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偷偷摸摸回了府,但是卻沒敢進屋。
他在自己家里,卻像個賊一樣,躲在拐角處,等玲瓏經過的時候一把將玲瓏拎了過來。
玲瓏嚇了一跳,張嘴就要喊。
“別叫,是我!”樓衍連忙沉聲打斷玲瓏的話。
玲瓏聲音卡在喉嚨里,愣愣的盯著樓衍,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
玲瓏轉頭四顧,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你、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的樓衍臉色有點難看,他低垂著眉眼,像個霜打的茄子:“蓁蓁不是不讓我回府嗎?我怕被她發現。”
玲瓏:“……”
怎么說呢,玲瓏有點子心疼自家王爺了。
樓衍指了指秦蓁的房間,輕聲問:“她怎么樣?”
“王妃剛剛睡下。”玲瓏說。
“那她有沒有上藥?睡前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藥上了,不舒服估計也有,但是王妃沒說的。”
樓衍皺著眉頭,不吭聲了。
玲瓏看他一眼,試探著問:“王爺,你、你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樓衍:“可她會生氣。”
玲瓏便不吭聲了。
樓衍有些煩躁,擺擺手,說:“你先下去吧。”
玲瓏:“那你?”
“不必管我。”樓衍沉聲道。
玲瓏便也不吭聲了,轉身出去做事了。
總歸是在自己家里,王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等人都走了,樓衍才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間門口。先是湊上去聽了聽動靜,聽不出什么,最后又在門口守了半個時辰。想著秦蓁這會兒肯定睡著了,這才輕輕的推開房門進了屋子。
怕吵醒秦蓁,樓衍進門的時候就把鞋子脫了,光著腳進了內室。
秦蓁果然是睡著了,面朝里,背對著他。
樓衍緩步上前,先是看了看秦蓁的臉色,不見病態,這才放了心。
隨后,便伸手去解秦蓁的衣裳,想看看她身上的傷是不是玲瓏說的那么嚴重。
可他沒想到,衣服解到一半,原本睡著的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并且一把按住了樓衍的手。
樓衍:“……”
“你做什么?”秦蓁死死的摁著他的手不讓他動彈,半瞇著眼睛盯著樓衍,緩緩的道,“想干嘛?”
樓衍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好一會兒之后,才說:“我說,我只是想單純的看看你的傷,你信嗎?”
秦蓁冷笑:“你覺得我信嗎?”天籟
樓衍滿臉的無奈,道:“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秦蓁撐著床坐起身,舉起自己剛剛抓住的那只咸豬手,涼涼的道:“人贓并獲,還想狡辯?”
樓衍:“……”
樓衍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最后索性也不爭辯了,厚著臉皮道:“我摸我自己的媳婦兒,怎么了?”
秦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還有理了?”
“我又沒摸別人媳婦兒,我摸我自己媳婦兒,怎么不行了?”樓衍動了一根手指頭,輕輕的在秦蓁的手掌心撓了一下,嘀嘀咕咕的說,“我就摸。”
秦蓁:“……”
王爺,你的高冷呢?
樓衍從前在她面前就沒什么高冷可言,如今兩人關系更進一步,他就更加高冷不起來了。
樓衍索性上了床,伸手將秦蓁抱進懷里,低聲哄道:“乖,別鬧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秦蓁翻了個白眼:“不是讓你不準回來?”
“別的都可以,這個不可以。”樓衍一本正經的說,“你在哪里,我就必須在哪里。你不知道,沒有你我都睡不著覺。”
秦蓁:“……”
樓衍伸手拉下她半邊衣裳,待看到她肩膀上的斑駁痕跡之后,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反思自己。
他好像真的有點太過分了。
但是在反思的時候,卻又有另一種感覺瘋狂的往上冒。
在看到秦蓁滿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的時候,他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種滿足感。
就像是野獸圈了地盤,在自己的獵物身上烙下自己的標記,從此這個獵物就是屬于他的了。
這種占有欲被滿足,讓他產生的極大的愉悅感。
但是,心疼也是真的心疼的。
樓衍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秦蓁身上的痕跡,輕聲說:“下次不會了。”
秦蓁挑眉:“還有下次?”
樓衍一聽這話,瞬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沒有下次了?”
秦蓁似笑非笑,沒吭聲。
樓衍整個不淡定了,他將秦蓁轉過來,兩人面對面。
“蓁蓁,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這個問題。”樓衍異常的嚴肅,問,“這事兒吧,我是做的有些不對,失控了,讓你遭了罪,我反省,我保證以后盡量克制。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兒真的就只讓你覺得不爽嗎?可你昨晚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抱著我,讓我快……”
秦蓁一把捂住樓衍的嘴,一張臉已經紅的快滴血了。
她是真沒想到,樓衍在這種事情上居然能這么坦然,聊起來的時候簡直是面不改色。
樓衍眨了眨眼,伸出手指碰了碰樓衍的手。
秦蓁瞪著他:“不準亂說話。”
樓衍:“……”
樓衍點了點頭。
秦蓁這才慢慢的松開了手。
樓衍想了想,換了種說法,試探著道:“你看,做這種事你也高興的對不對?所以,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一生只有這一次呢?”
秦蓁:“……”
“第一次有所不足,你應該包容我一點。再多來幾次,積累了經驗,我就會表現的越來越好的。”
秦蓁漸漸的沒了表情,最后拿起枕頭惡狠狠的砸在樓衍的臉上:“閉嘴!”
樓衍閉嘴了。
他伸手將枕頭拿開,湊過來一把將人抱住,不顧秦蓁反對低頭吻了下去。
直到將身下的人吻到沒有力氣掙扎,乖乖的回應他為止。
樓衍退開一點,然后又湊過去親親唇角,笑著說:“乖,我們還有好多下一次,對不對?”
秦蓁已經被親的沒脾氣了。
她默默的翻個了身,做出最后的掙扎:“今晚不許碰我。”
不是真的不待見樓衍,是她的身體真的不允許。
更何況,她昨晚就看出樓衍骨子里的強勢獨占欲,像個野獸一樣瘋狂圈地盤。她昨夜既然都縱容了他,那今后也從未想過要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