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蕭笑不出來,有些無奈地說:“真跟她娘一模一樣,咋咋呼呼的,讓人頭疼。”
陳鳶這對母女,好似有使不完的牛勁兒,整日就知道折騰。
林九卿被他逗得再次笑出了聲。
墨蕭走過去在林九卿身邊坐下,問她:“怎么會想到把那孩子帶回來,之前楊昱衡不是把她養得好好的嗎?”
現在陳鳶醒了,楊昱衡應該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顧孩子才對。
林九卿笑著說:“阿鳶剛醒,她更需要照顧,怕楊大人精力有限無法兼顧兩人,所以把阿箏這丫頭帶回來了。”
“怎么就無法兼顧了?”墨蕭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服氣,“當初我初登基,內憂外患,每日的政務都快將我壓垮,但是我仍舊親手帶大了墨承寧。”
“我都能做到的事情,他楊昱衡就做不到了?”
林九卿探頭在他的唇邊親了一下,笑著說:“所以說,你比他厲害很多啊!”
墨蕭:“……”
唇角有些壓不住了。
林九卿繼續說:“主要是他們夫妻倆雖有情,但是中間到底隔著一層,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想說的話都說清楚,我把阿箏帶回來,其實是想讓他們好好相處。”
墨蕭張嘴正要說話,林九卿直接說:“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相知相愛,無所隱瞞,不需要這些。”
墨蕭:“……”
他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地咽回去。
憋了半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可那丫頭實在是太吵了。”
林九卿抿唇笑起來:“阿箏其實很乖的,她輕易不會哭,大多數時候哭都是你兒子惹的。”
墨蕭:“什么?”
就他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兒子,會干出這種事?
林九卿起先也沒想到,墨承情是這樣的。
她也是在一邊看了一整日,才稍微看出了端倪。
林九卿拉著墨蕭走到窗邊,指了指外面的人群,低聲說:“你看。”
孩子們被乳母抱著,兩個孩子湊在一塊兒。
墨承情的手里抓著個小小的撥浪鼓,楊箏手里抓著失而復得的小兔子玩偶。原本畫面很和諧,大家各自玩得好好的,就見墨承情手一松,將手里的撥浪鼓給丟了,隨后便揚起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一把將那個小兔子玩偶抓了過來。
楊箏愣了一秒,隨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屋內的墨蕭皺了皺眉頭。
墨承情就歪著腦袋看著楊箏哭,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手一松,又將那個小兔子玩偶丟回了楊箏的懷里。
楊箏臉上還掛著淚呢,看見玩偶失而復得之后,一秒收了聲。
墨蕭:“……”
林九卿撐著下巴看著外面的兩個孩子,幽幽地說;“你有沒有覺得,你兒子是故意的?”
墨蕭沉默了片刻,隨后道:“我以前是覺得他成日像個啞巴一樣板著個臉,可能是個傻子,這樣一看是我錯了。”
墨蕭一臉愁容,語氣沉痛:“他可能不是個傻子,但他是個壞種。”
林九卿嘴角抽了抽,哪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
正要說他,卻已經見墨蕭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直奔墨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