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掙扎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的狀態一下子變了,從溫順的羔羊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
在發現自己的刺青露出來的第一時間,那人反手就要掙脫控制,只是他才一動作,就被人壓著胳膊往下一按,只聽咔嚓一聲,他的那條胳膊就斷了。
那人疼得悶哼一聲,有些震驚,對方的軍隊什么時候竟然這么強了?一個小小的將士,居然能將他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哪里知道,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將士,這是墨簫的貼身暗衛,個個都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都是能以一當百的狠角色。
他胳膊一斷,本以為他會老實了,誰知道根本不,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從自己的長靴里掏出一把短匕,朝著墨簫扔了過去。
只是,情況重演,剛一抬起手,就被人一掌劈在手腕上,那匕首還沒扔出去就落了地,深深地插進面前的泥土里。
那暗衛眼睛瞇了瞇,這人三番兩次在他面前做小動作已經徹底惹惱了他。暗衛抬手,直接敲斷了他的兩條腿骨,讓他整個人只能用一種扭曲的狀態坐在地上,雙手也不自然地垂墜著。
“現在可以老實點了嗎?”暗衛冷著臉,沉聲道。
那人死死地咬著牙,即便疼得滿身是汗,也愣是一聲不吭。
暗衛則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墨簫,等待墨簫的下一步指示。
墨簫頓了頓,抬腳走過去,在那人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盯著這人。
“說說吧,”墨簫聲音很淡,“這里之前都發生了什么,結果又如何?”
陳鳶,有沒有事?
這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墨簫,隨后問:“你就是那個暴君?”
墨簫沒答,但是看現在之人對他的態度,也不能猜出他的身份。
那人深吸一口氣,微微低垂著眸子:“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墨簫眼里閃過一道戾氣,微微彎腰,還沒有所動作,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用力往后一拉。他只是微微一頓,隨后便隨著那個力道往旁邊靠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擦著自己的臉頰飛了過去。
“陛下小心,”拓跋軒的聲音在墨簫的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喘,看起來很是緊張,“這人嘴里含著毒針,防不勝防。那針上抹了劇毒,一旦受傷,神仙難救。”
這是他們王廷暗中豢養的一群死士,專門干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從前身份低微,根本沒有權利去接觸這種事情……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那親愛的兄長將這手段用在了他的身上,他是從那毒針之下死里逃生的。
拓跋軒再看到這毒針,眼里是止不住的厭惡。
墨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毒針……”
拓跋軒點點頭:“是。”
“你、你是二殿下?”那被打斷手腳之人此時看著拓跋軒,臉上終于露出震驚之色。
拓跋軒冷冷的看向他,并不答話。
那人卻瞪大眼睛,喃喃的道:“我不會看錯,你真的是二殿下……可是,你剛剛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