好，趕緊給我脫掉，我要累死了。”
樓衍有些哭笑不得，親自上手幫著那些宮女給秦蓁寬衣解帶。等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時候，樓衍直接彎腰將秦蓁打橫抱了起來，轉身進了內室，留下一屋子的宮女手忙腳亂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皇后禮服。
將人放在床上，樓衍伸手給秦蓁按揉著肩膀，幫她放松。
秦蓁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微微瞇著眼睛。
就在樓衍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秦蓁卻突然刷的一下睜開眼，說：“讓云如慧跟著蕭遙一塊兒去蜀地吧，那是他的妻子，不管去哪兒他都得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