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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被吸,齊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顯得不好了。
那十幾只陰鬼朝著他的方向撲過去,想將齊魄吸成人干。
就在這時,一道罡風劍刃朝著那十幾只陰鬼的頭頂削去,瞬息之間,那十幾只陰鬼凄厲地慘叫一聲,旋即統統化為一灘水漬。
‘嘩啦’的一下,灑落在地面。
最后,這些綠色水漬居然漸漸收縮凝聚成一塊塊綠色發亮的石頭。
云箏收回目光,專心致志這剩下的陰鬼。
數十個回合之后,云箏終于將這些陰鬼給全部鏟除了,她也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被陰鬼吐了好幾口‘陰氣唾液’。
云箏用光系靈力為自己拔除這些陰氣,她轉頭定睛一看,此刻的齊魄已經處于奄奄一息的狀態,而且體內體外都在發著綠光。
若是別人不知道實情的話,估計會以為齊魄是一個會發綠光的妖怪。
云箏微蹙眉,朝著齊魄的方向趕過去,靠得近了,就聽到他閉著眼睛,臉色慘白還帶點綠,像是在做噩夢地喃喃道:“不要,不要打我…我不是廢物……”
云箏聞言,抿了抿唇。
她抬手凝聚光系力量,準備治療齊魄的時候,她的眼神倏地一變,手就頓在了半空中。
只見齊魄渾身的綠光都在迅速地褪去,像是他吸收了一般,速度極其地快。
云箏瞄準時機,探上他的脈搏,卻發現他的體內很亂很亂,好像有無數各不相同的力量在互相沖擊著……
她臉色微肅。
齊魄的體內居然有靈力、神力、魔力、妖力、獸力!還不止這五種,還有幾種她從來沒有碰到過的力量。
她的視線落在齊魄的臉上,眼底劃過一絲疑惑與凝重。
這齊魄究竟是誰?
如果是神家家族之子,不可能同時擁有這么多種力量,他的廢物之軀,恐怕也是因為體內儲存了這么多種力量而造成的。
他之所以能修煉了,也是因為現在靈力處于上方。
不過,靈力卻沒有徹底碾壓其他種力量,所以才會讓他修煉得如此緩慢。
云箏緩緩垂眸。
不知怎地,這些混合的力量,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很快,她再次探上他的脈搏后,他的脈搏顯示一切如常,體內再也探查不出來那些神力、魔力……
就好似她方才所感,都是假的。
“唔……”
齊魄的眉頭緊緊皺起,是醒來的前奏,不多時,他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云箏那張易容后的臉。
他像是反應過來,第一句就是神色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沒有。”云箏搖了搖頭。
齊魄松了一口氣,他察覺自己身上的陰氣全部消失了,有些難以置信,隨即他感激地看著云箏,鄭重地道:“謝謝你。”
云箏站起身來,睨了他一眼,“不用謝,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
她在查不出他真實身份之前,不打算將他體內的異樣告訴他。
齊魄有些懵。
這里只有自己和她,不是她救的自己,還會有誰?
齊魄也沒敢多問,他以為云箏是謙虛而已,心中更加敬佩,同時對她更加信任了。
他站起身來,猶豫了一瞬,斟酌著詞語地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可以告訴我嗎?”
“容箏。”
“容老大。”齊魄神色認真地喊了一句,眉眼難掩雀躍,盡管已經非常克制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
云箏:“……”
“好。”云箏應了一聲,她看向地面上的那些一塊塊的綠色石頭。
齊魄見她目光落在石頭上面,當即解釋道:“容老大,這些都是綠陰石,可以拿去煉器,也可以拿去賣的,在荒州也算是很炙手可熱的一種煉器材料。”
云箏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她立刻俯身去撿了幾塊,但是突然想起,這些東西并不能放入儲物空間,而且她也沒有那些可以裝東西的袋子。
云箏眼神露出幾分心疼,這可都是錢啊!
這時,有一道黑色身影從她面前溜了過去。
只見齊魄將他的外衣給脫了,欣喜若狂地撿起這些綠陰石放在外衣上,他幾乎是有多快撿多快,生怕別人將這些綠陰石給撿了。
他的鞋越來越爛,裸露出來的腳趾頭越來越多。
但他似乎沒注意到,還是專心致志地撿綠陰石。
突然,少年抬起頭來,那染著血污的臉龐一臉真摯,漆黑的眼眸清澈明亮地看著云箏,“容老大,綠陰石很值錢的,這種品相的綠陰石,一塊能賣十枚晶石!”
云箏忽然笑了。
這一幕,卻讓少年身軀驟然僵硬,他不安且自卑地收斂了笑容,他是不是太上不了臺面了?
也是,他與別人不同。
他沒見過世面。
自卑將他的身心籠罩,他很快低下頭來,默默地伸手去撿起最后一塊綠陰石,然后將自己的外衣將這些綠陰石打包起來,做成一個包袱。
他低垂著眼睫,一言不發地起身,來到云箏的跟前,將這個包袱雙手捧到云箏的面前。
“我已經整理好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下來。
給她的?
云箏微愣,看著齊魄的頭快埋到了自己的胸口,心中不禁輕嘆,她方才只是覺得齊魄的真誠與憨厚,有點像他們風云小隊相處的模樣,所以不自覺地笑了。
誰料到這竟然會讓這少年突然情緒變得低落了?
云箏能辨別人的情緒,也知道此刻他敏感且自卑。
她抬眸看著他,笑道:“你先扛著吧,作為小弟,里面有一半的綠陰石也是你的。”
齊魄聽到這話,有些不知所措,對上了她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
云箏故作不悅地蹙眉,教訓道:“愁眉苦臉做什么?按照這樣賺錢的趨勢,我們兩個出去之后,定能富甲一方!屆時,想要什么沒有,你要大笑,這樣才會將財氣招來。”
齊魄愣住。
“來,大笑一聲。”
齊魄忽然覺得云箏有些不太正常,方才的那些情緒不知怎地,突然一掃而空,他對上她的目光,有些神差鬼使地張口:
“哈!哈!哈!”