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
樓衍手里拿著工具,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蕭承鄴的花圃。
本來他不用整理這么久的,奈何他的王妃為了討他歡心,跑來挖走了蕭承鄴最喜歡的一株花,害得蕭承鄴大怒,將所有怒氣都發泄在樓衍的身上,他這當花匠的懲罰就延長了。23sK
不過,看在秦蓁為了討他開心挖的那一株花的面子上,樓衍當這個花匠當的倒是很心甘情愿。
這段時間,蕭承鄴又恢復了往常的勤勉,沒有往后宮里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衍整日都在宮里晃的原因。
這一日,樓衍正專心地給花圃除草呢,結果耳朵聽見一連串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樓衍順著聲音看過去,便見高成帶著人一路往勤政殿跑,像是被狗追一樣,走得飛快,并且臉色相當的難看。
路過樓衍的時候,高成腳步停了停,有些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來:“王爺,除草呢?”
樓衍懶懶散散地站在花圃里,難得主動提出了一個問題:“跑什么呢?”
高成嘴角一抽,心中直罵娘:你平時不是很高冷,不是誰都不理會嗎?怎么今日好奇心這樣旺盛。
高成臉色有些僵硬,打著馬虎眼:“那什么,有點急事要稟告陛下。”
說完,生怕樓衍繼續問一樣,急急地說:“事情很著急,奴才就不打擾王爺除草了,奴才告退。”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樓衍站了片刻,隨后唇角勾起一抹笑來,若是高成看見,怕是要被嚇得打寒戰了。
高成帶著人一路沖進勤政殿,人還沒站穩呢就開始報喪:“陛下,不好了,出事兒了。”
蕭承鄴手上的朱筆一晃,在奏折上劃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蕭承鄴皺眉,抬頭看高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在宮里這么多年,還這么冒冒失失。”
高成腦門上都是汗,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是是是,奴才就是太著急了。”
蕭承鄴將筆放下,這才問:“出什么事了,讓你急成這樣?”
高成往前走了一步,輕聲對蕭承鄴道:“慶妃娘娘的事,傳出去了。”
蕭承鄴臉色陡然間大變:“你說什么?”
“哎呀,此事也不知是怎么傳出去的,”高成有些著急的說,“現在有關于慶妃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就連太醫給慶妃請脈的脈案都被流傳出去了。”
蕭承鄴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脈案怎么會流傳出去?”
這脈案上,可是將什么都寫得清清楚楚。這玩意兒一流傳出去,豈不是連這個孩子是什么時候懷上的都一清二楚嗎?
到時候,別人會怎么看他?
高成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沉聲道:“奴才已經在派人查了。”
蕭承鄴背著手在屋子里轉了一圈,隨后沉聲道:“立刻封鎖消息,將這件事給我壓死在宮里,絕對不能傳出去一星半點。”
高成:“這些奴才已經吩咐去做了,就是不知……有沒有用。”
蕭承鄴怒道:“不管有沒有用,都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